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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严烈,你这是恼羞成怒!”宁星晚挣扎着从魔掌下逃出来。
严烈单手插进口袋,抬了抬帽檐,淡眼觑她:“还闹吗?”
宁星晚见他神色冷淡,打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生气了。
鼓着脸在心底偷偷说了句“小气鬼”,然后抿着唇蹭到他身边,想了想,决定还是要以鼓励为主:“其实吧,你现在的成绩已经进步很大了,真的!起码高一的知识都快补回来了。”
宁星晚顿了一下,抓了抓头顶,一脸为难:“只是……要想考第一的话,可能真的有点难。”
她头顶还翘着一缕小呆毛,偏偏小脸认真,一副“生怕他生气了,但还是要讲实话”的表情,说完还眨着杏眼偷偷看他。
可爱的不行。
严烈忍住唇角的笑意,抬起手摘掉头上的棒球帽,然后扣在她头上,压住那几根翘起的头发,拉着她的手腕往门口走,没好气的说:“放心,我没想考第一。也考不了第一。”
宁星晚扶了扶帽檐,小碎步的跟着他,还不忘确认:“那你没生气吧?我跟你开玩笑呢。就是看你出来兼职还带着书包学习,怕你压力太大了……谁知道,你还真说要考第一的呀。”
“……那还怪我是吗?”严烈停下脚步问。
“没有没有。”宁星晚赶紧承认错误,“我知道你就是说说,你哪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呀。”
严烈:“……”
他忽然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严烈忽然觉得,自己以后要不考个第一证明一下自己,都对不起今天她的一顿“夸奖”!
两人路过门口时,那边的“狗粮CP”还在腻歪。
宁星晚怀着小爪子跟两人告别:“漫姐再见!”
苏漫尘见她一脸笑意,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了之前面对她时的防备,不由奇怪。
怎么一眨眼,小姑娘这么热情了?
倒是谢岐琛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视线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表情奇怪。
宁星晚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没躲。
歪了一下头,冲着谢岐琛笑道:“谢总可以当做,今天没见过我吗?”
谢岐琛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揽着苏漫尘的腰,勾着唇一笑:“当然,宁小姐。”
宁星晚跟他点头致意,还没开口道谢呢,就被人拉着手腕出了门口。
“不熟就不用聊那么多了。”
宁星晚:“……”
这是个盖世醋王了吧?
是吧?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占有欲这么强呢?
可是,更加让人喜欢了是怎么回事?
心情甚好的刚出大楼,电话就响了起来。
李叔打来的。
想也知道为什么。
宁星晚不想接。
两人站在金黄的银杏树下,残阳如画,晚风轻送。
严烈垂眼看她:“要回家了?”
宁星晚本来还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可这点时间都是打着沈未意的幌子偷来的。
估计李叔是发现咖啡馆没人了,才打电话找人。
宁星晚最近已经跟爸爸的关系有点僵,她不想再惹爸爸不高兴,于是点了点头:“恩。”
声音闷闷地。
他的棒球帽戴在她头上稍稍有点大,只露出白嫩的耳尖,长发披散在肩头。
抵着头,看不清表情。
可想也知道,肯定鼓着脸不高兴了。
他也不高兴。
也不想分开。
可这天底下向来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严烈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帽檐。
宁星晚抬起头:“恩?”
严烈看了她一眼,然后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抽出一件粉色的卫衣递给她,声音低低的:“这个给你。”
“……”
宁星晚低头,就看到他书包里还蜷着一件黑色的,看材质,跟他手里拿的一模一样。
宁星晚眼疾手快的从他书包里抽出来,抖开。
黑色的卫衣款式简单,只在胸口绣着一只红色的玫瑰花。
粉色的那件,衣角绣着“小王子”。
情侣装?
宁星晚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他刚刚过去跟苏漫尘说了什么。
原来,是去买他们的情侣装了吗?
“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
严烈在她耳边低声问。
“你不学让我学行不行?难道你都会吗?”
