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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群仙歌功颂德,水血老怪的威势不散,稳稳压住地面群修,没人能挺腰站起来。
凡间群修彻彻底底心冷了。
彻彻底底地绝望。蚂蚁相对于巨像,虫豸仰望于天龙,再有不甘也无用,除了等死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丁阳道掌教真人沉沉一声叹息,对同样跌坐身边不远处的乌上一、乌下一和方先子点点头:“多谢三位仙长。”
正道修家护界有责,今日到场修家哪怕悉数战死也是义之所在无怨无悔,可三位仙家不同,明摆着他们是外人,只是来给修者们帮忙的最后反遭连累。
因为他们三个是外人,所有掌教真人要谢;即便此刻大局已定、再无力做什么,掌教真人也不忘这最后一谢。
三位仙家何等洒脱,死到临头面色不改,或面色轻松或唇边带笑,根本不将眼前大难放在心里,方先子秉承离山之礼,对老道点头微笑:“真人言重,本jiùshì义不容辞之事。”
乌上一乌下一则懒得再应酬,两头烈火神鸦望向天空,乌上一道:“床上老鬼,外面还有人么?”
水血老祖向乌上一望来,全局仅在掌握,他全不着急,饶有兴趣回答:“没了,都在此间了。”摇头之际,床上鲜血流加速,雨点般滴落人间。
乌下一接口:“那就好,要来一起来嘛,分队分批好生忙人,老人家请看,左面那个袋子要装诸位的法器丹符,右面的藤子夺元七成……”
乌上一不紧不慢纠正:“八成。”
“哦,涨价了,”乌下一笑眯眯:“八成修为。留器留力不留命,无漏水血是聪明鬼,老怪,看你了。”
天空群仙哗然,哄笑有之斥骂有之,水血老怪不怒反笑:“你们三个娃娃也是仙家,门庭所在不妨说一说。”他一开口,群仙lìkè收声,老怪jìxù道:“万一要是故人之后,我或会网开一面,水血慈悲、能不杀就不……嗯?”
话没说完,水血老怪忽觉眼前有强光一闪。
大概jiùshì用小镜子反射阳光,去照人眼睛的情形,很像小娃娃的恶作剧,可现在的场合又怎可能出现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光来得突兀去得奇快,且只‘闪’老怪一人,除水血外满天仙魔遍地修家无一人察觉。
水血心中微一惊,转目再向地面群修一扫:无数凡修坐倒在地无力起身,以往一大片,但其中一人身上正散出金红光芒,仿佛雪地中的一块火炭醒目。
是个青年人,面目清秀微微含笑,对水血点点头。在他身边有个漂亮女子和一只猫,猫正吃鱼干。
光起于修,这是一重‘神天照’,左美人右花猫自己坐中间的年轻人在发光没错,可他想给谁看,谁才能看到他的光,就只在水血眼中此人醒目,其他仙魔全看不出异状。
水血老祖双目眯起,仔细打量此人……
老祖说着半截突然收声不语,寂静来得有些突兀,群仙等片刻见老祖还不开口都觉得有些奇怪,又纷纷望向带队仙官。
带队仙官估计老祖当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情正凝神思索,可现在也不能就这么‘空着’,当下轻轻咳嗽了一声,用征询目光望向床上老鬼,水血老祖不理他,只直勾勾地望着地面。
仙官以为老祖不理会jiùshì默许他代为开口了,当即冷笑对乌上一:“下方鸟怪,老祖问你出身门庭,还不速速招来!若等老祖再问第二遍,我怕你再没命答!”
“大家头次jiàniàn,又不熟,”乌上一开始不好好说话,又所问必无所答:“问出身门庭,总得添个‘请’字,须得有礼才好。”
仙官提声大笑:“请?请请请,我请你死,你死不死?!”
乌下一撇撇嘴角,鸦女皆光头,她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你还是请我饶命吧,饶你、也饶你家老祖的性命,我这人心软,就见不得别人磕头。”
仙官的笑声越发响亮,眼中却厉色闪烁,在这一伙残兵败将中他的地位颇高,出手杀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乌鸦不知死活言辞牵连老祖,仙官直接杀了她正是对老祖的大好巴结。
大笑时候,仙官手心腾起一团黑气,zhǔnbèi打向乌下一,对方连站起身的lìqì都不存,一击必杀之。
可就在他zhǔnbèi出手时候,‘床’上水血老祖身形忽然一颤。
真正颤抖,因恐惧而来的寒颤,他终于认出那个发光的人是谁!
