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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贺青池现在死了心待在贺家了,要是温树臣亲自来接人,肯定二话不说跟着走。
贺爸爸这方面心里很有数,甚至是没有告诉贺青池。
在她待在贺家的十个月里,每个月温树臣都会亲笔给她寄一张卡片。
他没有去看卡片写什么,却给藏起来了。
这些贺青池都一无所知,披散着凌乱长发坐在了床沿处,脚心还带着地板的寒凉之气。
贺爸爸赶紧给她盖好被子,语重心长地说:“爸爸答应你,等温家内部斗争的局势好些了,你的日记本会送到温树臣手上的。”
贺青池闭了闭眼睛,声音很轻很轻:“爸,你也好……他也好,都是自以为对我好。”
贺爸爸脸部表情僵了一瞬,沉默不语。
贺青池不愿意让别人看清她眼底的痛苦情绪,眼睫毛在消瘦的脸蛋落下了一片阴影,胸口呼吸起伏,尽量把声音放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爸,跟他结婚这一年里,我已经习惯了每天住在他的私人豪宅里,醒来时会看见他给我准备好衣服穿,他还会气定神闲的坐在餐厅等我吃早餐,会去管我在家不爱穿鞋,晚上十点后经常洗头发,就算是两地分开,每晚九点也会准时发消息给我……”
她的生活到处都是温树臣这个男人的痕迹,已经深入骨髓改不了。
贺青池怀孕期间,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他,改掉被他养起的习惯。可是一旦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哪怕很快就闭嘴,都会让她独自想很久很久。
贺青池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在医院病房里已经哭够了。
可是这些话,更容易让人心疼。
贺爸爸心疼的将她抱到怀里,手掌拍了拍肩膀:“都过去了……”
贺青池将脸蛋埋在父亲衣服上,就像小时候那般紧紧抓着他衣角,指尖发白:“爸,你救救我。”
她继续这样下去,就快要产后抑郁了。
贺爸爸听得老眼闪烁着泪光,心疼死了女儿这样无助,忙声的哄慰:“好好好,除了把你送到温家去送命,爸爸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给你。”
贺青池的喉咙像是堵了东西,失去了声音,久久再也没有开口哭诉一句。
贺爸爸担心她真的会产后抑郁,当下做出让步:“爸爸答应你,那本日记,明天就会送到温树臣手上,好不好?”
贺青池的情绪慢慢地冷静下来,她看着急切想要哄自己开心的父亲半响,然后身体躺回了床上,连鸡汤也只是随便喝两口,似累了一般的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头好疼,没有二更了哈。
*
下章温总会有戏份,明天会早点更新。
第103章
二月的夜晚,气温偏低; 空气中透着早春的寒意。
温家老宅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西装保镖守在门里门外; 此刻二楼的灯光,一盏继一盏亮起; 冷清照亮了安静的长廊,秘书端了热茶走进书房; 过了片刻脚步放轻退出来; 将房门也掩上。
落地窗重重的帘子挡住了外面夜景,沙发旁边也亮着一盏落地灯,暖黄色灯光从上方洒下; 将男人削瘦的脸庞轮廓; 以及眉眼,鼻梁都笼罩上一层淡淡阴影,神情专注; 低眸默默的翻阅着手中的日记本。
过了很长时间; 秘书换了又一壶茶水进来,目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在书桌旁边的婴儿摇床。
那双层纯棉的白沙内; 睡着乖弱的婴儿,整晚也不哭不闹。而老宅里的人都刻意收敛着动静,不敢惊扰了这个小家伙。
书房灯光没有全部打开; 因为孩子在睡觉。
那张摇床; 前面不起眼的阴影角落里,隐约可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很懒散的坐姿; 只看得清他露在光线外的黑色西装裤,一只手摆弄着床铃,指节分明。
秘书退出了书房,重新关好门。
安静的气氛下,直到婴儿摇床旁边的男人,掀起眼皮,看到那本日记本被重新缓缓合上,嗓音才略略有些淡漠响起:“温越昨日出卖了温氏内部的机密,接下来要给你招惹不少麻烦。”
温树臣脸庞神情沉静到极致,将日记本搁在一旁沙发上,修长的手端起茶杯里的水。
隐在阴影角落处的男人,继而往下说:“他今晚还约了孟老,在一品香见面。”
过片刻,只见温树臣从沙发站起身,他穿着浅蓝色的面料衬衣和长裤,外披着大衣,肩背看起来清瘦不少,缓步走到婴儿摇床面前,食指悄然掀开白纱,视线注视着熟睡的孩子。
他嗓音徐徐的响起,侧脸线条被阴影衬得模糊不清:“今晚我要去一趟晏城。”
“孟老那边你不出手?”
