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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坚实的基础,没有他们的支持,没有人能够控制军队。
谈论的话题五花八门,不过,总是和当前的局势有一定关联。
“得瑞拉,我记得你是七一八年参军的,是不是?”“是呀,我还记得,我为一名贵族整整擦了一年的皮鞋。”“这算什么,我当年的功劳,全部被我的贵族长官吞没了……”“是呀,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喝着热辣辣的酒,阿加西也有些迷迷糊糊。他永远记得,自己在清洗之夜杀掉了那名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贵族,他永远记得那横刀挥舞的畅快。
他的手搭住了身边人的肩膀,他低声唱着战歌。这里面都是一些年轻人,大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显得那样的肆无忌惮。
唐朝文学()
“可是,现在却有一些人吼叫着,要将那些贵族们区别对待?区别对待?我呸!那些狗腿子,那些依附着贵族欺压我们的人,他们过去是怎么对我们的?”一名喝醉了的军官,情绪十分激动,一拳砸在桌子上,酒瓶四散。阿加西认得他,他是西部边防军的一名少校。他的家被贵族害的家破人亡,两个弟弟加入了军队,却被抢功的将领诬杀。
“我们这里的人,哪一个没有受过那些贵族的怨气?我们刚刚过上好日子,就有人想要复辟!”阿加西心中突然一惊,他低下了头。目前比利沙王国的三大执政巨头,只有黑川八世一直支持着旧贵族。
泰拉格制止了这些发言,他缓缓说道:“各位同仁,我们都是从底层一步步的爬上来的,别的话我不想多讲。军人不应该牵扯到政治,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以后我们的子女家庭受到那些卷土重来的旧贵族的报复,更希望现在快意恩仇。”他凝视着自己的手,上面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我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并不想形成什么团体,但是,我们的军队中,并不需要旧贵族的子弟、朋友乃至同情他们的人!”“泰拉格统领,这种话,不需要你说,我早就办了。有几个旧贵族的子弟跑到我那里参军,我会好好的操练他们,早早送他们去见光明神。”“我做的更简单,让他们干最危险的活,不听话的就砍头……”屋子里到处是笑声,虽然现在军队中还有一部分旧贵族的势力,但是他们在军队新锐的势力打击下,只能苦苦招架,不敢有半分埋怨。
“说起来,还是三王子青叶与三公主真兰英明,他们发出的唯才是举、不问出身的条例,才让我们的才华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三公主重新制定了评议战功的制度,比以前严格多了,这样一来,再也没有人敢于抢功了。”“是呀,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中间很快就会出现将军的。”“我一定能够成为将军的,不信我们打赌……”酒很冷,但是落入青年军官的心中,却是无比的热。
“我们发誓拥戴青叶王子与真兰公主,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家!”誓言中省略了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没有人提起这个东西。那个人治理比利沙王国几十年,对这些年轻的军人又有什么样的恩惠?
