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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方[上]-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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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无解。”
    真是苍天有眼,那一剑虽没杀了她,却终是伤了她。
    这毒入血,可有得这该死的少女煎熬了。
    无解?
    景玄愕然,怎么可能是无解……?
    “景玄,听我说……”解忧微拧起眉。小手无力地推他,声音虽然还撒着娇,却越发虚弱下去。
    “别说了!”景玄将她不安分的小手一把按住,贴近她小巧的耳廓。声音微颤,“忧忧不会死,留着往后说罢……”
    解忧气结,呛得连连咳嗽,千言万语噎在口中。只是说不出来。
    她哪里说她要死了?景玄难不成以为她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她支撑不了那么久,急着说完才好休整一会儿,他偏偏还不让她说!这叫什么事?!
    正咳得辛苦,肩头一热,错愕地看着景玄埋在她肩窝里,为她轻轻吮去渗出的血珠。
    “你……”真是疯了,这是毒,怎能这么……
    本就虚弱的身体实在禁不起这一惊一急的折腾,意识断去,沉入一片黑暗中。
    众人也尽皆哗然。方才燕姞说什么来着?那毒,解不了的。
    一众谋士慌了神,难不成已经伤了夫人,还得搭上冢子才消停?
    慌乱中,一人青衣飒沓,缓步上前,淡淡道:“冢子勿急。”
    别急?解忧都晕死过去,连脸都变凉了,这还能不急么?
    景玄没好气地抬起头,正想斥退来人。已经到了唇边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冢子。”相夫陵看向他怀里面色煞白的少女,微微敛眉。
    但这并非凝重的神色,而是一种长辈看着再度闹出事情来的孩子那样的……无奈。
    景玄一怔,难道有哪里不对?
    相夫陵上前一步。将声音压得极低,“且当不治。”
    且当不治?
    景玄虽急,却也听明白了,解忧方才想说的应当是这句话,她是想告诉他,她是故意如此……?
    可这当真么?
    相夫陵皱一皱眉。他也不过是猜测而已,怎知解忧到底是不是打了这个算盘。
    他只是想起,那一年在秦地,夜里遭相里荼带人截杀,解忧狠心自刺一匕避祸。
    那个时候,那面色煞白,眼看就要失血而亡的少女,昏迷过去前,说的一句话也是,“就当我不治……”身亡。
    然后,她成功瞒过了秦墨的耳目,轻舟简装,夜渡长河,待秦墨发觉时,她已经毫发不损地回到了楚地,真是好心计。
    即便多年过去,那暗夜里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
    …………
    “如何?”景玄负手立在床畔。
    床帐一半垂落,一半挂在钩上,隐约露出锦被下单薄的少女,和那裸_露的肩头上一道不深的伤口。
    相夫陵闭目诊了一会儿脉,面色微动,回头瞥了景玄一眼,压下一丝惊讶的神情,这才起身。
    “不妨事的。”
    屋内还立着许多医师,但他们自知医术寥寥,而相夫陵虽然不是医者,却身为谋士,时而为阵上受伤的将士诊治,累积的经验可不是旁人能比的,是以一干医师不过塑像一般安安静静地立着,谁也不愿上前自讨没趣。
    “当真无事?”景玄紧绷着脸,神色没有半分轻松。
    “无事。”相夫陵耸耸肩,回头望了一眼那睡得正甜的少女,无奈一笑,“解忧已预先服食解毒之物,此毒稍入血脉,已清除殆尽,无妨。”
    预先服食……解毒之物?
    景玄一怔,原来……她已经考虑到了……她想得比自己周到多了。
    相夫陵冷冷一笑,毕竟解忧自家性命相关,自然会做完全准备,而且……这女孩子,与燕姞一般的狠辣,自然是知己知彼。
    “昔年在秦地,忧曾自刺一匕,逃脱截杀。”相夫陵简短地说了一下当年事,一脸无奈,“今日,无过故伎重演。”
    “忧一切无事,陵尚有他事处理,暂且告辞。”
    景玄不语。
    故伎重演?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么?
    如果那毒比解忧想得更为峻烈,如果没有那个姬华冲出来为她挡了一剑,还会是一切无碍么?
    而且,解忧身体虚损,当真受得了毒药刺激么?
    蔺方才告诉他,解忧在那之前,还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来着,对,适可而止。
    她……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寒了心,故意铤而走险吧?
