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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夙心里一暖,低声说:“你不嫌我无趣就好。”
“自从你喜欢上那个秦时以后就变得傻兮兮的。”花小朵嫌弃地瞧着她,“以前多活泼多可爱的一个人啊,每天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一起玩游戏一起刷论坛一起泡帅哥,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苏夙有些震惊:“我比你还会说?”
“臭美。我们俩旗鼓相当,他们都说,只要我们两个在,屋子就变成了麻雀窝。”花小朵沾沾自喜。
苏夙无法相像自己成了麻雀的模样,可是看着花小朵上下翻飞的唇瓣,却感觉到了一种简单的快乐。
两个人正说着,教室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苏夙小姐在吗?”
“在!在这里呢,你是谁啊?”花小朵飞快地应了一声。
苏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身健硕的肌肉被包裹在黑西装里,皮肤小麦色,剃着一个板寸,太阳穴微微鼓起,她不由得一惊:这种人十有□是从特种部队里退役出来的,怎么会找她?
那个男人一眼就发现了她,几步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苏小姐,你好,我叫冯楠,能不能麻烦你到外面来一下,有人想和你说几句话。”
花小朵不干了:“谁这么大牌?我们酥饼要复习,没空接见你们。”
冯楠不以为杵,见苏夙没有起来的意思,便点头说:“好,苏小姐,我们在外面等你。”说着便离开了。
花小朵悻悻地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念叨着说:“别理他,以为自己是总统啊,还要别人出去见他……”
苏夙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想了一下,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我去去就来。”
正值中午,教室外阳光明媚,正值上课期间,偶尔才有两三个人匆匆走过。苏夙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迎着阳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只见前面的一棵老槐树下站了一个人,一身镶着白边的黑色运动装,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厉和萧杀,那目光鹰鹫般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刺穿她的胸口。
☆8、第 7 章
苏夙的心一沉,眼前这个人,她不能惹,也惹不起。她定了定神,佯做茫然四顾,目光梭巡了片刻,拍了拍脑袋,便准备返身往教室回去。
还没走上一步,那个冯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伸手拦着了她的去路,笑着说:“苏小姐,我们宁少在那里呢,既然出来了,就见一见吧。”
苏夙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笑了笑说:“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见?”
“苏小姐,谁都是从见第一面开始认识的,何况,我们俩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宁谷的声音响了起来,褪却了那天的嘶哑,带着几分磁性,乍听之下,居然十分得动人。
苏夙犹豫了片刻,见宁谷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往前走到了他面前,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和那天完全不一样,我都没认出来。”
宁谷冷冷地看着她,缓缓地问:“肖素冰?”
苏夙粲然一笑:“我以为你是坏人,所以报了一个假名字给你。这是我的外号,小酥饼。”
“小酥饼……”宁谷喃喃地重复着,那双眼睛在她的脸庞上梭巡着,那目光,仿佛要割破她的肌肤,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我可以走了吗?如果你介意我骗了你,那么我道歉。”苏夙朝着他鞠了一躬,这要是放在以前的她,是绝对做不出这么服软的举止来,但现在,她不想让眼前这个男人有半分的怀疑。
宁谷沉默了良久,忽然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了一个弧度,只是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苏夙,文秘专业大三生,父亲苏正安,本市文档局的一个文员;母亲章宁媛,本市福名巷小学的一名音乐教师;哥哥苏城,一家计算机公司的老板;五月十六日,你因为感情失败在马路上当街撞车自杀未遂,醒来以后失去了记忆。”
说着,他捏住了苏夙的下巴抬了起来,冷酷地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苏夙的脑中迅速地转过几个念头: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碰到这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反应?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她尖叫了一声,狠狠地拽着宁谷的手往下一拉,使劲地推了他一把:“色狼!你想干什么!“
宁谷被她推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一旁的冯楠立刻扶住了他,对着苏夙怒目而视:“苏小姐,你放尊重点。”
宁谷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抬手示意冯楠不必介意。“苏小姐,你不必太过紧张,我问你几个问题就走,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宅?”
苏夙恼怒地说:“我只不过路过而已,根本不认识这座
房子,你为什么一直揪着不放?难道那房子是你家的吗?”
“那房子现在的确已经属于我了。”宁谷漠然地说。
苏夙的心脏一阵抽痛:自己家居然落入了曾经的对头手中!
“你不要纠缠不休好不好,我又没有闯入私宅,你有本事叫警察来抓我啊!”苏夙挑衅地看着他。
宁谷的失望之色越来越重,终于,他低叹了一声说:“对不起,我想我是弄错了。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情,实在太过巧合了,那一天的同一时刻,有个对我意义很不一般的人……”他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情,半晌才挤出了几个字,“不见了。”
苏夙心里一松:“没关系,我可以走了吧?你别太在意了,人死如灯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宁谷点了点头,得体地微笑着:“真是打扰你了,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她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一直不死心。”
“被海水卷走了哪能找得到,你就别费心了。”苏夙话一出口便知不对,一股冷汗从后背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瞬间渗透了内衣。
宁谷死死地盯着她,脸上浮起一层诡异的笑容:“苏小姐,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死了?又怎么知道她被海水卷走了?”
两个人之间一阵静默,只有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良久,苏夙轻笑了一声,嘲讽地看着他:“宁先生,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从你和那个大叔的对话中听出那个苏小姐不在了,而且,那个地方是有名的政要区,住在里面的人,我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出是哪几个,再联系一下最近发生的新闻,自然猜得到那幢小楼是以前主管金融的财政部长苏年文的居所,你说的苏小姐就是他的女儿,至于她被海水卷走了,是个人都能从各大报纸中看到消息。宁先生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苏夙的语气淡然,仿佛带着一种天生的从容气质,令人忍不住信服。宁谷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低声说:“苏小姐,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性,为什么要骗我?”
“你天生就带了一种掠夺的气息,令人忍不住害怕和逃避,对不起,我顺从了我的本能。”苏夙耸了耸肩。
宁谷有一瞬间的失神,曾经有个人也这样对他说过,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厌憎,为此,他曾经发誓,一定要让这朵高山雪莲低下她的头。
“她也这样说过……”宁谷喃喃地说。
苏夙打心底感到了一阵厌烦,她冷冷地说:“宁先生,你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呢?苏家会这样,大半拜
你所赐,你不去喝酒庆功,却在这里假惺惺地一脸悲伤,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宁谷的脸色有些发白,冯楠在一旁看了有些薄怒:“苏小姐,你不知道情况,请不要胡言乱语。”
“这位先生,你们达官贵人的这些八卦,全国所有的主流媒体和网媒都已经轮番轰炸过了,苏家如何落败、宁氏如何崛起,只怕抓住街上任何一个人,都能说出个一五一十来。我也只不过随口说说,没有任何要冒犯的意思。”苏夙说。
宁谷沉默了片刻,示意冯楠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来,递到了苏夙的手上。
“苏小姐,有句话你说对了,我这个人天生就喜欢掠夺,而且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你看看,这是你从小到大的一些资料,我的人交报告给我的时候,对你的评价是,一个天真聒噪、心无城府的女大学生。不过,我现在很怀疑他的评价。我对你很有兴趣,特别是失忆以后的你,希望能和你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宁谷缓缓地说着,朝她伸出手去,“很高兴认识你,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消化今天这个见面,后会有期。”
苏夙漠然看着他,伸出右手,握在了他的手上,而垂在身旁的左手却不自觉地曲起,拇指指尖紧紧地掐着食指指腹:她从小就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