“任何事也没有去晏城百分之一的重要。”
温树臣这番话说得语调很缓慢,配着书房安静的气氛,使得很是认真,没有任何人能轻易去改变他的决定。
依旧坐在暗处的黑色身影男人没有再说话,手指漫不经心轻弹了下床铃。
那细微动听的声音轻轻作响。
躺在婴儿床内的小家伙突然醒来,刚出生视觉还没有发育好,似乎是靠闻着气息本能地去寻找跟他接触最频繁的男人,小小的脸蛋儿朝着温树臣身影站立的方向。
软软的,看着像个小奶猫儿……
*
近凌晨时,静到四处都没有什么人影。
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从高架桥行驶下来,穿过了浓郁的夜色,全程被两辆车护送着前往某个住宅区。
车里,温树臣服用了药,靠在椅背微微闭目养神。
宋朝在旁边给贺家拨打了电话,近四个小时的车程连夜这样赶过来。这并不能得到贺爸爸的一点怜惜,电话那头直接拒绝了温树臣要见贺青池的请求。
宋朝苦口婆心说了半天,最后贺家做出让步,同意让车停在大门口前。
人不能进去,车可以停下。
挂了电话后,宋朝看向了不舒服皱着眉的温总,压着声说:“大半夜的,太太还在坐月子早就歇息了,就算站着窗户也不一定能看见我们啊,温总,这位岳父大人就是故意不让太太知道你来了啊。”
温树臣缓缓睁开眼,膝盖处还放着一本日记本,指腹缓慢温柔的摩擦着第一页纸角,他如今随身携带,疲倦时就拿出来翻几下,似乎这样能缓解不少身体上带来的不适感。
对于宋朝的话,他敛着语调里的情绪,开口吩咐:“停在贺家别墅外。”
竟然都这样说了,宋朝也不敢抱怨下去。
他跟了温树臣身边这些年,心知肚明这位的自控力是有多厉害,为了不拖累贺青池,能整整近一年都不现身,在国外治疗时还亲笔好了遗嘱,要是出什么意外,先把消息封锁住。
能封锁多久就多久,等贺青池在贺家有一天习惯没有他的存在,在告诉她这个消息。
从里到外,温树臣都吩咐下去安排的妥当。
他甚至想好了无数个可能和结局,万一温氏的内部斗争中他遭人算计失败了,会预先给贺青池留一份能肆意挥霍一生的资产,让她往后余生衣食无忧。
倘若是死了,也不会让贺青池这个贺家名媛平白就变成了寡妇,一张离婚协议书会提前送到贺家。
婚姻史上死了一个前夫,总比死了丈夫变成寡妇的名声要好些。
温树臣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贺青池给他秘密生了一个儿子。
他明白她的意思,在亲眼看到孩子的那一瞬,动过不下十次念头想不顾一切赶到贺家,将她接回自己身边。
念头刚起,温树臣又克制了下来。
贺青池待在贺家,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扫除温氏内部的障碍。
很快,车子缓缓地停驶在了贺家的门口前。
除了街旁的路灯照映着黑夜外,连一丝人影都没有。
外面开始飘着雪花,宋朝先下车,又跑到后座方向将车门打开,数十个保镖都守在不远处。温树臣迈步下车,削瘦的身影披着黑色大衣,脸庞映在路灯下有些苍白。
雪花一片片落到了他肩膀处,宋朝接过保镖的黑伞要送过来,却被温树臣拒绝。
他抬起头,深暗的视线看向了贺家别墅的二楼方向。
准确无误的,寻找到了贺青池的房间窗口。
被窗帘厚厚的挡住了玻璃窗,连一丝光线也没有透露出来。
周遭安静,温树臣静静注视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连一面也见不到。
宋朝在旁边陪着,担忧温总的身体同时,又找话说:“这几个月里,太太的手机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已关机,会不会是换号了啊。”
先前温树臣身体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没有接贺青池的电话。
后来几个月里,他主动拨打过一次,却是无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