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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曲笔芯重新把自己收拾整齐干净才下楼,客厅的灯光依旧亮着,她看见沈亭笈还在安静无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电视机屏幕的英文字幕。
也不知道这栋别墅隔音效果怎么样,楼上的动静会不会被听见。
曲笔芯看到沈亭笈,又想起沈复这个死男人做的事。
她站在原地一会儿,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
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沈亭笈的面前。
这个哑巴终于有点反应,眼神厌恶的看过来。
曲笔芯端起茶几上已经凉掉的水杯,欺负起残疾人士起来,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她将这杯水泼到了沈亭笈胸口上,唇角的梨涡轻陷,轻轻吐出的话很是恶毒:“再拿这种眼神看我,下次就把你眼睛挖掉。”
沈亭笈防不胜防被泼了一身凉水,表情是愤怒的。
也就曲笔芯能比她还疯,做起事完全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约束,手指将水杯朝地上一扔,打碎的动静响起起来,她还要踩着高跟鞋站直在原地等了片刻。
直到看就沈复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仰着脸挑衅看过去。
沈复眸色有些沉,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沈亭笈气得手脚都在发抖,眼眶有泪珠打滚儿。
而沈复走过来,伸手拽着曲笔芯便直接走出别墅。
这次手劲不轻,她手腕都红了。
曲笔芯也忍着痛意,咬牙着对他警告:“下次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去打死你心尖上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六点前更新,么~
第100章
漆黑如墨的夜幕下,强烈的车灯光将沈复投在地上的身影拉长。
曲笔芯坐在驾驶座上; 是用尽力气才克制住撞死他的冲动; 小脸很冷漠,伸手将包里的化妆镜和口红翻出来; 把被他在书房吃掉的口红补回来后,缓缓启动车子; 连眼角余光都不给还站在别墅门口旁边的男人。
开车出了别墅区; 再也看不见沈复的身影后……
曲笔芯憋在心口的那股气,才消散了一半。
她今晚没有从沈复那边问出温家的情况,拿出手机给贺青池拨打了电话同时; 顺便把这个男人的联系方式也拉入黑名单。
此刻贺家; 贺青池接到曲笔芯的电话,安静听了她半分钟。
温家封锁了这一切消息,谁也不知道温树臣身体状况如何。
医生能不能治好他; 都是未知数。
贺青池无法自控地的感觉全身都在阵阵疼痛; 说哪里不舒服,她又指不出来; 深夜躺在冰冷的床上任由黑夜将她彻底侵吞,凌晨四点醒来过一次,低垂纤长的睫动了动; 意识有些恍惚的缘故; 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画面。
她被遗忘在心底的那些往事记忆,好似有了隐约苏醒的迹象。
回贺家的第一个晚上,贺青池做了很多的梦; 片段一些很清晰一些很模糊,她梦中看见自己被绑住手脚丢在了后备箱,身边有个影像静静的陪着她,看不清容貌,梦境的画面翻转换了五六个,每次忍不住想害怕的时候,这个影像就会出现挡在自己面前。
可是这些都无用,梦里梦外,仿佛化成了尖锐的碎片,让贺青池实实遭受到了不少折磨,剧痛带着无尽黑暗也随之扑面而来。
醒转时,窗外的阳光正好。
贺青池躺在床上,一片空荡荡没有温度。
她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很久,下意识想要转过身,才发现旁边枕头上没有男人的一丝气息。
有些习惯,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了。
贺青池接下来在贺家养腿伤的这段时间里,睡梦中会忍不住的落泪,醒来会下意识想摸索身边有没有人,会忍不住去呼吸寻找枕头上的气息。
可是都找不到温树臣的痕迹了——
这里是贺家,又怎么有他的痕迹?
