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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还是小姑娘,本来就受不得拘束。
从这句话中,也能看出林氏以前在蔡家的日子。
林氏嘴角勾了勾,“嗯,以后我们都不用捡了。”
林氏叹了口气,说道:“最初我嫁入蔡家的时候,那时候同他感情最是深厚时,只是那时候婆婆却嫌弃我不够庄重,我为了讨好她,便同她学习,久而久之,也就和他离了心。”
“后来我因为那女子的缘故,小产了,并且再无怀孕的可能。或许是愧疚吧,她在家中也就开始护着我,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下去。”
朝颜对这种单亲家庭母亲的想法再了解不过了,“你不必觉得对不起她,是她对不起你。她丈夫早逝,从小抚养蔡乐海长大成人,蔡乐海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正因为如此,她才见不得蔡乐海同别人更加亲近。”
“见到儿子有了感情好的儿媳妇,就心生嫉妒,看不顺眼,想法设法离间了你们的感情。她作为母亲,能不知道蔡乐海讨厌什么类型的人吗?她偏偏要拘着你往她那个方向发展。”
“至于蔡乐海外头有再多的女人,她并不在乎,在她看来,那些就只是供她儿子取乐的玩意儿罢了。不然她若是狠下心,断了蔡乐海的钱财,蔡乐海还能出去吃喝嫖赌吗?”
“她只需要明面上训斥蔡乐海几句,表示出自己公正的一面,就能赢得好名声。”
比起坏到让人一眼看出来的蔡乐海,蔡老夫人这种做坏事,还要披着一层皮的人更令人讨厌。
朝颜一分析,其他人顿时觉得蔡老夫人更可恶。
林氏沉默了下来,她有心想要说什么,偏偏朝颜字字在理。
最后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也同他们蔡家无关了。”
朝颜见她情绪低落,便同她说起了女校的事情,说那些学生多么可爱,说里面各种课程。林氏听得悠然神往,眼神中也重新有了光芒。
因为快过年了的缘故,女校正放假,除了少数无家可归的学生呆学校中,还有一些留下来过年的老师,并没有其他人。
朝颜干脆将她们主仆两送去女校那边,将林氏安顿了下来,还让厨房做了一桌的席面,也算是迎接林氏的到来。
林氏看着那些学生的眼神十分柔和,失去了做母亲资格的她,见到孩子便总会更亲近一些。
朝颜见状,便说她若是喜欢的话,有时候也可以去福利院走走。林氏笑着应了下来。
安排好林氏的事情后,朝颜便回去了。
她这般费尽心思帮林氏,一方面是因为觉得她可怜,另一方面则也有树立典型的意思,让外头的人看到她对老师的保护,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够再吸引来一些不错的老师呢。
而帮助林氏,也让她多了五百功德值,这倒比她想象中更多,看来林氏将来在女校的作用还是挺大的啊。
回到家后,朝颜喝了喝,润了润喉咙,便和顾孙氏说起了林氏的事情。
顾孙氏道:“亏得那蔡老夫人名声不错,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人。还讲规矩呢,最不讲规矩的就是他们家。”
“林氏也是有福,好歹从火坑里逃出来了。”
唏嘘了一回后,顾孙氏便开始说道:“女人若是嫁个不好的人家,这一辈子就毁了,想要走出来都困难。所以这亲事啊,得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选人,宁可挑剔一点,也不能将就了。”
孙雯点头道:“姨婆放心,我不懂什么叫将就的。”
顾孙氏道:“今年过年,村里打算继续请戏班子来唱大戏呢,毕竟咱们村里今年出了两个举人,一个秀才,这可是全村的大喜事。”
顾孙氏说起这事,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
朝颜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写个折子让戏班子唱好了。”
就把蔡家的事情写成一个故事,帮蔡家出名一把。
顾孙氏听了朝颜的想法后,忍不住笑了,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真是半点都不吃亏。”她停顿了一下,说道:“不过这主意不错,是该这么做!”
