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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挚摊手,表示:“我不知道。”然后一脸无辜的看他,“你觉得呢?”
石征:“……”
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按了两下眉心:“我的建议是——砸玻璃吧,如果你赶时间的话。”
直接把三角窗玻璃敲掉,钻进去后座放倒,后备箱拿钥匙——又快又省事,关键还能叫人长记性。
“我不赶时间。”友挚一本正经回他。
石征却仿佛没有听见,他将右手搭在左手手腕子上,正低头摆弄着那块瑞士军表,“姜小/姐,我赶时间。”
友挚了:那边急救培训差不多已经进行到一半,虽然他不用讲课,但是半途离场总归不好。
然而了归了,友挚并不打算配合。
于是,她装做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要不,我给开锁公司打个电话吧?”
石征点头:“也可以。”
谁知说完那句话后友挚就不动了,脚下仿佛生了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石征。
察觉到她的目光,石征朝她抬了抬眼皮,有些诧异:“看我干吗?打电话呀。”
友挚面不改色:“sorry,之前和你说过,我手机也忘在车里了。”
石征“唔”了声,那表情仿似在说:你咋不把你自己也忘在车里呢?
大约是不想再同她废话,石征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友挚没接。
搞不懂她什么意思,石征把手机往前又递了递,示意她:“恩,拿着啊。”
友挚依然没接。好半晌,她才模棱两可吐出一句:“我想了想,要不还是算了。如果叫开锁公司来弄,车子一准受损。”
“……”石征无语。
他收起手机,转而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来,没有点火,只是叼出一根放到嘴边,那样子已有几分不耐,“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办?”
他早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压根就不是个没主意的。
友挚瞥了他一眼:“我家里有备用钥匙。”又瞥了他一眼,“我家不远,就在城区。”
石征点点头,静待她说出下文。
友挚:“我常听人言,做人要有始有终才好。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一次——送我回家?你知道的,北新桥这边出租不好叫,我的脚又伤了……”
“那你有没有听人说过,坐家里也能用备用钥匙打开车门?”石征咬着烟看她。
友挚半信半疑:“怎么打开?”
石征把香烟从嘴里移开,用两根手指夹着:“很简单,现在就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把遥控钥匙对准话筒——按开锁键,你这边手机放到车门附近。只要滴一声——车门就开了。”他挑起一边的眉毛,“甭管你们离多远,都行。”
友挚:“……”
斜他一眼,友挚:“我家里没人。”
真当她傻哈?还多远都行?那远到太平洋去行不行啊?或者干脆,你咋不上天呢?
石征皱眉:“家里没人……唔,这就不太好办了。”
装!再装!友挚看他一本正经在胡扯,终于忍不住:“你选一样吧。是你傻?还是我傻?”
好似没有听懂,“傻?”石征哼笑一声,终于掏出打火机来把烟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姜小/姐,你不傻。你很聪明。”
“谢谢。”这算不算是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友挚忽然乐了,这年头还没见人自认过傻的?她没听错吧?亦或者,他这是在反讽?
一时间,友挚的心思来回翻转个遍,“那,你还送我回家吗?”
她可没忘记,眼下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石征没吭声,眼皮半耷拉着,视线垂落在指间点燃的香烟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友挚一时摸不透他的脾性,袅袅烟丝里,直觉得跟前这人心里藏着一片海。
石征的静默也只存在了几秒。就在友挚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这人忽然动了——不过,不是朝她移动,而是朝与她相反的方向移动。
“喂,你上哪去?”友挚喊他。
石征回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让我送你回家吗?”
“送我回家?”友挚目露狐疑,抬手一指,“你车子不就在前边吗?你往那边走算怎么回事?”
当她不知道?那边明明就是去会议室的路。
石征忽一下笑了:“你就这么怕我跑啊?”
