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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成”曹植不依不挠地说,“妹妹今日非弄一个不可”
阿香无奈,大脑飞速旋转,忽然计上心来,说:“既然这么多人是作诗的,我虽不才,也献诗一首,如何?”
“如此甚好”曹植第一个赞成,看来他是听了诗便兴奋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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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曹丕与曹植
曹操说:“想不到香儿是如此多才多艺,好,为父便好生欣赏一番。”
阿香便也端起酒杯,对曹操说:“父亲,女儿敬父亲一杯”
喝下酒,便吟起来: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ài)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这首诗是阿香前世读过的陶渊明的一首诗,归田园居》,也是阿香最喜 欢'炫。书。网'的一首诗。而今,竟然派上用场了。
众人用惊讶的目光凝视着她,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用袖子挡了脸说:“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空气如凝固了一般。
忽然,曹植第一个大叫一声:“太妙了”冲上来将阿香抱起来转了一圈。
阿香被他转得头晕,放下来时,很是尴尬。
曹操捋着胡须笑道:“为父最喜 欢'炫。书。网'‘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这句。短短几行诗,道出了阿香想回归自然之心境。妙啊妙啊”
阿香羞涩地点了点头。
陶大大的诗就这样被她盗用了,不知再过几百年后的他知道了,会不会说她才是真正盗版的呢?
曹植说:“如此好诗,我已全部记在心上了,现在默写出来,让大家看看”说着,便把阿香“作”的诗写了下来。
写着写着,曹植忽然一阵伤感,说道:“香儿的心境,竟与我一样其实,哥哥也一直想要返自然”他颇为感慨地望着阿香。
曹丕仍旧淡淡站着不说话。
曹节说:“香儿,此诗极为伤感,你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你小小年纪,又一直在东吴做郡主,而今回到父亲身后,也是郡主级别之人物,为何会如此伤感?有什么不开心的,只管说出来,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一番话说得阿香极为感动,她抓着曹节的手,说:“谢谢父亲、哥哥姐姐们。香儿只是故作忧愁罢了,并没什么事。”
大家听了,也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于是又吃喝了一番,便各自回去了。
走前,曹节又问了句:“香儿,你真没什么心事?”
“真没有。”阿香笑笑说。
此后,曹植便常来邀阿香一同出外打猎、作诗,很是亲近。曹丕却从未来过。
这日,曹操病了,阿香便却看他。见他用枕巾包着头,便说:“父亲得的是何病?”
曹操摇摇头说:“为父这病也颇有些年了,一到天起风便头痛难忍。太医请过了,也都说好不了。”
阿香知道曹操年轻时一定不注意头部防寒,以致落下疾患,怕是极难好全的。
曹操捧着头,却还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硬要坐起来,在女儿面前维持父亲的威严。
阿香看着很为他心疼,想着自己从未孝顺过这位父亲,心下愧疚,便说:“父亲,香儿泡茶给你喝如何?”
“茶?”曹操连忙摆手,“那味道,怕是为父喝了会更加痛”
“不会的,父亲。”阿香笑道,“香儿泡的茶,可与您喝过的茶,都不一样。”
“当真?”
“当真”
“好那为父就尝尝”曹操大声说。
阿香便令人将茶叶都拿来,重新晾制,曹操说:“香儿,你在做什么?”
阿香说:“父亲,香儿在给你做茶啊”
“香儿,莫非这茶连原料也不对?”曹操满脸狐疑。
“父亲,您就放心在那等着吧,待香儿做好了,端给您喝便是了。”阿香神秘地说。
这时,曹丕正好进来,见阿香满院子的鼓捣着茶叶,很是惊奇,曹操捧着头在喊痛,他便急急上前将曹操头上的布换下,用热布包好,暖和着曹操的头,减轻他的头痛。
“父亲,孩儿给您带来了辽东人参,给解您头痛。”曹丕恭敬地说道,捧上一个盒子。
曹操令奴仆收下,马上去厨房煎了,说:“还是你好,植儿就只来看过孤一次,你倒是天天来,难得你这份孝心。”
“父亲见外了,做儿子这是应该的。”曹丕满脸写着“诚恳”二字。
曹操点了点头。
这时,阿香也将茶泡好,恭恭敬敬地端着对曹操说:“父亲,此茶已煮好,您尝尝吧”
曹操正要端着喝,曹丕忽然拦住了曹操的手,对奴仆使了个眼色。奴仆会意,马上拿来一枚试毒针,要试下这茶有没有毒。
这个举动激动了阿香。她冷冷地端过茶杯,说:“哥哥,你怕我会下毒害父亲?”
