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是透着深切的悲伤和急切,可是那张脸,还是俊美得无法用言词来形容。
阿香抬着柔柔的眼,注视着周瑜,眼睛未曾离开过他的身姿。
他走到灵位前,呆呆地望着灵位,都忘记了向身边的吴夫人、孙权作揖,沉沉地跪下。
“兄长,周瑜来迟了。”泪,滑过他秀美的脸,他的声音哽咽着。
“为何你匆匆离去?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曾经的誓言,要一起平定天下的吗?”他的身体颤抖着,头,重重地嗑在地上。
他的悲伤感染了在座的所有人,相继哭了出来,连孙权也泪流满面。
“周瑜,伯符已经走了,你就不必过于——悲伤了。”过了许久,吴夫人说道,“伯符临走时,把江东托付给仲谋,并对仲谋说,外事不决问周瑜。周瑜,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周瑜抬起头来,向孙权一拜,“既如此,周瑜定当全力辅佐少主公,继承兄长遗志。”
孙权叹了口气,说:“公瑾忠心,实感动我心。兄长在天之灵,也会安慰。”
周瑜说:“而今,主公应该速定军威,才可排除内乱,外拒强敌。”
孙权执周瑜之手说:“一切都依公瑾!”
吴夫人站了起来,叹口气说:“周瑜,我老了。”
周瑜不解地望着她。
吴夫人望了眼阿香,说:“我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可是膝下却还有一个香儿,孤苦无依。今日,我就把香儿许配给周瑜你为妻,望周瑜好好待她。”
周瑜一听,连忙下跪,说:“请国太恕罪,这件事周瑜不能从命。”
众人大惊,香儿一双大眼睛哀怨地望着他。
“为何,你觉得我们家香儿,配不上你周瑜吗?”吴夫人生气了。
“周瑜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周瑜常年行军在外,而郡主正是芳龄,周瑜断不可毁了郡主大好年华。”周瑜诚恳地说。
“周瑜,你何出此言?”他如此直接的拒绝,令吴夫人又气又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瑜却低下头,态度坚决。
此时,阿香一双眸子泪光盈盈,从周瑜身边哭着而过,冲出府外,坐上府外系着的一只马,飞奔而去。
这是周瑜的马。
“香儿!”众人大叫。
周瑜见了,也坐上一只马,纵身跟去。
小郡主是因为他而离去的,他的马脾气暴躁,万一小郡主要是出事了,他可担当不起。
竹林里,扬起阵阵尘埃。阿香纵马步入林子,不觉迷了路。
泪水,还不断地流下来。
虽然没有和他开始过,可是在她还没有穿越时,她就对他狂恋不已。可是,他竟然冷冷地把她拒绝了!
一阵马蹄声渐近,阿香回头,一片雾霭中一个人影渐渐清晰。
是周瑜!
阿香拾起马鞭,纵马欲走,不料这马似乎也通人性,走了几步竟停下了步伐。
“快走啊,破马!”阿香朝马叫道。
“你对马说话,这马可听不懂你的话。”周瑜已经来到她面前,笑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阿香绝强地下马。
既然马都听你的,我的脚总是听我自己的吧!
周瑜见了,连忙下马,冲到阿香面前,跪下说:“周瑜恳请郡主回去,周瑜愿受责罚。”
三 竹林深处
阿香背对着周瑜,寂寞地绞着手指。
周瑜说:“郡主,主公与国太都在等着你呢。回头,郡主要杀要罚,都随郡主处置。”
阿香听了,更伤心了。我真的这样惹他烦吗?他宁可我杀他罚他,也不愿意娶我?
她转身,凝视着他,逼自己生气来掩饰自己的悲伤。
“那我现在处置你不行吗?”阿香用冷冷的挑衅的语气对他说。
“郡主如何处置,请吩咐。”
见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阿香说:“你就在这里跪着,跪到我愿意回去为止!”
“周瑜领命。”
他默默地跪着,肩挺得笔直笔直。阿香的心有点软了。
这冥冥中安排的第一次见面,竟是这样的开始。
“你不用跪得这样直吧!累不累啊?”阿香冷冷地讥讽道。
“做为一个将领,不管是跪还是坐着还是站着,都要挺胸抬头,这样才像个将领。”他认真地说。
他这句话令阿香又敬重又生气,各种表情同时在她脸上上演,特别奇 怪;书;网。
“郡主又生周瑜的气了吗?”周瑜问。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生你的气?”阿香白了他一眼,赌气说道。
林子里散发着幽香,太阳花开得正艳丽,阿香坐着赏花,眼角却在斜睨周瑜。
周瑜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好香啊!”
