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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心思。在要要这件事上,你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可能不能不要停了她的档案?就算是我以私人的关系来请求你?”
年柏彦看了她半天,眉梢似有无奈,“那你让我等多久?三个月?半年?甚至更久?叶叶,你一向理智,应该明白人情是人情,工作是工作,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再说,现在要要的状况也不适合工作,等她病好了再重新考精石的鉴定师也可以。”
素叶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她是看到要要多么辛苦才进的精石,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是过分了些,但年柏彦对工作的一丝不苟甚至是丝毫人情都不讲的严苛令她很不舒服。
“就算是我自私了,你作为精石集团的总经理,对集团上下所有人员的调动都有着决定权,难道就不能徇私一回吗?算我求你了,柏彦……三个月,就给要要三个月时间行不行?”
“要要所处的珠宝鉴定部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缺一不可,她之前请假已经很影响工作了,那么重要的位置怎么可能等她三个月?”年柏彦的语气十分坚决,话毕见她眉宇焦急,伸手将她搂紧,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叶叶,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也很想为你做任何事,但除了工作,触犯原则的绝对不行。”
素叶死命咬着唇,半晌后盯着他,“那如果换做是我呢?你是不是也要开除我?”
“没错。”年柏彦毫不迟疑,“如果你是我的员工,心理状况超出你能控制的能力范围外我就一定会停了你的工作。”
“你——”
“但是我会好好照顾你。”他搂紧她,语气放低,“每一天都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你,等你好了会再陪着你完成你的理想。”
“可病好了,岗位就没了。”素叶皱眉。
年柏彦伸手抬起她的脸,“在这件事上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承诺和保障,精石的每一位员工能够留任都是他们每天努力的结果,我不能为了给要要留后门让其他员工心存怨念。”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许是我跟你的工作性质不同,我只是觉得凡事都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话虽如此没错,但在一个企业里,尤其是上升期的企业,恪守规矩纪律很重要,没有标准限制就一定会出问题。”年柏彦始终在耐着性子同她讲道理,“在林要要这件事上,你有你的初衷我有我的坚持,其实你我的想法都没错,做法也没错,但从事的行业不同也决定了要守不同的规矩,你向来很聪明,我想这些道理不用我多说你都明白。”
素叶从他怀中撤离,闷闷地说,“年柏彦,你是个商人,看问题的角度都是从利益出发,你就从来没想过去试着放宽一下你所谓的坚持和原则,你是个成功的商人没错,但同时也是一个不近人情的领导,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说一定要怎样怎样的,可能你稍微高抬贵手一下,带给别人的就是希望和命运的转变,你压根就不会想这么多。”
倚靠在床头的年柏彦闻言这话后眉梢略有不耐,但还是压下了,伸手重新将她搂住,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尽量安抚她的情绪,“行了,我们别再谈别人的事了好不好?时间都不早了,睡吧。”
奈何素叶还在气头上哪能说消就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假,也知道使用怀柔政策来安抚眼前这个男人,但同时她也是个倔强的女人,尤其是面对林要要的事情上,她知道他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但没想到会艰难到这种地步。所以当他将脸颊缓缓压下,大手再度试图点燃她的热情时心头的怒火“蹭”地一下重燃了,一把将他不安分的大手推开,激进的情绪令她开始了口不择言,“我讨厌你这么个自私的人碰我!你见到我就只想着做这种事儿吗?年柏彦,我不是你的发泄容器!”
年柏彦的手慢慢放下,原本柔和的唇角变得弧度僵硬,连同他的眸,也缓缓地染上了不悦和严苛,“叶叶,你在胡说些什么?”
如果换做是平时的素叶,换做是心情甚好的素叶,她必然会马上楚楚可怜地搂住他撒娇,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纹,告诉他别这样她怪害怕的,那么他眸底的不悦就马上会烟消云散。可素叶此时此刻也像是身处烈火烹油之势,倔强劲一上来也不管不顾了,咬牙切齿道,“我说错了吗?我在你身边的唯一功能就只有陪床!年柏彦,我不是你以前的那些个什么情人,不是替你暖床的!”
