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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尸?和中国的僵尸有什么不同么?”
“我曾经作过专门的研究,可以给你好好讲讲。”虽然M先生有时候喜欢说教,但不得不佩服他的知识渊博。“中国常见的僵尸,都是人死后因为风水或强大怨念的缘故自发演变而成的。他们虽然被称作行尸走肉,但严格意义上,已经可以算是新的不死怪物了。虽然最初只有杀人吸血的本能,但随着修炼,他们也能让思维从无到有、从迟钝到灵敏,最终成为不可小觑的可怕魔物。此外,一些术士可以用符咒操纵死人的尸体,有时候也算作僵尸,但相比之下就逊色多了,充其量只是术士的道具而已。还魂尸则和这后一种情况类似,只是巫毒教巫师通常并不直接操纵自然死亡的人,而是自己制造死尸。”
“自己……制造死尸?”何斌倒吸一口冷气,他开始体会到巫毒教的邪恶、恐怖之处。
“嗯。严格说来,并不都如此,但其中最为常见、也最为粗浅的一种诅咒术,通过学者们的研究,人们已经能对其做出一些解释。哈佛大学的生理学家坎能博士曾攥写过一篇名为《死于巫毒教法术》的著名报告,提出了受害者死于精神力量的说法。生活于巫毒教盛行地区的受害者,一定在潜意识中接受了巫毒教邪恶诅咒的存在,并对它有了畏惧;而在巫师施毒咒后,受害者由于内心极度惊骇,因而在精神上形成摧毁性的力量,以致血液循环停止,主要器官因缺氧丧失功能。此外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巫师是用从河豚或蟾蜍体内萃取出的麻痹神经的毒素来使人处于假死状态的。至于巫师如何对尸体施以还魂术,将他们变成傀儡般的活死人并继续控制的,医学家和心理学家们还无法完美解释,但大致认为,通过药物和催眠,就能抑制处于假死状态的人的思维,让他们变成听话的奴隶。反正在观念中对巫毒教有着根深蒂固的敬畏的地区,普通人是不敢探索还魂尸是否真的死透、有没有服用药物、有没有接受精神控制的。历史上曾有人被奴役10年,因没有及时补充药物又‘死而复生’的例子,也从某种程度上印证了此类说法。”
“原来凭药物就能控制活死人?”
“或许还有催眠术吧!”M先生笑了笑,“不过,我先前也说过了,这只是其中最为常见且最为粗浅的一种诅咒术,在行家眼里,顶多只是小儿科的障眼法罢了,真正称得上‘巫术’的,还要属我亲眼目睹过的一种。”
何斌的下巴险些掉下来:“还有更厉害的?”
“是啊!就算被分尸,尸体仍旧能复活,这才是真正的还魂术,也是你等会就会碰上的情况。”M先生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什么?!头儿你明明知道,还一直耍我!”何斌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您一上来就直说好不好?偏要绕这么大弯子,想把人急死啊?”
“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会。我不这么说,你印象不深啊!”
“哼!我才不要印象深!”
“好了,好了,我要继续讲了,你还听不听?不听就不讲了。”
这么一威吓,何斌连忙服软:“别,我听,我听就是了!”
“这样才是好孩子嘛!”M先生一笑,“肆虐了几百年的巫毒教中并不只有混饭吃的低级巫师,大祭司级的高手就不屑使用雕虫小技,而是掌握着真正的还魂术。你猜,他们施展还魂术的代价会是什么?”
本来打算只听故事的何斌被这么猛地一问,先是一愣,然后答道:“难道是……生命?”
“对。要挽回逝去的生命,愚蠢的人只会想到牺牲更多的生命。但生命并不是燃料,只要注入新的,就能让冰冷生锈的旧发动机再度启动,所以这种方法只能制造出还魂尸,而制造不出复活的人。”说到这里,M先生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隐没,写在严肃的脸上的,满是辛辣的嘲讽。
何斌猛然醒悟:“这么说,图门现在仍旧是尸体?”
“没错!”M先生郑重地点点头,“讽刺哪,什么还魂尸,根本就没有灵魂呀!”
