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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方[上]-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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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迹似乎较下文潦草,细细分辨,墨迹新旧也略显不同——这一句话,应当是仓促补写上去的。
  那么,剑姬在担忧什么?是本就漏书了这一句,还是特意分了两回写?
  “相夫陵非常人也,其心飘渺难见,虽人如长风入松,然其心性,未必输于越之於之徒。”
  剑姬在洞庭之畔的小筑中说过的话,似乎又在耳边回响。
  这尺素书上的短短一言,是剑姬在向她示警么?
  

第七十八章 楚梦清歌
更新时间2015…12…13 20:02:35  字数:2007

 薄暮时分,景玄独坐屋内,面前横着一物,一尺四寸长,上开六孔,上面刻出团团云纹,销着金粉,一端垂落朱红色的流苏。
  一手抚上微凉的竹管,指腹轻轻摩挲其上圆润的竹节,景玄肃然凝重的面上勾起一丝淡笑。
  这是一种称作“篪”的竹管乐器,虽则模样与笛子相类,但音质浑厚、文雅而庄重,用于演奏雅乐,而非如笛子那般只奏卫音郑声。
  他过去醉心文学和乐律,倾慕编著《九歌》的屈子,因而闲暇之时常常抚琴吹篪,以为自娱。
  但寿春之难过后,这管篪便被收藏起来,积灰多年。
  今日是景兕将它翻找出来,送到了自己案头,还留书一封,说那医忧善奏琴曲,若想接近于她,不若吹篪相和。
  景玄无奈摇头,自己这幼弟于兵法权谋一窍不通,偏偏于这等事上心思奇巧,语出惊人,不知何时,他竟也猜到了解忧是女非男。
  余晖款款收去,最后一抹光亮在篪身上闪闪烁烁,凝成炫目的一点。
  一道黑影随着袭来的夜色一同窜入屋内,几乎与周遭的暗融为一体。
  耳边听得低沉的声音,“冢子。”
  景玄点了点头,将那管篪收入袖中,这才出声,“如何?”
  “心隐匿巫山,高山湍流,无路逃也。”
  景玄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必须挫去熊心的锐气,教熊心对他死心塌地,否则一旦将熊心扶上王位,遭遇的将是熊心疯狂的反扑和鸟尽弓藏的命运。
  虽然他对挟君施令并不感兴趣,但也不可能无私到功成身即退的地步,先为国恨,后为家仇,过去失去的东西,他要一样一样取回来。
  然后……手无意间触到了袖中篪管,无奈笑了笑,若还有之后,希望能得一人琴瑟和鸣,同游山泽?
  他不明白自己怎会有那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舒口气,将思绪拽回。
  “卫矛?”他没有漏掉任何一件事。
  “矛伤势已瘥,其人剑术高超,性坚忍,颇具匹夫之勇,然……”黑色的影子语气平淡地汇报情况,忽然顿住。
  景玄摆了摆手,“无须顾忌。”
  “檗以为,矛之为人也,唯衷一主,况其于冢子诸多不逊,留于身侧,终久贻患,不若杀之。”
  这些日子下来,卫矛依然念念不忘子兰的嘱托,逮着机会就询问熊心去向,其余时间难免流露出对于景玄的不服之意。
  这样的人,纵然勇武无匹,留着只是反过来伤害自己的利刃。
  “不妨。”景玄语声散漫,浑不放在心上,“其人颇信医忧,足矣。”
  卫矛的确不信他,更不服他,但他苏醒后听闻解忧对熊心毫无厌弃之情,又是解忧救了他,因而对她十分感念。
  只要不知熊心在何处,只要解忧还在九嶷,卫矛便不会有大动作。
  “去罢,监视怀沙院。”
  檗犹豫了一丝,“……属下尚有一事回报。”
  “何事?”景玄讶然抬眸,他近期并未吩咐过其他事情。
  “医忧,是否为女子?”檗的声音变得很小心,仿佛护着什么易碎的陶器。
  他觉得贸然猜测一位墨医的身份,实在太过不敬。
  景玄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然,此事勿泄。”
  解忧的易容很成功,但她柔弱的身形体态却遮掩不住,唯有那干医者因与她见面次数不多,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那医忧是不是女子并非他想知晓的,他只想知晓她究竟是否昔年在洞庭之畔遇上的幼女解忧。
  但经过那日医沉的冷言告诫,还有之后数日黄遥旁敲侧击的劝导,他实在不敢将此事放在明里试探。
  檗不再多问,又如同影子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景玄出了一会儿神,篪自袖中划入掌心,温润冰凉,仿佛一泓清泉。
  他拈起篪,轻抿上吹孔,沉吟了片刻,依然放下。
  只要轻送口气,悠扬端庄的篪声便会流溢而出,如同暗夜中的流光一般夺目,但诸事未平,他不愿重新沉沦于那些飘渺的美梦中。
  闭了眼,眼前浮现出围城之中燎天的火焰,血腥、流离、死亡,故土分崩离析,一幕幕惨痛的景象闪过眼前。
  那些《九歌》中的司命、东君没有护佑他们的子民,高唐的神女也没有守护这片土地,他还有什么理由沉湎于歌赋的缤纷缠绵之中?
  当神不复护佑的时候,这样沉重的任务,便要落到人的肩上。
  “主?”黄遥走入屋内时,垂眸见景玄悠悠出神,原本肃然的面色微舒。
  他也算看着景玄长大的人,记忆中景玄研读辞赋,或是聆听乐律,有所感悟之时,亦是如此神情。
  只可怜这孩子,生错了时候。
  乱世中从来不存在纯粹的文学之士,所有人,只要心中还有志向,只能弃笔从戎;甘愿做一名“楚狂人”一般的隐士者,另当别论。
  “何事?”景玄从沉思中醒来,方才的一切思绪如烟消散,只有手中冰凉的篪管证明着自己的真实。
  “有客来访,自言齐墨相夫陵,欲见两位墨医。”
  “齐墨?”景玄想了一会儿,勾起一丝不知所谓的笑,“有趣。”
  他对墨家算不得关注,但墨家作为一方不小的势力,任何谋于权者都会有所知晓。
  听闻这一任巨子又是秦墨之人,而齐墨和楚墨又搅在一道,看来墨家这一趟水,也是浑得深不见底呐。
  黄遥引了相夫陵入内。
  景玄抬眸打量缓步进入屋中的人,他一身暗青色直裾,头上束冠,穿着齐整庄重,整个人都给人沉稳持重之感,如同郁郁苍松,与楚地所崇尚的飘逸洒脱之美全然不同。
  “鄙人相夫陵,闻故友医忧在此,故来相访,不揣冒昧,冢子见谅。”相夫陵并未揭穿解忧身份。
  景玄点头,起身回礼,“相夫子言重,医忧与医沉居住怀沙院,如今暮夜已至,不若明日相访?”
  相夫陵眸子一闪,故意露出几分惊讶之色,随即笑笑,“沉亦在此处,甚好。”
  

