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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川八世从昏迷中醒来,从天鹰城的胜利以后,伽罗的必要性就急速降低,而此时,伽罗的来历不明成为了最大的隐患——谁也说不清伽罗到底有没有问题,万一其中牵扯到大陆上最大的几个势力怎么办?
于是,真兰治好了伽罗的疤痕,剥夺了他装扮三王子青叶的权力。那时,看着伽罗那感激的神情,明霞有些心寒。
明霞知道,真兰对于伽罗,甚至有一些恐惧感。她无法捉住伽罗的思维,她害怕这个人天马行空的灵感。谁也不知道这个疯狂的家伙有一天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也许明天他会对王位有兴趣。
“明霞,我跟你保证,如果伽罗用他的行动表示,他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我绝对会真心的待他。”明霞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走出了房子。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之后,真兰发出轻轻的叹息声。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
“父亲,我不赞成你的做法。”真兰一边替黑川捶着背,一边低声说道:“父亲,我们不应该以权术来应对伽罗。”“孩子,你错了。”一连串的咳嗽,让黑川的身体如同秋天瑟瑟发抖的树叶,“真正的王者,是不需要朋友的。”痰中的血丝显露出黯淡的黑色,真兰抿紧了唇。
“孩子,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带入国家大事,这样,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的。感情这种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记住了吗?
“还记得你的库仑叔叔吗?当年,我疼爱他就如同你疼爱奥地利、凤月还有沙拉拉一样,但是最终却变成了那个样子……你一定要记住,感情对于我们来说,是太奢侈的东西。”“可是,父亲……”真兰低下了头,却没有说话。
“真兰,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甚至连明霞都不能理解你,你可以把这些事情照实告诉她,告诉她这是我的意思,不要委屈了你自己。”“父亲,你说错了。”真兰的面容非常平静,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作法不对,但是既然我们是一个整体,那么,父亲,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的。”“你这个孩子,还是这样的倔强。”黑川发出了微微的叹息,他凝视这个和他一样脾气的孩子。
“那么,父亲,明天我们准备怎么办?”“名单上面的那些人,批给他,但是要让他明白,只有他能够维护那些人。如果他消失了的话,那些人的下场非常悲惨。而且这样一来,伽罗将站在所有官员的对面。”真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着黑川行个礼,退下了。
望着真兰远去的、有些孤单的身影,黑川只是微微叹息着。
他当年何尝不是这样?
心如铁,方能成王,真兰,你要走的路还长。
第七章请命
仙依蜷缩着身子,躺在姐姐怀里瑟瑟发抖。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所有的一切都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这几天里,她在阿廷森公爵府里重新过上了以前幸福的生活,然而,一切的一切就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沫,迅速的破碎了。
外面流传的话语如同冬天的寒风一样,吹进了仙依的心中。
“这两个女人,真以为公爵大人会为了她们,担那么大的风险吗?”“你说,公爵大人这一次,会不会有事情?”“当然没有事情了,昨天真兰公主还来拜访过公爵大人,不过……”“唉,等着看吧,看公爵大人什么时候下手。你听说过潘庭将军吗?他在外面有一个旧贵族情人,结果被人揭露了以后,他立刻杀了那名女子,要知道,那个女的还有几个月的身孕呢……”“也许大人不会这样做的,不过,把她们两个赶出府里,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那和杀了她们又有什么区别,这些小姐们懂得什么?她们连洗衣服都不会。别忘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里,她们就算再漂亮,又有谁敢接收她们?”……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仙依脸上滚落,她如同受伤的小鸟一样哽咽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小小的年纪根本不了解所有发生的一切,她只想活下去。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擦去了仙依的眼泪,那是她的姐姐仙法歌。
与仙依敢做敢为的性格相反,仙法歌是一名性格非常软弱的女孩——她听从家中的所有安排,她不去争取什么东西,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只是低声哭泣,不申辩、不抗拒,然后在所有人面前露出笑脸。
那种如同人偶般的笑脸,那种始终如一的温柔。
“姐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仙依曾经以为自己跌入了地狱,但是她现在才发现,比跌入地狱还要可怕的是,当自己以为已经爬出了地狱的时候,再被人重新推了下去。
