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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往事刹那浮过眼前,曹操的手心不在焉地攀下一枝宫粉梅,梅花坠下几片花瓣,飘飘落在泥地上。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缓缓步入园中。她松绔地披着绛红色袍子,一条珍珠绸带把一头青丝随意地挽成一个髻,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从半透明的裙子内突现着。一双眼睛妖艳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让人见之心意荡漾。
曹操定睛望着她,冷笑一声:“你——不是戚芳。”
女子微微欠身,从红唇内吐出轻软的声音:“妾是戚芳的好姐妹。”
女子说毕,从怀中拿出一个包囊,奴仆把包囊递传给曹操。
曹操打开一看,包内是一条白色丝帕,因时经年久,已呈暗黄,上绣着一朵艳丽的梅花。把丝帕反过来一看,竟是一个美人图案!
这绣功如此卓绝,这帕上美人如此熟悉,曹操心头一紧,这帕子,是当年戚芳留下来的,因为这天下,曹操也只见过戚芳,有这样深厚的手法,在帕子两面可缝出不同的图案来,还这样栩栩如生!
“你——你如何有她的东西?”曹操声音有些颤抖。
“丞相,妾亲眼看到了戚芳是怎么死的。妾还知道戚芳当年腹中婴儿,也就是丞相的亲生女儿,现在何方。”女子一双水目妖娆地浮着笑意,“她现在,正在江东。”
曹操屏息凝视着她。
“只要妾稍加运作,这女孩,可以帮助丞相夺得江东,妾愿助丞相一臂之力。”女子盯着曹操,说。
“我的一个女儿,竟然可以帮助我夺得江东?”曹操不可置信地说。
“丞相,你且听妾慢慢道出其中原委。”女子开始讲述,曹操仔细听着。
看着女子翕动的红唇,曹操的眼前,浮现出数年前的一幕……
临水一处,梅花竞相绽放,戚芳身穿雪色镶玉丝袍,端坐在花下,静静地绣花。
曹操轻步走来,在她背后,悄悄蒙住了她的眼睛。
“阿瞒!别闹了!”戚芳轻轻拍打着曹操的手,嗔怪道。
曹操放开手,走到她面前,夺过她手上的帕子,说:“我看看,又在绣什么?”
雪白的帕子上,正绣了半朵梅花,很是精致,一股线从梅花上穿出来,线下吊着一枚针,明晃晃地闪着光。
“真好看!”曹操赞道。
戚芳见曹操穿着铠甲,嘟囔着:“阿瞒,你可是又要出外去剿灭什么黄巾贼了?”
曹操笑着揉了几下她细软的腰身:“等我建功立业后,就把你明媒正娶了,也对得起你对我的心。”
戚芳含羞一笑,扯过帕子,拾起针,说:“不跟你瞎扯了!”
曹操却搂住了她:“这帕子这么好看,是绣给我的吗?”
戚芳笑着把帕子反过来,曹操看得惊呆了,这帕子反面竟也有一个图案,正是一个美人的半张脸!
“真是妙啊!”曹操不觉惊叹她绝伦的绣功,而戚芳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安静地绣着……
思绪拉了回来,眼前女子也讲完了其中原委。曹操厉色盯视着女子,茫然问道:“我的女儿,现在还好吗?”
“她很好,他们都很宠爱她。”女子淡然说道。
曹操忽然发出一阵狂笑。
“丞相为何发笑?”女子诧异。
曹操笑累了,瞪着她说:“我笑这天下间竟有这等好事,一个女子,竟然无故来找我曹操,说会帮助我吞并江东,我的女儿,亦可复得。”
女子也笑道:“丞相是不相信妾了?”
曹操逼视女子,女子眼光直直注视曹操,无一丝退缩。
她的眼睛,告诉曹操,她没有必要骗他。
曹操上前扶着女子,命:“来人,快摆上上好菜肴,今日,我要好好为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接风不可!”
女子却笑着摆摆手:“丞相休要如此,妾此来并不图这个。妾帮丞相也只是为了自己。妾从江东来此,已有些日子,如若丞相相信妾,依计而行,江东唾手可得。妾也要回江东去了。”
曹操听了,也不多留,只说:“借问小姐如何称呼?日后我如何寻你?”