第七十九章 长风入松
更新时间2015…12…14 20:02:02  字数:2007

 相夫陵踏入怀沙院时,已是第二日午后时分。
  院中寂寂,只清淡的琴声缭绕,如同山溪一般,细细流淌。
  之前在咸阳匆匆那面,他只记得那女孩语出惊人,还有她狠心扎下的那一匕,却不知晓她还抚得一手好琴。
  那是他从未听过的琴曲,少几分古朴苍老,多几分恢弘洒脱,仿若长风振入苍松林间,既有清远,又不减庄重。
  解忧没有坐在廊下,而是抱琴坐在山玉兰的荫蔽下,娇小的身子一半没在草中,摇摇曳曳,看不真切。
  “医忧。”相夫陵缓步走近,衣摆掠过草叶,垂眸看着窝在草丛中的小人。
  她比五年前长大了一些,但似乎比旁的孩子慢一些,一头墨发倒是养得极长,用织着银丝的涅色缎带松松缚住,如飞瀑一般从肩头倾落而下,一直隐没到草丛中。
  解忧抬眸淡笑一下,没有说话。
  她清晨随医沉一道往西堂与诸医探讨残简上所载之物,午后才被告知相夫陵来访,因此赶回院中相候。
  面前的人还是老样子,沉稳持重,如苍松翠柏,但因着剑姬那一封尺素书,解忧难免带着更多的防备与猜疑。
  相夫陵在她身侧坐下,细细打量她那上了易容的小脸。
  隔着遮掩容貌的药物和颜料,似乎依然能够看出她带着一丝虚弱之态?
  解忧掩眸,长睫轻颤,小手在丝弦上虚虚滑过,荡开一个清泛的尾音。
  泠泠余韵中,解忧淡淡开口,“相夫子,经年未见,别来无恙?”
  听起来有几分敷衍,但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有剑姬的传书在前,她实在不知该对相夫陵示以何种态度。
  “自秦归楚,赖得师连相护。”相夫陵看着她,也答得平淡。
  逃离秦地的惊心动魄,在这样明朗的春日中回想起来,似乎已有经年之远。
  “相夫子智计百出,无需自薄。”解忧将琴放在草丛中,轻拧了身子正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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