X年后的某个深夜,严烈揽着昏昏欲睡的人,低头亲她的唇角,声音里像是掺了酒:“即使不学,我也全部都会。”
宁星晚:“……”
第48章
诚德的期中考试定在周四周五,考完直接放假。
考场是按上一次月考的成绩排,第一考场是年级前30。
最后一个考场基本全是各大班级的吊车尾。
严烈月考就没来,凭着倒数第一的成绩稳坐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位子。
更让人生气的是,侯川竟然还在他前面一个考场!?
“哎呀,烈哥,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哈。我到了。”侯川站在楼梯口,咧着嘴笑的相当欠。
没错,最后一个考场在顶楼。
还是人数多,教室排不开,把储物间腾开,临时加场的。
被诚德学子戏称为考场“光明顶”。
严烈书包甩在肩上,磨了一下腮帮,淡着眼风扫了欠打的人一眼。
侯川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此时离开考只剩一刻钟,走道里基本已经没人了。
严烈迈着长腿,慢悠悠往上走。
忽然就想起刚刚送她去一楼考场时的情景。
一个一楼,一个顶楼。
还真是……让人心情好不起来啊。
严烈扯了扯唇,长腿迈上台阶,忽然耳朵一动,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上来。
像是踩着阳光,哒哒哒的跑在心上。
下一秒,一个清甜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严烈——”
他一回头,对上一张灿若晨光的小脸。
宁星晚握着小拳头,站在楼梯拐角处,笑着冲他喊:“考试加油啊!”
她的脸颊带着奔跑后的粉,声音有点轻喘,偏偏眼里像是有星星,笑的那么甜。
在考前一刻钟,从一楼跑上顶楼,专门来给他加油。
严烈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对上她的眼睛,勾着唇,慢慢的点头:“恩!”
两天的考试过得很快,最后一门考完,严烈将桌上宁星晚专门给他买的一套文具收进书包,头也不回的出了考场。
他一离开,坐在周围的“光明顶”常驻居民们几乎全都松了一口气。
“妈的,他真是那个传说中辍学两年的严烈吗?看着不像啊。”
“就是,我坐他旁边都惊呆了好嘛。几乎每一门都写的超几把认真。不是看到有你们这些熟人在,我还以为自己坐在第一考场呢!”
“滚啊——”
“不是,那你就没趁机瞄两眼,说不定就从光明顶下去了呢?”
“抄他?那我还不如自己蒙呢。没听说他辍学两年了吗?”
“你不是说他全写满了?”
“切,瞎编谁不会啊,老子就是懒得写。”
“……”
诚德的老师们实在对得起师资力量雄厚这个称赞,周一一回学校,就有人说成绩已经出来了。
但是名单还在老师那,红榜还没贴出来。
一时间,班上就跟快要开的水壶一样,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沸腾了。
宁星晚抱着收齐的数学练习册准备送到办公室,结果在楼梯口碰到了从厕所出来的人。
严烈看了眼她手里沉甸甸的一大摞本子,三两步上前接过,表情有点不好看:“陈超群人呢?”
陈超群,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
宁星晚相当欣慰,他现在都能记住各大课代表的名字了。
“他说肚子疼,所以让我帮忙送到办公室。”
严烈抱着练习册下楼,不笑的时候,侧脸冷峻,而且眉眼间倦色很重,看着脸就更加臭:“他屁事儿怎么那么多。”
“……”
行吧,肚子疼,可不就是“屁事儿”嘛。
宁星晚知道他是心疼了,跟上去偷偷地拉了拉他的校服下摆,小声哄他:“你别生气了。我是学习委员嘛,送作业本来就是应该的。而且他一学期估计也疼不了几回。”
蹲在厕所的陈超群同学:?
严烈啧了一声,还是不爽:“可是这作业这么重!”
“……”
重、重吗?
宁星晚快走两步,倒退着冲他一歪头,笑里藏着阳光:“可是我有你啊。你会帮我的,对吧?”
严烈脚步微顿,脸上的冷意终于被阳光融化,视线落在她脸上,慢慢勾着唇无声轻笑:“恩。”
办公室外面,宁星晚接过练习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