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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政府救助站,大家请跟我来。”
她隐藏在身后的左手里攥着一枚银质十字架,十字架上的宝石纹路证明了它所属主人在梵蒂冈的阶级与地位。她就那么用力地捏在手心里,仿佛能留住十字架上仅余的温暖。
这是她与雪勒,活下去的约定。
……
尤莲将贾思敏单手搂在怀里,单手抽出放在口袋中的医用手套。
他戴上手套,满脸嫌恶地用手拂去了蒙上了一层粘腻物质的身份认证器,“你猜里面的人看到我们会不会很惊讶?”
尤莲一直被当作生物化学系新兴的天才,当初他确认自己的研究领域后,通过多方的投资与支持,他创建了个人实验室。
早在丧尸病毒被发现的时候,因其高度危险性,实验室内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至于走漏风声他被拘禁之后,最大的获利者是谁,随便猜一下便知。
雪勒耸耸肩,不置可否,“所以我才喜欢呆在军务处。”
他为人严谨克制,不代表他性格古板。在梵蒂冈这个主教们自诩为神学者的地方,其实他们更喜爱称呼自己为政治家。好在军务处都是些宗教狂热分子们,外面的算计他不需要去理会,他只需要一个能让他内心宁静而又能发泄黑暗的地方。
“玛格丽塔对你来说算是什么?”在等待大门开启的时间里,尤莲饶有兴致地询问。
“贾思敏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
“哈哈,有意思。”尤莲拍了拍雪勒的肩膀,毫无愧疚之心地将手套上的污渍全部蹭在了他的黑色外套上,“脱了才能更好地运动,走吧。”
雪勒凉凉地瞥了眼尤莲促狭的双眼,无奈地把外套掷于肮脏的地面上,“财政部大臣已经对我的装备修缮费用提出了第三十九次抗议。”
“你该跳槽了,我亲爱的神父。”面对轰然打开的大门和急速扫射的红外线警报,尤莲弯了弯唇角。他温柔地摸了摸怀中少女的发丝,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Sweety,该起床了。”
第20章妖艳毒舌科学家7
贾思敏早在他们和玛格丽塔分开的时候就醒了; 是被痛醒的。
这种超乎异常的修复能力伴随的是令人窒息的疼痛感。她感觉身体正不断被灼烧; 高速运转的肌体组织细分到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经脉。她觉得自己像是超负荷运转的古董机械,在剔除掉旧零件的同时焕发出新生的澎湃力量,无可比拟。
不得不说尤莲给她注射的改造基因的玩意儿还是很强悍的,如果不是他血液中的修复因子,贾思敏估计等她到下个世界了都不一定能记起席克和郁夷是谁。
这种东西好像只保存了有关她生存本能的记忆,其他一概泯灭在革新的大脑器官之中。简直像是修理上个世纪的机械钟表那样; 唯独保留了齿轮的主体作用; 擦除一切附着的尘埃与锈迹。
记忆重新回来的时候,贾思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把丧尸头当球踢的场面。她想起郁夷说的要多做功德的话; 吓得连尤莲喊她都没察觉——丧尸这种东西,从它变为丧尸的那一刹那起,就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这样……顶多算是对死者的尸体不尊吧?顶多……吧?