“那……”
“你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揭穿他的真实面目,我则会运用我的影响力,要求组委会的那帮家伙们判断是否将他消灭。”
*****
两小时很快过去,专为预赛新建的龙舟造型的太舟格斗馆中,四面看台坐满了亢奋的观众,只等双方选手亮相。
格斗之王大赛的赛场与普通的体育场馆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比赛场地四周设有封闭式的透明防护罩,场内还会根据随机抽签或选手要求而布置成各种模拟环境。这里所用的防护罩是由GAT提供的技术,可以阻隔通常的物理、魔法攻击,保护观众不受伤害,同时又不影响观看效果。
何斌迈着稳健的步伐,步入布置成热带草原环境的场地中。他没有用灵蛇枪和武鳞盾,而是右手提一杆虎头錾金枪,左手持一面白银虎面盾牌。这虎头錾金枪的枪头有个虎头造型的鎏金档,虎口大张,吐出金灿灿的枪尖,上刻两道碧莹莹的血槽,暗光闪烁,极是诡异;虎头后面是宝蓝色的枪缨,枪身上细雕云龙变化,尽显制造技艺之精湛。虎面盾牌大致呈圆形,以写实手法铸造成立体造型,老虎怒目圆睁,略龇牙像是在警惕地低吼;虎耳竖立,在上端形成两个锋利尖角,似是可以利用的武器。这一枪一盾的重量和灵蛇枪、武鳞盾一致,只是造型大变,光彩夺目,是M先生专为何斌在赛场上准备的。按照预定计划,如果不出现意外情况,何斌是不会变身暴露身份的。
等何斌在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的引导下站定后,他的对手——图门…鲁瓦布希希也出现了。与上次在长城那匆匆一面相比,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的全身都包裹着黑色的绷带,然后用白垩在上面涂抹出古怪的图案,还佩戴着种种原始野性十足的饰品;头上戴一只野牛头骨制成的面具,阴森可怖,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以下的部分,更添几分神秘感。何斌特别留意他的眼睛,那双黄白的混浊眼珠,目光凶狠且透着呆滞——没错了,那是只有死人才有的怨恨!
当何斌向下看到他的武器时,不由得一愣。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图门的武器竟然是一矛一盾,像是就要跟何斌叫板一样!不过那矛、盾远没有何斌的金枪银盾华丽。矛符合非洲原始部落的风格,极为简易,就是木棍上装一个锐利的金属矛头,再绑一串骷髅作为装饰。那矛的木杆色呈黑红,纹理细密,不知道是何种木材制成的,仿佛无数次浸染鲜血;杆表面被摩擦得光洁异常,肯定是经过多代传承,有些年头的古物。盾是枣核形,也是用与矛杆相同的木材制成,雕刻出深眼窝、厚嘴唇的抽象人面图案,表面再用鲜艳得有些可怕的矿物颜料涂抹一番,虽然笔法拙劣,但其蕴含的萧杀气息则触目惊心。
礼仪小姐退场后,防护罩启动,整个擂台封闭了。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何斌本想先发制人,图门却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看那气势,真不亚于北欧神话中的狂战士。何斌连忙用盾一荡,以巧劲将那矛磕向侧面,不过图门力量实在太大,就算这样短暂的接触,何斌的左手也被震得发麻。他咬牙忍住,按动盾内的机关,银色的虎头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咬住矛杆。若是寻常木头,这下肯定被“咔嚓”一声咬断,但这矛杆的木材别看不起眼,却是西非当地的一种神木,居然没事,而且就连牙印都不深!何斌并未惊慌,因为咬断有咬断的打法,没咬断有没咬断的打法。在锁住对方兵刃的情况下,他抖开虎头錾金枪,施展起暴风骤雨的攻击。一时间,枪头幻化出无数枪尖,洒下万点金光,宛若一道粗大的金虹,将右手受制的图门罩住。
图门发出一阵低吼,举盾一防,盾牌前只出现一阵阵波动,虎头錾金枪的攻击就被阻住。就在那一瞬间,何斌似乎看到了盾牌上所绘的丑陋人面活了过来,在恣意嘲笑对手。他一愣,极具野性的图门力量大得惊人,用力一扯长矛,险些把何斌拽过去;何斌只好让盾放开长矛,向后倒跃。幸亏他在后退的同时将虎头盾挡在前面,同时按动机关从虎嘴中射出六支飞镖,不然图门就扑了上来。
见飞镖来势凶猛,黑底白纹、浑身涂得像斑马一样的图门如同猴子一样灵活,撑竿一跳,让镖从脚下飞过,然后向前趁势一窜,抡矛抽向何斌。情急之下,何斌心生一计,挺左肩一抗,右手金枪以一招灵蛇出洞刺向图门左肋。“啪!”长矛打在何斌肩头上突然凝结出的鱼鳞状层叠冰甲上,碎屑四溅,一下滑开;可虎头錾金枪绕过了图门的盾牌,“噗”的一声扎进了图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