女子笑道:“丞相,妾名紫陌,现在江东开一酒楼,名‘吟心楼’。丞相不必寻找妾,妾有事,自会托人寻丞相。告辞。”转身一揖,扭着屁股离开了。
“这女子身份不明,父亲信她?”身边的曹丕问道。
“这女子可信。”曹操目光闪烁,“丕儿,你知道为父为何要建造这个‘梅花坞’吗?”
曹丕答:“孩儿不知。”
“为父造这个园子,是为了纪念当年一个喜 欢'炫。书。网'梅花的女子,她叫戚芳。”曹操悠悠地说道。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也许已经死了。”曹操捧着那只帕子,上面绣着的美人在隔着时空,对着他轻轻地笑,“是为父辜负了她。”
曹丕默然不语,想不到一向冷血残忍的曹操,也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曹节就是她为为父所生的一个女儿。当年戚芳离开为父时,尚有一个女儿,还在母腹之中。为父必要找回她。”曹操说着,把那只帕子放在唇上,默默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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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巷陌
一场大雪过后,密布的阴云渗出点点淡淡的阳光,洒下来,风还是僵冷僵冷的。因着雪大,城里的店铺近日几乎都关门歇业,现在又接二连三地开了门,各店门前,不时有人在扫雪。
城中的鹤云祥米铺一早就开了,一个穿着黑绒斗篷的女子低着头,生怕被人看见了似的,轻轻走出店门。
在店里她已用步家祖传的玉器用来交换了半年的米粮,约好每逢月底米铺会送货上门,她手上还有一包钱,是掌柜见她可怜给的。
安排妥当后她走出店门,却看见一个老年男子牵着一个打扮妖媚的中年女子的手,在她身边走过。
她连忙撇过头去,装作没看到他们走了过去,那中年女子眼尖,瞥了她一眼,叫道:“步月如!”
她见躲不过,转过身来,冷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番,转而笑了起来,说:“原来是大哥大嫂。今日怎么没坐车子,徒步而来?这是要到哪去?”
那女子嘴角一撇,冷笑一声:“哟,瞧瞧你手上拿的是满满的铜钱哪!怎么?前些日子亲自来府衙救你的吴侯现在不要你了,还要你亲自到这米店去换钱用?”
步月如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作了一揖:“哥哥嫂嫂若没有其它的事,月如先告辞了。”
那女子上前一步,尖着嘴说道:“谁是你哥哥嫂嫂?我们陆家没有你这样的媳妇!可怜陆老弟尸骨未寒,他生前那般待你,他一走,你竟然就跟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月如紧紧抿着嘴,转身要走,那女子和男子上前一把扯住月如的手,女子夺过月如手中的钱,骂道:“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月如的手被男子抓住,眼睛看着女子手上的钱,说:“嫂嫂,你把钱还我!你把钱还我!”
女子却骂道:“是你天生下贱!现在人家不要你了吧!你怎么对得起我们陆家!”
几个路人围了上来,议论纷纷。有些认得这是陆家的步月如的,也都听说了月如谋杀亲夫的传闻,见她嫂嫂在街头理直气壮的样子,都偏向着嫂嫂。
那女子越发得势,指着月如骂道:“你充其量就是个没人要的贱人!你想再进我们陆家,作梦去吧!这天下也没有男人会再要你这个贱人!”
“谁在此地大声喧哗?”一声宽宏的声音赫然传了过来。
一片雪尘飞扬,一个英俊男子穿着紧身裘衣,纵马来到人群里。
是孙权!
他身后,阿香也策马而至。
方才同阿香一同赏雪归来,孙权正逢上了这一幕,他“嗖”地下马,提剑来到月如面前。
人群中有认识孙权的,连忙带头跪下:“拜见吴侯!”
众人一齐跪下,高呼“吴侯”。
见此情景,那一男一女双膝已然发软,“扑通”跪下,说:“参见吴侯!”
孙权一双眼睛看向那男女,又见月如双目流溢痛楚,就要跪下叩拜,忙扶起月如说:“月如姑娘就不必跪拜了,且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月如见孙权大庭广众之下叫她免礼,先前已让人抓了话柄说她和吴侯有鬼,现在孙权又这样礼遇她,岂不是正中了陆家人的心意?于是她执意跪下,说:“多谢吴侯。只是这是月如家事,哥哥嫂嫂对月如有气,月如被骂几句,岂能劳吴侯伤神了?”
孙权见她这样识大体,却被陆家人步步紧逼,心头气愤,想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