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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还拦住苏景的戚东来,此刻又气急败坏怪叫,转回身与老太监相对叩首:“万万不可啊,这天下谁能受您老叩拜。。。。。。”老太监理都不理,戚东来的面色自惶急变作凄厉,转回头对身后众人厉喝:“哪个敢受这位前辈大礼,即为我天魔宗生死仇敌,搔人做永世追杀、不死不休!”
苏景大概明白了,这个老太监当是天魔宗的要紧前辈,被戚东来认出了身份,这才会阻挡苏景动剑在前,见老前辈神志不清乱认主叩头搔人发狠在后。
苏景能想通的事情,身边众人也都能明白,哪会有人聊到美滋滋受老人叩拜,何况还是朋友家的长辈。当即人群分散开来,或向左或向右,让开老人叩拜方向,不受他的大礼。苏景也不例外,拉着不听向一旁闪身。却不料,随一对人如何躲避,老太监方向也跟着调整,始终对住苏景认真叩首。
当真看出戚东来着急了,跪在老太监面前,磕头同时一个劲地相劝:“您老起身,使不得,他们也没人受得起。。。。。。”
“搔族娃娃,莫挡我觐拜。”老太监开口了,旋即戚东来只觉怪力加身,身不由己闪开去一旁。
中间再人阻隔,苏景直面老汉,躲不开地被对方追着施礼,没别的办法了,苏景放开娘子,双膝一弯也向老太监跪了下去,既然躲不开便还给他,对方怎么磕头苏景怎么换。
还礼全犹豫,不过苏景心里的别扭劲就别提了,大喜之曰,对拜。。。和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太监。
红盖头下,不听却在笑,没心没肺呵。觉得古怪、觉得有趣,这就是自己的风光大嫁么?混混乱乱,但也真是好笑,我的夫君和老太监对拜去了。
可不曾想到的,老太监又开口:“离山阳火传人苏景莫挡我觐拜。”跟戚东来一模一样的下场,苏景也被怪力加身,挪去了一旁。苏景未生抵抗念头,只是愕然:“不是我啊?”
“是我啊?”红盖头下,不听的浅浅低呼传出,再不会有有错了,没了那些‘闲杂人等’的扰乱视听,老太监施礼所向正是娘子不听。
老太监再起长声:“老奴秦吹拜见帝姬,侍奉殿下万世不改。”
皇帝女儿,最近几千年才被唤作‘公主’,古时皇朝中,公主被唤作‘帝姬’或‘王姬’,老太监用的是古称。
不听没办法不惊诧,夫君稀里糊涂被六耳奉为长辈,此刻自己又稀里糊涂的做了公主?
不听可不会像苏景那样和老太监对拜,眨眨眼睛:“老人家请起。”
果然,试探中的一句浅浅吩咐,老太监如奉生天谕,口中高声应是,又再几声恭祝之辞、敬奉之言后站起身来。
苏景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惊还是该笑,转头望向戚东来:“他到底是谁?”与损煞僧兵不同的,他和戚东来一被挪走,加持于身的怪力便告消失,行动说话随心所欲。
戚东来神情复杂到混乱,口中梦呓似的说出几个字,吐字本就含混,偏巧老太监在拜过‘帝姬’之后又向苏景跑来拜见‘帝婿’,苏景没能听清魔崽子口中言说,暂时也顾不上多问了,学着不听的办法:“老人家切勿多礼,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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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三,跨年度还账中,正在写。未完待续。)
第七零一章忠义
说完,稍顿,他多为朋友想了一重,又对老太监道:“老人家以后再见我夫妻二人,无需行礼。”
老太监闻言,想也不想躬身应道:“回禀帝婿,礼法不合,老奴万万不敢越礼,万万不敢。”
他要见面就行礼苏景也没办法,不再纠缠此事,换过关心话题:“之前误会。我那位遁身隐杀的朋友。。。。。。”阴老已经从天上落回地面了,可滑头鬼王仍不见踪影,可别被这老太监给杀了。
“老奴怎敢对帝姬、帝婿贵客无礼。”老太监秦吹用力摇头。滑头小鬼破空刺杀,老太监只是动动心念,变改了小鬼王穿空刺杀的‘出口’,直接把他引去了西海。此刻滑头王正怒骂不休着、自西海深处向着东土方向疾飞。
趁老太监对苏景施礼的功夫,三尸围拢新娘子身边,你一句我一句:
“小不听,你是公主么?”
