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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救国,委婉地表示:“你想喝汤,我带你去喝好不好?”
“不想去,很晚了。”
贺青池慢悠悠的拒绝,很难哄的样子。
温树臣思忖几许,自己被她这样几次三番冷淡也实在委屈。
于是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贺青池搅拌了半天泡面,自己又不吃,抬头间不远处的收银员直勾勾盯着,像是无声斥责她身为地球人竟然在浪费食物!
想了想,她终于拿正眼去看旁边安静无言的男人了:“我请你吃。”
同时,白皙的手将这桶泡面缓缓地,推到了温树臣的面前。
温树臣眸色敛紧,先是看这桶味道略酸的泡面,视线又移到了贺青池的脸上。
她半眯着眼在笑,表面上和平时相处没两样,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待在剧组不回家,用拍戏做借口,回他电话消息都是靠心情,两人久别未见,也没有半点想念的意思。
“吃几口就好,不然浪费了。”
温树臣听她这样说,认命地接过了泡面。
他平生大概没吃过这种东西,眉头都皱起了。
贺青池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俊美的侧脸看,渐渐也没了笑。
温树臣即便喜欢伪装的绅士温和,做什么都不急不躁,吃饭这事上,还是远比女人要干脆利落,一桶泡面转瞬间就被消掉了三分之二。
贺青池这时候出声说:“可以了,别把你胃吃坏。”
“偶尔吃一次,无碍。”他话是这样说,也很诚实放下。
贺青池伸手把泡面捧了过来,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里面酸酸的汤。
温树臣陪她在便利店坐了二十来分钟,手机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钟,而贺青池满足的喝完了泡面的汤,才拿着纸巾擦拭干净唇角说:“明天还要拍戏,我要回剧组酒店。”
这个点回去都凌晨两点多了,倘若温树臣送完她再返回来,简直是折腾到后半夜才能休息。
所以贺青池言外之意,直白说出来:“你让保镖送我吧。”
“……”
他盼了一晚上,才盼到和她独处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贺青池扔了纸巾,拿起包往外走。
温树臣紧随其后,在没有车辆的街道上,突然伸出手紧握住了女人的手骨,语气不再百依百顺,甚至透着不允许她拒绝的强势意味:“今晚歇我这里,明早我会跟郭道打电话。”
今晚他点名要贺青池过来给自己醒酒,这段关系在郭道那边是瞒不住了。
贺青池一路被他拽着手腕,脚上高跟鞋踩着不稳,朝对面街的酒店走去,进去后,又直接乘坐电梯到温树臣入住的楼层,走廊上都铺着柔软松厚的地毯,收尽了所有细微声响。
走到套房的门前,还没掏出房卡去刷,贺青池就被他力道一拽,后背贴在了冰凉的门板前,也就是数秒不到的功夫,她都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就已经低下头。
是完全没想到,他连房间都等不及进去,就在门口处吻的这么突然。
连续整整有一个月的冷战因为这个举动打破了僵局,温树臣失了冷静的理智,薄唇重重摩擦过她的唇,力道不轻,情绪酝酿的彻底。
贺青池连带呼吸声都停滞了几秒,唇齿间都是他熟悉的男性气息,也有一丝丝的生疼。
她手心开始推着男人结实的肩膀,忍不住地想挣扎:“走廊有摄像头。”
温树臣手臂又把人捞进怀里,不断的吻沿着她的唇角,脸颊和耳朵的后面,呼吸略有些急促,过来片刻,重新回到她的脸颊处,此刻再出声,嗓子已经是沉哑了:“有摄像头曝光我们关系,网上就再也没人敢乱给你牵姻缘线。”
他恶意十足,手掌捧起她的脑袋固定住,又低头下来。
贺青池力气没他大,被迫在走廊上跟他接吻了快半个小时,而温树臣就跟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连一点喘气的空间都没有给她,唇齿贴合,近乎本能地想要更多。
“嘴巴疼……”
贺青池眼睫毛轻眨间落下一滴泪,突然呜咽出声。
也就这一滴泪珠,和掺杂着许些哭腔的声音,让温树臣薄唇停在她的唇上,不在移动。
他理智慢慢地恢复过来,干净的长指摸索到女人脸颊,似替她擦拭去泪珠,低声说话的时候,呼吸温度都洒在她这边:“好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别哭。”