友挚一怔,眼睛看着他,想从这笑里分辨出一些别的东西来。
“那你会跑吗?”她轻声问他。
石征想了想,认真答道:“会。”
没料到他拒绝的这样干脆,友挚一时没缓过神。等她缓过神时,却发现那人正低头咬着烟梗在闷笑。
友挚:“……”
“姜小/姐,你真的不傻。”石征闷笑完,一本正经道,“我的车钥匙落在会议室了。为节省时间,我会跑着回去拿钥匙。请稍等,我很快回来。”
友挚:跑着回去?!跑回去?!跑……你妹啊跑!
果然,这人丢给她一个越跑越远的背影。
第六章
友挚一个人等得很是无聊。
赤脚站在泥地上,那滋味不好受,总觉得脚底硌着东西,所以干脆,她把两只高跟鞋的鞋跟都给彻底敲断。
然后上脚一试,感觉还不赖,虽然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但好歹脚不用再受罪。
之后,她寻了个石墩坐下。石墩旁边的花圃里有一丛月季开了花,其中有两支徒长枝条爬的特别高。
友挚总算又给自己找到一件事做,那就是数一数这两支徒长枝上共生了多少叶子。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当她数到连自己也不记得是第几片时,石征终于去而复返——还是那件黑色短t,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件外套,人高腿长,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很快就来到友挚面前。
“会议室那边,都处理完了?”友挚猜他回去不光是为了取车钥匙,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
石征点点头:“走吧。”示意友挚跟上。
说话间,目光不经意扫过她双脚,对于她的这双“新鞋子”,石征表示够酷够拉风。
两人走向一辆全黑四驱大越野。
石征打开车门,将手中外套一把丢到后座上,绕到前门上车时,刚好见友挚撑脚往车上爬。
其实友挚166的个头一点也不矮,但这款车底盘过高,她又伤了一只脚,所以上车的时候颇有些不得力。
正跟副驾前的踏板较着劲,倏忽,友挚发现自己的视线里多出一只手,顺着这只手掌向上的是石征那张刚毅冷硬的脸。
两人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石征在车内,友挚在车外。
坐在主驾上的石征身子朝友挚的方向微微前倾,胳膊抻得笔直想要拉她一把。
可是友挚却发起了呆。
他朝她晃了晃手指,催道:“上来啊。”
有了石征做援手,友挚很容易就上了车。
上车后,她系紧安全带。
石征从盒里摸出一只烟放到嘴边,点烟前他特意问了友挚一句:“不介意吧?”
友挚摇头:“你抽吧。”
偏偏他翻遍裤兜也没找见火机。
忽然想起先前回会议室的路上,有人借火,他给出去后就再没要回来。正想着车里再找找看,忽听“吧嗒”一声响——旁边伸过来一只打火机,燃着红色火苗。
石征抬头望去,友挚的一双眼映照在那簇火苗里,熠熠如星辰。
石征没有说话,咬着烟低头凑过去,深深嘬了一口,然后就见友挚将那只印有红色双喜图案的打火机随手搁到他面前的台子上。
“你也抽烟?”他挑眉问友挚。
“不抽。”
“不抽?呵……”石征低笑一声:“不抽你随身带着打火机?”
友挚转头看他:“你忘了?那打火机本来就是你的啊。”
石征皱眉:“我的?”
看样子是真的不记得了。也对,这种打火机普通又廉价,能记住才怪。友挚同他粗略说了说:“就是上次你借我的那件衣服,我把它洗了。洗之前兜里东西都掏了个空,后来就忘了再放回去。”
石征“唔”了声,一手搭在车窗上,嘴里往外吐着烟圈:“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兜里有东西?”
友挚答:“也没什么东西,就一只打火机。”
“是吗?”他忽忽一笑,不再多言。
友挚却觉得那笑容很值得玩味。她问:“你笑什么?”
石征摇头:“没什么。”
料他是不想多说,友挚便不再追问。
烟快抽完,最后吸了一口,石征曲指将它弹出窗外,之后发动车子,“走吧。”一面问友挚,“你家地址?”
友挚报上路号门牌。
车子驶离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