铮铮的誓言如同纽带一样,将所有人的感情联系在一起,他们相互间的目光都不同了。
是呀,这是对未来的誓言,这是对自己的承诺,他们一个个胸口火热,心中有东西在蓬勃欲出:“我效忠于我的国家,我把握我的未来!”当那些意气风发的军官们走出房间的时候,阿加西故意停了一下脚步。他的目光微微的看了一眼泰拉格,却发现他正含笑看着自己。
“阿加西,天鹰城以后,我会找地方养伤,你和手下的战士们,以后效忠的对象就是三公主真兰,知道吗?”“三王子,阿加西永远只效忠你一个,如果有人……”“你不必多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相信我,你需要效忠的,是这个国家,是真兰,记住我的话,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这是三王子青叶在天鹰城下说过的话,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青叶。
外面风云激荡,阿加西昂起了头,走出房间。
“伽罗,这份名单,我不能答应。”看着摆放在面前的那张纸,真兰皱起了眉头。她的目光直视着伽罗,微微摇着头。
“为什么?你应该答应的。”真兰叹息一声,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你知道的,我是为你好。你不应该沾染上这些东西,如果你救了这些人,那么你就等于站到了大部分官员的对面。”比利沙王室一直在为清洗旧贵族作着准备。他们秘密培养了一大批孤儿,等他们成年以后,就为他们编造各种各样的身分,然后安排他们进入各个部门。
虽然很多要害部门的主要官员为贵族们所把持,但是这些不起眼的人,已经熟悉了所在部门如何运作——同时,王室也把一些饱受排挤、有能力的人列入了秘密的档案。
很多人以为,是青叶发动了对贵族的清洗,实际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项计画已经筹画了很多年。按照黑川八世的计画,只要消灭了叛军,那么就会掉头消灭那些寄生在国家身上的寄生虫们。
这些被培训出来的官员,他们都无比痛恨那些无所事事的贵族,正是他们和一些从平民提拔起来的官员,支撑了整个比利沙王国。
这一次,真兰成功的控制了局面,在这人心思变的时期,她能做的,就是引导那些民众与官员们,痛恨那些旧贵族。
必须给那些人民树立起一个被打倒的对象,这样才能保证比利沙王室的合法性。
这是大势,不管谁挡在前面,都会被粉碎。
真兰也不会改变,除非她想让比利沙王国的马车轰然倒坍。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真兰并没有说出来。
想让一个人对你感激乃至成为你的奴隶,你首先要做的是剥夺他们的一切,在他们完全失去依靠的时候,再把抢来的东西分发一部分给他们。
伽罗站起身,直视着真兰:“真兰,这些人是我承诺过的。”看着伽罗有些恼怒的眼睛,真兰执拗地摇了摇头。
“伽罗,你仔细思考一下,好吗?我可以赦免这些人,但是你想过,这样对你的影响有多么大?”“我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真兰凝视着伽罗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祈求,“伽罗,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好不好?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应该知道我的为难。”“我不在乎的,真兰,我真的不在乎。”“你呀,我知道你的心又软了。”一缕火苗从真兰的指间升起,那份寄托着夏绿蒂希望的纸化成了灰烬:“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伽罗指向真兰的手指在不停颤抖着,他的怒火越来越大。
“你呀,我们的大情圣……”真兰笑着取出了带有印鉴的白纸,在上面刷刷的写着那些名字,“不烧了那张纸,难道留下来给人说闲话吗?估计你看到了夏绿蒂,于是想起了芬妮,于是以补偿的心理来做这件事情。”真兰的声音很轻,带有作弄的笑意。然后,她看着伽罗的脸庞慢慢变红,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恼怒,她噗哧一笑:“不要担心,我会尽量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不过,伽罗,这件事情千万不要泄漏出去,不然影响会很不好的。”伽罗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感激。
“还有,记得到财政部去报到一下,你现在的身分已经是财政次长了。”东方有句老话,被很多人奉为名言:“你越担心的事情,它越会发生。”冬天的寒风并不因个人的意愿而变弱,一夜之间,彻骨的寒风吹遍了整个莫桑城。
早上,当伽罗醒来的时候,府第门前,已经挤满了人群。
虽然隔着高墙,但是外面那无法隔断的吵杂声,却一丝不漏地传入了伽罗的耳中。
那些人中,有老人、有小孩,他们大部分都是已经无路可走,才来到这里企图寻找一条活路。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无辜的,但是比利沙王国并不给这些人生存的路。各个关卡被下达了严令,不得让他们出境,被赶出家园的他们,只能向着莫桑城集中,他们对未来感到一片茫然,无所适从。
那些民怨极思反扑的,已经被真兰砍掉了脑袋;那些把财富堆满了屋子的,他们的尸体还挂在绞刑架上;反对过王室的,黄土下的他们已经开始腐烂。
伽罗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夏绿蒂。
“这是怎么回事情?”夏绿蒂低着头,身子如同寒风中的落叶:“他们、他们听说大人你要向国王建议,挑选一部分的人员进行安置,他们想到这里,讨上一份差使。”夏绿蒂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连这些人都知道名单的事情,那么恐怕整个莫桑城的人都已经在谈论不休。要知道,昨天,伽罗一直严肃的告诫她,千万千万不能将名单的事情泄漏出去。
关于这一点,夏绿蒂也是非常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