不难认啊,夺宝战中、冥王升袍,蜃镜将他óyàng传遍仙天,蜜枣元宝大红床跟着天崩塌,十四王更袍升位何等震撼景色,随后他代表阎罗一脉对无漏渊星满天与西方极乐宣战,那个风头出得太大,天下谁人不识君。
水血老鬼认出了十四王。
也是夺宝之战,冥王到场前,十四王于众目睽睽下连杀大宗高人,三鬼主都被他击溃,水血老鬼再如何自负也晓得自己绝非此人对手。
水血老祖只觉头疼得都要裂开了,战败后开始逃亡,逃命逃命,最后居然一头撞进十四冥王手里,这是什么运气!
水血心底生寒,但还不止发颤,可zhègè时候苏景对他眯了下眼睛。十四王声威太重,他一眯眼睛,老鬼再忍不住打个寒颤。
而水血老祖非等闲,虽比不了第一流的上上金仙,却也算得真正的能人,应变不可谓不快,寒颤未停已然急急扬手,狠打!
人在大床端坐,手臂却如皮糖般暴涨开去,重重一掌、劈落仙官面门!
仙官被打得鲜血劈面,惊呆了。
不止仙官,天上一群仙魔,地上无数修家,全都惊呆了。未完待续……)
第一二六五章好锣鼓
“老、老祖……”仙官满面骇然,左眼已经被水血老怪一掌打爆,仙官却顾不得疗伤止痛,当务之急jiùshì要弄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过错。《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才有可能活命,否则就不是丢一只眼珠的那么简单了。
水血老祖怒气盈面,看上去是真生气,以至他指向仙官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孽障,孽障啊,你安敢造次!你已犯下天条,今日纵将你抽筋剥皮也难赎万一之罪……”
仙官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又惊又骇跪拜原地连声祈罪,老祖一边jiāoxùn手下一边再用余光去苏景。
没人注意的,苏景对老鬼又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可泄露自己身份,跟着不再理会前面闹剧,开始吃鱼干了。此时乌上一开口了:“水血老怪,你打狗给谁看呢。”
水血老祖不再理会哀号的仙官,迈步下床同时撤去自己的威势,再不敢弹压群修,跟着恭恭敬敬道地落足地面,抱手长揖、对乌上一、乌下一施礼到地:“小老汉有眼无珠,不知高人身份,犯下不敬之罪,此罪弥天无可饶恕,唯盼……盼两位仙长慈悲。今生此世水血愿效犬马以赎今日大罪。”
老怪挺聪明的,见十四王不愿暴露身份就向双鸦讨饶,其实jiùshì再向苏景求饶了。
大头领如此谦卑,一群天外仙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丝毫怠慢,忙不迭跳落地面。都跟在水血老祖身后,齐齐向两只乌鸦大圣行礼。
这逆转来得太突兀,本界修家发呆过后惊喜,惊喜过后再发懵,一头雾水搞不清究竟什么状况。乌悲悲用了半天lìqì终于从发僵的喉咙里挤出低低声音,没法说的干涩:“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乌悲悲问得是方先子,回答他的却是乌下一,由得水血老怪和上千仙家仍躬身到地,乌下一笑道:“徒儿。你可曾听我提过‘小光明顶’?”
乌鸦聚在一起。平日里说过的话实在太多了,乌下一也不quèdìng自己两口子有没和弟子说过小光明顶。
以前没说过,乌悲悲茫然摇头。
乌上一接口,今天比翼双鸦biǎoxiàn精彩。从头到尾无论喝敌还是作战乌鸦大圣都在微笑。不过他们对徒弟的笑容与对敌时截然不同:“以前没听说过没guānxì。今日为师说与你知,你就不可再忘。小子好好记住,我家主公即为小光明顶主人!”
乌下一点点头:“你是我们的弟子。也jiùshì小光明顶的门生了。至于他们……看出了你两位师父的出身而已。”鸦女伸手指了指面前躬身不敢起来的群仙。
乌悲悲不傻,丁阳道掌门真人更是聪明,在场所有凡间修家都有机灵心思,听过鸦女之言稍一琢磨便恍然大悟:水血老祖、上千仙魔哪里是惧怕乌鸦大圣,他们怕的是乌鸦口中那位主公、那位小光明顶主人!
修家不会知道小光明顶主人就在此间、刚刚还给水血打了个光照过眼睛。由此……只凭一个名字,就将法力通天、凭己身威势便可轻松镇压世界的凶徒慑服,让他们鞠躬行礼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真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