阿香见了,说:“怎么你们常年带兵在外打战的人,还会注意这小花吗?”
周瑜笑着说:“女子爱花,是爱其容,男子爱花,才是真正的惜花。”
“谬论!尽说些谬论!”阿香故意和他抬扛,“你们男人才不会真正的惜花呢,一天到晚总是打来打去的,江山打来了也是一场空而已!”
周瑜说:“郡主这话说得极是。人有时候,忙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一无所得。”
哼!阿香心里还是不解气。
她看到周瑜的马停在一边吃草,走过去,长长的襦裙拖曳着遮过草地,秀粉的裙面上沾上点点露珠。她拍拍马头,说:“你的马,是不是只听你一个人的?”
“周瑜不敢。只是这马天天跟着周瑜四海为家,听周瑜唠叨,想是已经听懂周瑜的话也有可能。”
阿香说:“既然如此,你跟这马说,从此听我的话。它是不是就从此听我的了?”
周瑜笑道:“可以一试。”
阿香说:“那我赏你起来,为我一试。”
“领命。”周瑜起身,拍拍衣裙上的泥土,那如月牙一样的薄唇撅成一个圆,“吁”,清亮的声音缓缓吹出。
那玉棕色的马听到“吁”声,快步踱到周瑜身边,周瑜拍拍马头,对着马耳朵呵气般微语,马信步踱来,到阿香身边停下。
“今后这马,就是郡主你的了,它一切都听命郡主。”周瑜笑着拾起地上一只狭长的草叶,放在唇上,轻轻吹了起来。
阿香拍拍马,马很温顺地低下了头。阿香上马骑了几步,马像换了一个魂一样,动作和阿香很是默契。
阿香得了这只马,心里高兴,也就忘记了周瑜对她的伤害了。
见周瑜在静静吹着草叶,曲声悠扬却略带悲伤,心里很好奇,问:“你吹得是什么曲子啊?”
周瑜拿下叶子,说:“不是什么现成的曲子,只是周瑜平日在军队中,遥望远方时即兴的一首曲,暂时未定名字。”
“你倒是个作曲家呢。”阿香想起了史书上说“曲有误,周郎顾”,心想,他即兴的曲子就有这般好听,可见他音乐造诣很深。
“作曲家?是不是乐师的意思?郡主过奖了,周瑜不敢妄称乐师。”周瑜淡淡地说。
“如果你肯回去为我弹琴,我就回去。”阿香说着,眼神带着期盼。
周瑜一揖:“能为小姐弹琴,周瑜当然愿意。”
这么说他是愿意了!阿香的心渐渐由悲伤转为甜蜜。
也许他拒绝娶她是有苦衷的吧,他其实并不反感她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周瑜与阿香循声望去,远远,一个身穿孝衣的少年骑马而来。
是孙权!
孙权见周瑜与阿香二人脸上都洋溢着羞涩,心里不悦,冷冷地对阿香说:“阿香,你太任性了,快回去吧。”
“二哥,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为了找你。”孙权唇边抽出几纹弧线,说,“快回去吧,我跟公瑾还有要事要谈。”
阿香听了,低下头说:“二哥,香儿知道错了。”
周瑜忙说:“少主公休怪郡主,都是周瑜的错。”
孙权见了,冷冷地说:“这都是孤的错,你们都没错。”语气中氲着浅浅的醋意。
阿香双眸忽闪如星,不知孙权的醋意从何而来,身旁的周瑜已摄去了她完全的目光和心思。
这时,忽然远远地传来一阵悠远的琴声。
琴声轻快,柔美,像蝴蝶在山间飞舞。三人听得入迷。
阿香问周瑜:“这曲子如何?”
周瑜入神地听了一会儿,说:“这曲子叫‘未央宫歇’,乐府所谱,弹得极好,可惜弹错了一个音调。”
阿香赞赏地望着周瑜:“原来你连一个错的音调都听得出!”
在一边的孙权目光飘忽,他说:“既然如此,不若上去看看,弹奏者是哪个高人?”
周瑜说:“主公且随周瑜轻轻过去,不可让此人发现才好,免得打扰了琴声的境界。”
于是三人轻轻走去。
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林子深处,花开似锦。一个男孩他半敞衣襟,华美的丹霞罗衣越发衬得他肤白胜雪,墨如夜色的长发散散的披在肩头,脸上带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