贺爸爸许是怕女儿想不开,这段时间里让贺家的几个小堂妹有空就回家沦落的陪伴贺青池解闷,所有人都避之不提有关温家的一切,小心翼翼地,就怕会说错话惹的贺青池伤心。
在人前,贺青池安安静静的养伤,没有跟个疯子一样闹腾得全家不能安宁。
她一日三餐都听从家庭医生的吩咐去吃,夜里到了九点就把房间的灯光了,贺爸爸每晚都放心不下过来偷偷的看,他只知道贺青池安静地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却没有发现她时常独自睁着眼睛到天亮。
近一个月里,跟人沟通正常,饮食也正常,心情起伏不大。
这因为这样,贺爸爸内心就更加不安了,他私底下找了家庭医生说:“她当年绑架被接回家,一开始那几天也是吃好喝好睡好,后来就开始发烧啊不省人事。”
家庭医生给贺青池的身体健康都检查了一遍,膝盖的骨折伤也养的很好,觉得是做父亲的多虑了。
即便是再三保证贺青池没事,贺爸爸还是没有放下心。
他担忧的夜不能寐,到最后发福的身体都瘦了两圈下来。
贺青池的情况,在三天后爆发了出来。
原因无它,是江城那边派了一个律师团队和秘书过来,其中没有宋朝的影子,除了律师团队里有两个她当初签下结婚协议书的时候见过的男人外,其他的都是陌生面孔。
时隔一个月,温树臣终于派人过来了。
他吩咐律师团队给贺家送上了一份厚厚的协议书,贺青池已经能坐轮椅下楼,客厅里,她没有去看协议书里的内容,一字都不愿意看。
律师团为首穿着黑蓝色西服的男人,字语行间清晰有条的转述给她:“这些资产,都是温总转赠给温太太您的。”
贺青池唇瓣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她没有接过来,眼睛漆黑看着这些男人:“他想离婚?”
律师团愣了下,旁边的秘书上前快速说:“温总的意思是接下来他可能无法照顾太太,所以这些算是……”
补偿二字,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贺青池脑子听得乱糟糟的,只记得温树臣不是派一整个律师团队来跟她离婚。
这些资产都是他名下的,金额无法估量,都眼睛不眨给了她。
要与不要,旁边贺爸爸沉默地尊重女儿的任何决定。
贺青池眼睫毛下垂,掩去了一片情绪后,开口问:“他身体还好吗?”
秘书没说话。
气氛安静了半响,贺青池不愿意往坏的地方想。
可是温树臣的情况要是好转,他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要把资产分给她?
是怕什么?
贺青池一遍遍的想破脑袋,都得不到解释。
她坐在轮椅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握笔都做不到。
秘书这时候终于开口道:“温总现在人在国外……”
贺青池抬起眼睫,已经红丝一片了。
秘书于心不忍,又知道的不多。
“太太,这些资产您还是收下吧,也让温总放心。”
贺青池眼泪顺着苍白的脸蛋滑落,脆弱到极点,这副模样很能引起男人心中的怜惜之情,可是律师团队和秘书都是有任务在身,欲言又止地想劝,也无从说起。
温家内部的所有情况都被封锁了,贺青池感觉自己是被温树臣屏蔽在了世界之外,他不让她走进去,甚至是还有所亏欠一般想赠予物质上的补偿跟她两清。
贺青池耐着性子等了足足一个月,不是为了等这笔资产。
律师团队等人离开贺家之后,她再也无法控制的哭出声,肩膀在发抖,白皙的手指掩住了脸,泪水还是从指缝里一颗颗的滴露下来。
在贺家情绪平静正常了一个月,瞬间就因为温树臣一点半点儿消息给打破。
贺爸爸满脸愁容,心里清楚女儿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栽了。
贺青池冷静下来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她心知肚明没有人会告诉她温家内部的消息,包括她的父亲,立场也很坚定。
在温树臣没有平复这场家族内斗之前,贺爸爸是绝对不会放她回去了,丢了心也好过丢了命强。
过了一夜,贺青池开始高烧不醒。
可能是苦苦强撑了一个月,被温树臣这笔赠予她的资产给击垮了身体,对她的影响力太大了,再也自我欺骗不了自己,觉得这个男人过段时间就会亲自来贺家接人。
贺青池整宿都已经烧到快没有意识,眼泪也一直从眼角处滑落下来。
她不哭不闹的时候,贺爸爸愁得夜里琢磨的睡不着。
现在到了极端开始反弹的时候,就更要了做父亲的一条老命。
这幅局面,又好想回到了贺青池被绑架回来的那段日子,贺爸爸守在床边熬红双目,连夜就把家庭医生和护士给叫来了。
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