曹丕脸上仍然是千古不变的淡然,说:“非也。妹妹,给父亲吃的东西,都要经这一步。父亲是我们曹家的希望,更是大汉的希望,不能不多一个心眼。”
阿香气得不理他,转身望望曹操,曹操双手捧头,微睁着眼睛盯视着她,似乎在观察着她说的话是真假一般。
看来,连曹操也没有相信过她
她冷笑一声,将茶递给奴仆,奴仆拿针试了下,确定没有下毒。
曹操有些尴尬地喝着,连声说:“好茶好茶香儿要天天给为父弄这好茶才行”
阿香没有回答。人人都说曹操多疑,原来连自己亲生女儿,他都不信。
曹植又来找她玩了,她也泡了一壶茶给曹植喝,曹植看也不看便喝了下去。
她心下感慨,便说:“哥哥,你为人坦诚,率真,可惜朝堂之事,却不是哥哥想象中那样黑白分明。哥哥往日行事,可要多个心眼哪”
曹植笑道:“妹妹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样高深莫测起来了?有话不妨直说。”
她叹口气说:“哥哥,你有空,要多去探望探望父亲才对呀。储子之位,斗争激烈,稍不小心便会失于人手。而父亲最喜 欢'炫。书。网'儿子孝顺,哥哥这可不能懒啊”
谁知曹植却哈哈大笑:“妹妹言之差矣。父亲一直喜 欢'炫。书。网'的是我,且多次在大臣面前说要立我为储子,可见父亲属意的是我,不是哥哥曹丕。至于孝顺与否,有心便有孝顺了,并不知天天上门看望父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送别,作足表面功夫才叫孝顺。”
她听了,彻底服了。心内只觉得曹植过于耿直,怕是根本不是曹丕的对手,只好说:“哥哥,他日如若你当不成魏王,你会做什么?”
曹植笑道:“如若当不成魏王,我便如妹妹说的,‘羁鸟归旧林,池鱼思故渊’去了。”
“哥哥,香儿敬你一杯。”阿香心下不由一阵叹惜。
最痛苦的便是预先已知结局。
她知道曹植在这场夺储之争中会是失败者,曹植又极为有主见,听不进她的话,怕是必败无疑,当下心头便很帐然。
这天,阿香正在院中赏梅,忽听丫头们聚在一起议论,说:“三公子近日来来找小姐玩了”
“怕是来不了了听说魏王大怒呢,还杀了杨修主簿”
阿香听了,想起史书上说的曹操杀了杨修后便十分不喜 欢'炫。书。网'杨修的同党兼主人曹植,心想这下完了,曹植要败了,便匆匆赶到曹植院中。
曹植正喝得酩酊大醉,见阿香来了,也没认出是谁,硬要扯着阿香与他饮酒作诗。
阿香心下焦急,听曹植醉醺醺地说道:“父亲杀了杨修,其意是要杀我杀鸡儆猴之事,我岂会看不出来”
她听了,暗暗为曹植着急,可是见曹植动不动便放纵自己喝酒,也便想到曹操的决定其实是对的。
曹植是个出色的诗人,可是却不会是个出色的皇帝。
他太张狂,太率真,太单纯,根本无法掌控野心勃勃的重臣子们,更加无法适应瞬息万变的乱世。
而曹丕则足够冷静,足够狠辣,足够韬晦,在做皇帝份上,怕是比曹植更加胜任吧。
想到这里,她告别曹植,来到曹操府上。
曹操正斜斜坐在高堂上看着批文,见阿香来了,但指了指边上一张软垫,说:“香儿来了,快下与为父好好聊聊天,为父正觉得心烦呢。”
“未知父亲所烦何事?”阿香坐定,问。
曹操扔下批文,眉头挤在一块儿,说:“为父老了,香儿。”
“父亲。”阿香不知他要说什么。
“可是这储子之位,还没定下来。”他继续说道。
“父亲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