“你还真是公主,记得以前听你说过,莫耶晴族本为皇室之后,国号为晴,族号也因此而来。”
“老太监是你家旧臣?跨两界来报效。。。可也不对。。。。。。”
不等三尸继续瞎猜下去,不听就苦笑摇头:“不可能,就算我还能算个公主,但他是单瞳之人,明明白白此间土著,根本不是莫耶之人,又怎么可能与我族有旧。此人我以前从未听说过,更不曾见过。”
“咦,你不是蒙着盖头,怎能看到老太监的眼睛瞳孔?也不见盖头透亮啊。”刹那跑题本就是三尸的拿手好戏。开始饶有兴趣关注起新娘子的红盖头。
此时老太监秦吹已和苏景叙话过,他对帝姬的关心,明显高过帝婿,与苏景一起又返回到不听身边。三尸立刻‘转移战场’又去围戚东来。去打听这怪人的来历。
戚东来的心绪平复不少,缓缓开口,但声音仍干涩:“秦吹。。。并非我天魔宗内前辈,他老人家是。。。是有故事的。”
“什么故事。快快讲来!”在凡间厮混时三尸就喜欢泡茶楼听大书,有故事听再高兴不过。
戚东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千万年前远古时候,飘雪时节秦吹降生,出生当天里家中来了一位怪客,虬须汉、三尺长发根根倒冲天,隆冬季节里赤上身、腰下不着裤而挎金红长裙,双足裸,踝挂金铃铛。怪客径自来到婴孩襁褓前。对其父母道:“此子身带造化。某与他寿命百年。算是个见面礼,剩下的看他自己。”说着伸手一弹,几许金光自怪汉时指尖流入婴孩眉心。再一眨眼怪人消失不见。
百年寿命?似也当不了什么。秦吹自有体弱,动辄染病好几次都险险病死。他的体魄还是凡人。不吃饭照样会饿死。
秦吹家境贫寒,勉强将他养到七岁,将其带到镇上插签叫卖,这也怪不得父母狠心,年景不好家底浅薄,如今再也养活不了这个娃娃了,与其留下他饿死家中,倒不如托付个好人家、顺带还能赚几个支持家用、好歹坚持到麦收时候。
恰巧一位年轻的读书相公从路边经过,此人姓霍,正缺了一个书童,见秦吹眉清目秀心中颇喜,问答几句又觉得这孩子有股子机灵劲但又不失淳朴,霍公子当即付了银钱将小娃卖了回去。
秦吹入霍家为奴,本应改性换名,霍公子却说姓名音同性命,不是平白来的,性命姓名皆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改动,今日秦吹侍奉于霍家,但他不可能永远做僮儿奴仆,迟早有天会长大成人,到那时让他去认祖归宗。
由此书香世家中多出了个名字难听的小童儿。
只凭‘不改名’一事,不难见霍公子为心地良善之人。事实也确是如此,对着个小小书童,公子爷多有照顾,寻医问药为他调养好身体,教他读书写字、给他讲做人道理,每逢年节吉庆时候公子还会给他单独开一份赏赐,着他返乡去孝敬爹娘。
一晃十年过去,这其间秦吹家乡曾爆发瘟疫,家中亲人死个干净,身后事也都是霍公子出钱派人一手操办。
公子如此做,原因无他,不外两字:好人。
他是好人。
第十年,霍公子为秦吹定下了一门亲事,同年里喜上添喜,霍公子得州官赏识,发下任聘文书请他去州内大城做官。
霍公子欣然上任,不料祸从天降,渡河时遭遇洪峰自上游突降,船毁人亡。秦吹本来追随公子身边,也沉溺于江,但他运气好,被乱流冲上了岸滩,侥幸逃得性命。就在岸滩上沉沉昏迷时,秦吹做了个怪梦,梦到有人在他耳边说‘十五年后霍公子转世投胎,生于北地沧州洪姓巨贾之家’。
秦吹醒来后返回霍家,其后十三年尽心尽力照顾霍家老人,替恩公、主人尽孝,直到老爷太太故亡,霍公子留下的孩儿长大成人,他才搬出霍家去过自己的日子。可是这段时间里,他在江边昏迷时的怪梦总也挥之不去。再过两年,梦中听到的‘十五年期’将满,他安顿好家里赶赴北地沧州。
这时的秦吹已是三十出头的汉子,脑筋灵活为人诚实,识文断字且见识不错,赶到沧州找到那洪姓巨贾之家,谋了个‘茶管’之差,在家奴中算是个中等偏上的差事。不久之后洪老爷喜得贵子。
与江面梦中言说比较,时间倒是扣合得上,可秦吹也不敢确定,这位新降生的小公子究竟是不是自家的霍公子转生,直到有天无意中发现小公子的小腿上又一块鹅青云记。。。。。。这是胎记,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