贺青池会掉眼泪,疼的原因却远不及胸口的委屈要大。
她一把将男人推开,气急败坏的去擦嘴巴。
温树臣朝后退两步,方才她挣扎的时候,手指将他的领带也扯歪了,衬衣纽扣崩开一颗,西装外套看起来也失了整洁,站在灯光下,活生生就像个占人姑娘便宜的斯文败类。
他眉心狠皱,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又把贺青池惹的更生气。
“开门。”贺青池红着眼,不愿意站在走廊上被人看笑话。
摄像头那边谁知道有没有人监视着。
温树臣从西装裤袋里拿出房卡,伸出手臂,将她身后的房门打开。
贺青池一走进去,就把脚上高跟鞋脱了,转身凶巴巴的扔向了温树臣,她脸蛋没了泪,却看得出来是哭过,头发也散乱了,板着表情走到厨房去找水喝。
温树臣在后面,将她高跟鞋捡起,摆好才跟过来。
贺青池已经站在冰箱前,随便打开一瓶矿泉水就喝,呼吸吸着气,可见是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温树臣脚步声走过去,从后面重新伸出手臂抱住,隔着布料,她的腰肢很细,轻易就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嗓音也低低响在她耳畔:“抱歉——”
他先开口道歉,诚意十足。
贺青池喝了半瓶的冰水才冷静下来,把瓶子扔到垃圾桶里,转过身近距离问他:“你错哪了?”
“刚才的事……”温树臣把她指尖攥在掌心里,像是这样就能抓住她,深潭般的眼眸掺出了不一样的情绪,顿了几秒;“是我一个月没见你太想你了,有些失态。”
贺青池根本就不是生气这事,她又问:“没了?”
温树臣莫约也反省过自己了,很快就顺着她的态度,往下认错:“之前我不该喝酒让你吃药。”
倘若不是这件事,他也想不到别的为什么贺青池要冷暴力他一个月之久。
贺青池脸蛋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漆黑的眼眸因为方才哭过的缘故,现在看人湿漉漉的,就跟被水洗过一样。
她把自己的手从男人掌心里抽出来,抿着的唇还有点疼,气不过说:“你也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让剧组的郭导和副导演想把我骗酒店来,还要惹我生气,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都是我的错——”温树臣此刻什么罪名都认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前,应该还有更新看,么~
第61章
贺青池的脾气一旦发出来就有点受不住,左右是怎么都看他不顺眼了。
没有主动认错是原罪; 认错态度太快更是罪加一等。
她从厨房走出来; 在客厅的沙发坐下,而温树臣索性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手掌还妄想继续去握住女人那白皙的指尖。
“你这会跪的到快。”
这里没有旁人,温树臣即便在顾着他名流之首的面子; 也跪得心甘情愿。
他目光显得比平时温柔许多; 直视着贺青池怒气未消的脸蛋,低声说:“我要不跪,万一你结束完这部电影的拍摄; 又新接了另一部电影; 连续在剧组住个半年,到时候怎么办?”
贺青池闹变扭的心思被他一语说破,长长的睫半垂; 又要把手从他掌心里收回来。
这次温树臣没给她机会; 用了力道,紧接着贺青池感觉到指尖一凉; 她低头看去,发现温树臣给她戴上了一枚婚戒,尺寸大小正合适; 钻石泛出的光分外耀眼; 将女人白细的手指衬得更精致好看了。
哪有这样的,跪一次也不愿意白跪,还顺势给她套上婚戒。
温树臣握着女人的手; 抵在自己的薄唇上,字斟句酌地贴着她微凉肌肤说:“上周我出国了一趟,在拍卖会上看到这枚戒指就想到了你。”
两人选择先不办婚礼,也没准备什么婚戒。
贺青池结个婚,比旁人要看起来简单的多,签了一堆协议合同,就这样嫁给他了。
现在几个月过去了,才补上这个婚戒,她的手被男人握紧几分,温树臣表面上从容,暗地里似乎也在怕她会把婚戒取下来。
贺青池了然于心,微低着脸说:“我们冷战了一个月……这件事我也有错。”
温树臣神情惊讶几许,似乎没想到她还会认错?
结果话顿一秒,贺青池的意思是:“我忘记你还有情感冷漠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