    如果没事,便是令他白担心一场,她稳赚不赔;如果当真出了什么事,这样的悔恨和痛苦,能够生生将他逼疯吧?这狠心,真是不啻燕姞。
    “忧忧……”景玄在她身旁坐下,抬手抚上她依然发凉的额头,“是不是?”
    是不是故意这样,让他担心,让他后悔,让他痛苦的?
    少女依然安睡,娴静温和,苍白的小脸埋在火红的锦被中,似乎也被渡上了一抹红晕。
    景玄苦笑着摇头,定是这样的,这丫头的心思,还用得着猜么?她睚眦必报,尽捡着能让他不痛快的事情做。
    “忧忧,醒来罢……”
    醒来罢,不要再折磨他了……
    这一回真是他错了,还不行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 醒来

夜幕初临,一人急匆匆闯入哀郢院,未到院心,被蔺拦下。
    人未打上照面,剑已交锋,走过十余招,才各自收剑。
    隗抱剑立在院心,面色微沉,但仍是垂首拱了拱手,“隗求见冢子。”
    “夫人未醒。”蔺走回门外,背倚着门柱立好。
    此事与越女脱不了干系,解忧一刻昏迷不醒,景玄便不能放下这颗心,这时候,还是别往剑锋上撞的好。
    隗明白他的担忧,沉吟片刻,仍不死心,“则……越女何在?”
    “已囚矣。”蔺拧眉,压低了声,“暂无性命之忧。”
    洛不知何时从屋角的阴影处缓步走出,冷声道:“夫人无恙,则越女无恙。”
    不管越女有何难处,她胆敢协助燕姞刺杀解忧,本就是足以令她死无全尸的大错。
    如今洛却说,只要解忧能醒来,安然无恙,越女便也不会有事,已是暗中将放宽许多。
    隗并非不识事的,得到这样的回答,松口气,再度拱手一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蔺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叹息,洛横了蔺一眼,转身进入屋内。
    …………
    屋内一个侍婢也无,水漏中的水早已漏尽,无人添上,因而屋内静得可怕。
    洛径自穿过重重帘幕,转过刺着茱萸纹绣的屏风,淡淡道:“冢子,方隗求见。”
    “……太心急了些。”景玄自床帐内走出,神色已归平静,唯有眉间微蹙,带着几分忧虑,“越女尚无恙也。”
    这事……原是解忧铤而走险。弄到这一步原本也怪不得越女。
    不过话说回来,听蓝清徵之言,当时解忧本可以躲开向她袭去的那一剑,却是越女阻在身前,才险些出了意外。可见越女当时乃是确确想要杀了解忧的,她不会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
    这样的结论令景玄十分气愤,不过他早已许诺。要将越女赠与隗的。如今也不好反悔。
    沉吟一下,挥手令洛退下,“依计行事。无须多问。”
    “喏。”洛躬身,走了几步,又一顿,“夫人……如何?”
    “未醒。”景玄简短地结束了对话。转身一挑床帐,仍旧去陪解忧。
    洛不再多问。快步离开。
    屋内重归寂静,初时燃着的香早已焚尽。
    檀木的气味渐渐散去,反倒是解忧身上幽冷的兰泽草香气愈加清晰。
    “忧忧……”景玄抚上她的额角,仍是一片冰凉。一张小脸也仍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个模样,当真会是相夫陵说的“无碍”么。按理说,这毒又不深。她已睡了大半日,也该醒了。
    解忧已有意识,只是倦怠得很,陷在浅睡中,懒于睁眼。
    感到有什么不时轻触着自己的面颊,搅得她不得好睡,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含糊地埋怨,“别动……”
    景玄一怔,见她一双长睫的确轻轻一颤,欣喜地唤她,“忧忧!”
    “……嗯?”解忧很想翻个身躲开这恼人的声音,无奈浑身半点力气也无,只得费力地移过手,捂上耳朵。
    景玄见她苏醒过来,方才的担忧烟消云散,一低头见她如此贪睡的模样,撑不住笑,展臂将她从被褥中拽了出来,咬着她的尚且冰凉的耳廓低语,“醒醒,别睡了。”
    “景玄……”解忧磨了磨牙,被他揉搓得睡意全无,只得懒洋洋地撑开眼帘。
    景玄正入神地打量着她,仍是一身繁重的礼衣,一双眼微红,正霎也不霎地锁着她一双朦胧的眸子,又有喜,又有怒,缠在一道,难以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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