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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二:“什么呀,就她那穿衣打扮,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今天什么场合?又不是巴黎看秀,哪个正经人会穿她那样?”
……
待到二女的声音随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友挚才打开女厕的门走出。
万万没想到,一抬首,恰好与对面男厕出来的石征迎面碰上。
两人都俱是一愣。
到底是石征先反应过来。
他走到公共洗手台处,低头打开金属水龙头,然后将手放到水下,期间一言不发。
过了几秒,友挚也走过去。
彼此无言。
无意间,她瞥了一眼,清晰可见在他右手背上有几条深浅不一的血痕。
不用说,这都是拜她先前所赐。
不知为什么,友挚心中就莫名一紧。
台子上放有洗手液,她从瓶口挤出一点到掌心,然后两手来回搓了搓,很快就起了一层泡沫。
又是几秒过去。
友挚一面把沾着泡沫的双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一面抬头,冲镜中的石征道:“刚才那两个女人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问完,自己又觉得有些可笑。
她都能听见,没道理在一墙之隔的男厕会听不见。再说,先前那两个女人八卦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避讳人。
果然,石征没有否认。
他“恩”了一声,算作回答。
友挚说不出来心中是何感受,她把手对着水柱冲了又冲。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执拗,到底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什么。
石征始终面无表情。
他撩起眼皮,同镜子中的友挚对视了一眼,然后淡淡开口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说你是不是也跟她们想得一样?”友挚立刻接口道。
石征关上水龙头,转过身来,双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静静看着友挚:“那你告诉我,她们想得是什么?”
友挚没有动,她低头看水流打在盆底,形成一个细小的旋涡。
她呆怔了有几秒,石征就看了她有几秒。
直到她用微微发凉的声音说起:“你听到了,她们说我勾/引别人老公,抢别人男朋友,臭不要
脸,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我想知道,你呢?是不是也这样看我?”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终于肯把头转过来,眼睛望着石征,直望到他的眼睛里去。
此刻的石征神色平静,不见任何情绪流露,真正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半晌,他只反问了一句:“你是吗?”
友挚摇头:“我不是。”
说完,忽然觉得身心一松。
友挚大约不知,就在刚刚彼此沉默相对的几秒里,有那么短短一瞬,石征脑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听她说到“狐狸精”,不知怎地,他竟然就想到了先前上楼梯时,她因为走动而微微摆动的臀……
“你为什么皱眉头?”友挚一直在盯着他看,也因此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
“没有。”石征收回思绪。
“我看见了,你刚刚皱了一下。”友挚仍旧不依不饶道,“为什么皱眉头?”
石征看着她,忽然抬起一指,冲她虚点了点:“你这个性子……”
话说到一半,却又忽然收住不说。
友挚不解:“我这个性子怎么了?”
石征摇了摇头,继而苦笑道:“还真是一言难尽。”
友挚问:“怎么,我让你感到为难了?”
石征直言:“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很少这样直接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友挚听完,先是愣了下。
等反应过来,她才冷哼道:“那就要先问一问,别人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
虽然没有明说,但石征心下了然,她这是特指先前那两个背后嚼舌的女人。
所以,石征无话可说。
他惟以沉默相对。
冷不丁,友挚问他:“你信吗?”
石征的反应就有些慢半拍,他掀了掀眼皮:“什么?”
友挚不得不将话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信不信那两个女人背后说的话?”
石征皱眉:“这很重要吗?”
友挚点头:“重要。”
石征:“那我只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呵呵……”友挚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里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说:“你还是不信。”
石征没有说话。
友挚忽然想到秀山公园那次,他当时就在现场。
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她恐怕真的会被人扒/光衣服。
偏偏他什么都不说!这么久以来,任她一个人在那里自编自演、自以为是、甚至还沾沾自喜。
思及此,友挚的手不觉握成了拳。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越过石征,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朝外走去。
快接近走廊时,她突然回身。
彼此再相对时,她脸上已经挂了笑,仿佛之前的不愉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她问石征:“你知道大象和长颈鹿过河,为什么最后却只有大象被淹死了么?”
石征看她一眼,问:“为什么?”
友挚笑:“因为他瞎。”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二十三章
友挚先回到包厢。
大约隔了有几分钟,石征才出现。
他在外面抽了一支烟,烟抽完回到包厢时,宴席已近尾声。
徐飞他们正招呼服务员撤桌,眼见着第二场狂欢即将开始。
包厢自带k歌功能,内设就餐区与娱乐区,吧台更有自助酒水,无论灯光、音效都与普通夜场无异。
徐飞几人见到石征,一把给他熊抱住。
几个人起哄架秧子,非要他唱这第一首歌不可。
这要搁平时,借他们十个胆那也是不敢的。可今天不同啊,一是寿星公的面子得给,二嘛,就是酒壮了怂人胆。
石征被他们缠得没法,左手接过麦克风,把右手从裤兜里掏出,食指朝他们各点了点,那样子仿似在说:都给我记住了,回头再找你们算帐。
可惜,这时候谁也不买他的帐。
一群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突然,有人逮住石征的一只手惊呼:“诶,老大,你这手是怎么了?”
那声音不高也不低,刚好在背景音乐换播的间隙。
被友挚给听见,她不禁撇了撇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还能怎么着?被她给挠得呗。
石征换了只手去抓麦克风,同时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被猫给挠了一下。”
听到这解释,友挚在旁边忍不住冷笑了声。
敢不敢告诉大家,这伤到底是怎么来得?只怕是躲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跟她扯上半点关系!
偏偏大米这个大嗓门的,此时一惊一乍道:“诶哟,谁家的猫这么厉害?都挠出血了,我看是只野猫吧。”
对着手背上那几条血痕,石征默了默:可不就是只野猫么。
大米这一嗓子把大伙的视线重又吸引过来。
甲:“哟,真出血了!这挠得可够狠啊。”
乙:“没见这地方有猫啊。”
老鼠:“不行!得把他们经理叫来,咱要投诉他们!这好好的吃个饭,怎么就把人手给挠破了呢?”
徐飞:“征哥,你是不是得赶紧去打个疫苗什么的,小心狂犬病!”
石征内心:……
友挚内心:!#$%^&*
只有娜依在查看过伤口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真的是被猫给挠得?”
“恩。”石征淡定的将手抽回,然后放进裤兜,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娜依也没有再追问,她盯着石征那截裸/露在外的手臂若有所思起来。
“这歌还用唱吗?”石征扫了圈众人,淡淡道,“如果不用的话……”
大家仿佛这才记起来重点是什么:“唱!那必须得唱啊。”
于是,话题重新转回到唱k上。
开玩笑!石队开嗓,百年难遇。
早有那贴心的人将曲目点好,现下万事俱备,只待石队长一展歌喉。
音乐声响起,友挚瞥了眼屏幕。
没想到是一首粤语老歌,来自d的《海阔天空》。
出乎意料,由石征唱来竟十分动听,粤语发音准确,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甚至还带了一丝沧桑。
不知怎地,让人想起逝去的旧时光。
一曲唱毕,立刻赢得众人的喝彩。
友挚有些走神。
恰在这时,她听见两道熟悉的女声。
这声音……友挚皱眉,很像之前在洗手间嚼舌的两人。
她寻声望去,只见靠近吧台的位置坐着两个年轻女孩。
因为离得很近,听见对方的谈话内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