顾孙氏对蔡老夫人意见一直很大,毕竟蔡老夫人在外头没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不宜抛头露面,要相夫教子”一类的话,顾孙氏能看她顺眼才怪呢。
朝颜花了一天时间,呆在屋里,将戏折子写好。不需要她自己构思什么情节,直接将蔡家人的言行举止记录下来就可以。
写完后,她给孙雯看了看,孙雯也觉得可以。然后她们便将这戏折子交给了那戏班子,让他们正月十五的时候演出,朝颜直接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说道:“好好排演,到时候在县城里也演上几回。”
她打算到时候也让戏班子在城里开演,免费让城里的百姓们看戏。
那班主接过银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拍了拍胸膛,说道:“顾县君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唱戏的。”
他心中决定,以后他们去别的地方,也可以继续唱这个戏,并且打出顾县君的牌子,说这是她写的,到时候不愁没有客人来。
朝颜自然看得出他的想法,只是她对于这件事也是乐见其成,巴不得蔡家更出名一点。
在写完折子以后,她接下来的时间,要么拜访少玄真人,要么就同泰州的朋友们见见面,联络下感情。先前她所认识的不少小伙伴们,要么出嫁,要么亲事定了下来,朝颜不免有种光阴如梭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新年就到了。
比起在京城,在五淮村这里显然更轻松一些。虽然村民们也知道朝颜的身份不同以往,但终究是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的,加上朝颜的态度也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变得高高在上,因此久而久之,他们也就忘了这件事,言语就比较自在了。
每一年的过年,大家都喜欢显摆一下自家的好日子。若是过去几年的话,还得绞尽脑汁想出一些好的事情,但这几年则不同,大家的日子都是过得越来越好。
大家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坐在戏台下的位置上,准备看戏。在戏开演之前,大家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
“我女儿啊,染布的收益那叫一个好,上个月的时候,她一个人就足足赚了三十两呢!我那儿媳妇,以前性格那叫一个刁钻,现在在我女儿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小声了。”
“嘿,我家儿媳妇倒是个好的,上个月给我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虽然因为怀孕和坐月子,这一年来没法染布赚钱,但子嗣比挣钱重要。”
“我女儿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是绿杨村李秀才的儿子,我那未来女婿已经是童生了,城里的举人都说他功课好,将来我女儿保不齐就是秀才娘子呢。”
“我家染的布是全村最好的!我儿子前几天刚去买了一百亩的田地,这日子啊,真是越过越有滋味呢。我前一个儿媳妇你们知道的,嫌弃我大儿子没本事,闹着要我们家写和离书。现在她倒是跑回来,说想复合。真是想得美呢,我已经给我大儿子重新相看好了亲事,我那未来儿媳妇温柔勤劳,我只盼着她能给我生下一个可爱的孙女。”
“哟,你倒不希望她生个儿子吗?”
“生个和朝颜一样能干的孙女岂不是比生一百个儿子有用?或者有雯儿那丫头一成的本事,我也愿意啊。”
这话说得五淮村的众人都纷纷点头,真有顾朝颜那样的能力,他们也是愿意拿一百个儿子来换的。
“不过今年最风光的还是春花啊,你看她头上的钗子,就是她家男人给她买的。身上衣服也是京城时新的花样,泰斌那口气可真是出息了啊。”
“是啊,我都在想,要不要让我家男人也做生意,我在家里染布就可以。”
对于五淮村的村民们而言,以朝颜作为目标太过遥远,让他们生不起追赶的念头,只能仰望,但顾泰斌就不一样了。顾泰斌在去京城之前,也没比他们能耐多少。而他的出息,无形之中给了大家这么一种错觉:只要他们努力,他们也能够和顾泰斌一样。
至于他们话题的中心人物,顾泰斌的妻子则是一脸喜气洋洋地穿梭在人群当中。有时候当她听到了有人提到丈夫的名字,顿时笑容更灿烂了。
还有人问她,“春花啊,你家泰斌在京城,你不担心他吗?”
这里的担心可不仅仅是担心生活,更多的是是否担心会不会被那边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张春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有啥担心的,我家泰斌可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