小女孩曾经天真的认为,那一天,就算伽罗发怒,就算发生最坏的事情,也不能更坏了,但是……
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用,她们的一切都只能任由别人安排。
仙法歌把仙依抱在怀中,轻轻擦去了她的眼泪。
“不要哭,好不好,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仙依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姐姐现在却是这样坚强。
“对,我不哭,大不了再被赶到街上,姐姐,是不是?”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了仙依脸上,她抬起头,却发现是姐姐在哭。
原来,姐姐和自己一样害怕……
夏绿蒂坐在长桌前,弹奏着琴。琴弦在她手下如同穿梭的鱼儿一样微微颤动着,琴声清雅而幽静,仿佛淡淡的清风从花间掠过。月光透过玻璃照耀在她的身上,银色的光芒如同静静的溪流把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她静静坐在那里,白玉般的脸庞上是一种漠然的神情。
她身上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衫,长发披散在肩头。洗尽铅华的她,此时是如此美丽。
黑暗中,散乱的音符慢慢汇聚在一起,仿佛风吹过了山,水流过了桥,仿佛一只手在温柔的抚摸着一切。
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伽罗走了进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夏绿蒂的琴声。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夏绿蒂弹的是什么曲调。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琴声,咀嚼着里面的一切。
那已经遗忘的一切,那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切。
还有他过去的坚持,以及曾经的梦想。
很久很久以后,伽罗才回过神。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夏绿蒂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布置很简朴,虽然伽罗赏赐给夏绿蒂不少东西,但她只是把那些东西整理好,放在床边的小箱子里。房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清雅宜人。
当最后一缕琴声消失在伽罗耳边的时候,夏绿蒂回过了头,静静看着伽罗。
“公爵大人,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夏绿蒂的声音很轻柔,仿佛带有一种橘子的香气。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伽罗几乎知道、听过大陆所有有名的曲子,但夏绿蒂所弹奏的曲子,他感觉很陌生。
夏绿蒂浅浅一笑,她向伽罗行了一个礼:“那么,阿廷森大人,你从我的这个曲子里面,听到了什么?”伽罗没有回答,他走到窗前,冷冷的寒风从他的领口吹入,浓重的潮气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天很冷,所有的一切让人心中很沉重。但是乌云中,始终有一缕光明在照耀着我们。”一条身影走到伽罗身后,她并肩与伽罗站在了一起。
“是很冷的。”夏绿蒂望着窗外的雪,微笑说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好。小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作曲家,长大后,我希望家族能够繁荣强大。但是所有愿望我都没有完成,这首曲子是我十六岁时的作品。”房里陷入了沉默,风吹过琴弦,上面传来了轻轻的颤音。
“夏绿蒂,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你的心愿,我……”“不要紧的,你已经尽心了,不是吗?”夏绿蒂走到伽罗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我根本不会怪你,相反的,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你。你是个好人,真的……”她的手很冷,身体在瑟瑟发抖。
伽罗坐在夏绿蒂身边,递给了她一条手帕。
“你为什么哭,你在害怕什么?”伽罗轻轻拍着夏绿蒂的肩膀,掌中的力道与热量让她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哭声。
“你不是告诉过我,没有路,可以走出路,没有办法,可以想办法,担心什么?
“阿廷森大人,不要骗我了,朝廷上的情况我已经知道,王室是不会饶恕我们这些人的。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不会怪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夏绿蒂的声音越来越低。
伽罗的目光里有一丝责怪,但更多的是宽容。
“你应该相信我,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做到。”他取出一份奏摺,放到夏绿蒂面前:“你看看这份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明天我会带着它,呈交给真兰。”悲伤被震惊的表情所取代,夏绿蒂不敢相信的看着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