☆、你这个疯子
一对男女从年轻相爱再到相守白头,心理学家认为最有趣的并不是两人多么感天动地的情感史,而是两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相守的过程中所形成的镜子效应,原本一对向左走向右走的陌生男女在缘分际遇下走到了一起,经过时间的打磨两人便会从心理到动作神情产生吃惊的相似,这也是常说的夫妻相。
素叶的客户里也不乏有着夫妻相的男女,在她认为不过就是两人相处时间长了后的自然影响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后来才真正明白两个人从相恋到走完这一生是件多么难得的事情。这期间要经过层层叠叠的考验,来自生活的、社会的、现实的等等,只有两人身上的棱角全都相互磨圆了才能相依相靠在一起。
而这个能陪着你一起将自己身上棱角磨圆的人,在芸芸众生中需要漫长地寻找。所以说这世上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那个令你一见钟情的人只不过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素叶第一步就迈得不是很顺利,她和年柏彦相处时的矛盾终于激发,源于两人相悖的性格、成长的不同环境及两人之间的价值观。在年柏彦之前她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唯独那么一次还止于对方短暂地出现又迅速地消失。她是个心理咨询师不假,但在男女真正相处上她没有足够的经验去应对,长期以来她都是一个人生活,从没跟哪个男人这般亲密过,所以在面对年柏彦的时候她有的只是大概齐的理论标准和模式,一旦真的是两人在原则问题上进行碰撞后,她身上的棱角和倔强的性子就将理智取而代之,迅速占领高地。
不得不说她的话是伤人的,以至于令年柏彦的神情骤然转冷,眉间的川字纹与鼻梁之间所形成的严肃是要了命地令人窒息,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手劲不小。
“收回你的这句话,我就当没听到过。”他的瞳仁幽暗吓人,低沉嗓音压抑着一丝明显的怒火。
年柏彦平时虽说严苛,但从未说跟她主动发过脾气,绝大多数情况下因为比她年长几岁是让着她、纵着她的,大不了他就干脆选择沉默,她也没往心里去,事儿就过去了。所以今天的素叶忽略了年柏彦言语中的警告,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严肃警告她。
他的手近乎要捏断她的下巴,一时间只觉得先是火辣辣的疼,紧跟着就麻木了,素叶的口不遮拦也源于他对林要要工作上的左推右推,他又造成了她身体上的疼痛,一时间更来气了,人一痛就会产生下意识地反抗甚至是主动攻击,素叶也不例外,一把将他的大手扯开时也用尽了全力,尖锐的指甲顺着他的脖颈划了下来,接下来的话更是锋利,“少来威胁我!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做什么都对?你要是什么都对的话你的朋友文佳就不会死,纪东岩更不可能跟你像死对头一样!”
她很早就觉得年柏彦和纪东岩这两人的关系很怪,相互了解却又相互明争暗斗,尤其是在内蒙的时候,两人史无前例的完美合作令她心存疑惑,等从内蒙回来的时候她便好奇查了有关他们两个的事情,很难查,近乎没有消息。老天却帮了她一个忙,在一次回母校帮着导师整理卷宗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一份用来做案例的资料,个案的名字叫文佳,当时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是好端端的正常人,最后却硬生生地成了精神病患者。
她当时只觉得这个个案很有代表性便拿来仔细研究一下,又通过圈内的人翻查了当年的私隐档案,不成想看到了纪东岩的名字,再顺藤摸瓜这才发现了纪东岩和年柏彦交恶的真正原因。
她深深惋惜也深深无奈,从旁观者角度看,年柏彦也好纪东岩也罢,这两人的做法都没错,只不过是保护的方式不同而已,却造成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局面。
而今天,素叶发誓自己不是有心说这番话,因为她早就打定主意,如果年柏彦不主动提及文佳的事她就绝对不会去问。但许是心头的火太急于用一种毁灭式的武器来爆发,所以一怒之下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话一脱口,素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