天晓得会不会被扣上亵渎尸体的大帽子,贾思敏扶额。
“My sweety?”尤莲戏谑的声音拂在少女的耳边。他的语调很温柔; 温柔中带着诡异的甜腻; 少女一个激灵; 猛地睁眼对上尤莲挑起的眉眼。
“我还以为你需要我吻醒你呢。”青年状似遗憾道。
她表情冷淡地从尤莲的怀抱中跳下来,记忆接收来接收去,她都快习惯了。
“你们好了吗?需要再给你们一个三十秒的接吻时间么?”雪勒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他像猫一样身手矫捷地倒挂在红外线警报扫射不到的天花板上。脱去外罩的神袍此时此刻更像是紧身衣般完美地勾画出他肌肉的线条; 促使他看起来像个酬劳天价隐居在教堂内的精英杀手。
“五秒。”雪勒悄无声息地从天花板翻下,以一种极其人体艺术的姿势跃出了警戒的距离,他一把按下取消警戒的按钮; 神情笃定。
贾思敏只觉得她的肩膀被轻轻扣了下,视野急速后退,便被尤莲带到了雪勒的位置。
……基因强化真厉害,怪不到那么多国家都要参与其中。
一路畅行无阻,不论什么机关都在尤莲和雪勒简单的摆弄下丧失了原来的作用。贾思敏甚至有种错觉,他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玩的。
——如果没有看到最后一个豢养着许多孩子的玻璃监狱的话。
泛着属于监控器的幽光与各种高精密仪器扫描线的地下实验室内,两边尽是坚不可破的金属玻璃。这种含钯元素的金属玻璃容损性极高,就算是被炸药直击,它们也只会弯曲而不是碎裂。
平滑整齐的玻璃内部,左侧道豢养了许多与尤莲发色一致的孩子们,右侧则关着发色深浅不一的孩子们。
为何会第一个注意到与尤莲发色一致的问题呢?因为哪怕在欧洲,像尤莲这样天生拥有高纯度铂金色发丝的人并不多见。如此密集的豢养方式,让贾思敏的视线不由得移至了孩子们穿着的白色单衣上。
白色单衣仅在胸口处纹了一朵玫瑰,那是洛丽玛丝。贾思敏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尤莲的姓氏是维尔泽尔,贾思敏过去没有听到过有关这个冷僻姓氏的任何消息。十三科所公布的尤莲个人信息内,同样没有提过这个姓氏的特别之处。
在德国政府所掌握的机密文件内,如果能让柏林十三科的权限都讳莫如深的话……也只有跟当年纳粹所做的人体实验有关系了。
实验室的大门伴随着一阵冷气缓缓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推着轮椅的男人。
贾思敏搜寻了一下记忆,根据男人的面部特征来看,这个男人叫做塔里克,从小到大都是尤莲的同班同学,上了大学之后更是尤莲得力的助手。他从小在笼罩尤莲的光环下生活,心有不平反水是正常的,不过他推的那个女人……
她下意识转头去看尤莲,青年若有似无地勾着嘴角,维持着一抹讥讽的笑容,看起来和平时并无二致。一旁的雪勒干脆打开了圣经开始翻看,显然他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贾思敏心脏突突地跳,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尤莲的手臂。无他,就因为轮椅上的那个女人……和尤莲有三四分相似。
女人的小腹微微隆起,看起来里面正孕育了一个全新的生命。她的神态很茫然,整个人透出了一种孩童才拥有的懵懂。
“尤莲,好久不见。”和尤莲一样身穿白色大褂的塔里克率先打了一个招呼,“猜猜我为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有什么好猜的,不过是一些无趣的残次品。”
“残次品?他们可是拥有跟你同样血脉的兄弟姐妹啊。你不打算,跟他们打个招呼么?”他说着按下手中操控器的按钮,两旁的玻璃门内开始释放出一种气体。原本安安静静低着头畏缩着众人视线的孩子们突然站起了幼小的身体,那是怎样的一张张面孔啊——
本该如同天使般的孩子们此刻一个个青面獠牙,面部有着不同程度的腐烂,或是眼球外凸或是面部组织残缺……仿佛是孩子们彼此撕咬出来的结果。他们一个个趴伏在玻璃上,张口撕扯着啊啊的模糊音节,像是在示意,也像是对新鲜肉体的渴望。
“维尔泽尔家族的血统在二战期间被偶然发现后从来不是什么秘密,只可惜你的父亲死得太早,而你的祖父只竭力保下了你。”塔里克兀自笑笑,他拨弄了一下女人宛如金色琴弦般的发丝,“你要是愿意贡献出你的身体,你的母亲可以免受于灾难。”
“免受于灾难?”青年蓦地抬起头,冰冷的杀意自镜片后一闪而过,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我没有母亲。”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也只有让你的兄弟姐妹们和你好好叙叙旧了,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塔里克半真半假捏着惋惜的调子,“我很期待你的决定。”
“不用了。”尤莲话音刚落,一道子弹便朝塔里克打去。与此同时实验室发出了剧烈的警报,红色的紧急灯光不断闪烁,玻璃监狱正在缓缓上缩,估计三十秒后就能完全打开。
孩子们激烈地扑打着玻璃,像是在欢呼久违的自由。塔里克在雪勒与尤莲的双面夹击中狼狈不堪,他的四肢分别被四把手术刀毫不留情地钉入,在墙上保持了一种扭曲的姿势。他嗤笑着,如同疯魔了般,“我是不会死的,你这个乱伦的杂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