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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跟你有多大关系?呵呵……跟你没关系?我告诉你,舒芸死了!舒芸死了你知道吗?”
刘靖初忽然有点慌了:“什么?你……你说舒芸?那个……舒芸?”
我说:“对,就是那个舒芸。我们都认识的那个舒芸!”
刘靖初愣了愣:“她死了?阿瑄,她……她怎么会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就是昨天,就是你禁锢姜城远,把他绑在铜锣巷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本来是要去安澜院接舒芸的……他要是去了,舒芸就不会跑出来,她不跑出来,她就不会掉进江里淹死!”
刘靖初结巴问:“可……可是,他去接舒芸?他?他跟舒芸是什么关系?”
我把姜城远和舒芸、魏杨之间的关系简单地告诉了刘靖初,刘靖初听完嗫嚅着说:“所以……所以……是魏杨跟姜城远之间的矛盾,还、还是魏杨……罪魁祸首还是魏杨啊不是吗!?”
我望着屋前那架秋千,失魂落魄地说:“不,不是魏杨,也不是你,罪魁祸首是我。其实……是我!”
我慢慢地捡起刚才刘靖初扔的那块砖头,突然卯足了劲朝我正前方的墙上一扔,砖头从墙上弹回来,直奔我而来,我站着动也不动,任由那砖头飞向我,刘靖初一个箭步冲过来拉开我。“阿瑄!”
我还是重复那句话:“是我,罪魁祸首是我。”
刘靖初气得脚在地上乱踢:“是我!是我!是我闯的祸!都怪我!”
我摇头:“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当初要不是我……”刘靖初爆吼:“都说了这次是我的责任,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当然有关。”
“阿瑄,闭嘴!”
“都怪我……”
“阿瑄,我让你闭嘴,别再说了!”
“我要说,我要说!都是我的错!”我抓着刘靖初,“都是我的错啊刘靖初,是我把舒芸害成那样的。”
刘靖初的两只眼睛红红的,哀求我说:“不,不,别再说了阿瑄,我求求你!如果是因为我犯的错而折磨到你,我会很心疼的,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是我的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
刘靖初说:“我拿到那段录音了,黄毛不敢再跟我闹了。我还以为这就清静了,天下太平了。可我听说姜城远出事的时候我都傻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还以为,这只是我们同学之间的一个恶作剧。可是现在姜家无论如何要追究我们,要走法律程序,他们说我犯的是非法拘禁罪,要负刑事责任……”
他又说:“上午校长教训我,说要开除我,不会给我发学位证,我妈气得大哭,扇我耳光,我爸在电话里骂我,我舅舅也说我活该,不想帮我找律师打官司,他们怎么骂我打我我都说没关系,后果怎么样我都认了,反正我不怕,也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我说不怕、不怕……那是假的,阿瑄,我也害怕了。……我应该怎么办?现在连舒芸都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越说声音越小,慢慢地蹲在地上,两眼空洞呆滞地平视着前方。
我们都没说话了。周围很静。还是那种有噪音却无人声的相对安静。
因为是冬天,树叶掉了不少,遮挡物少了,屋前的视野就更开阔了,一眼就能望见微微泛着黄的江水。
整片远方都是浑浊昏暗的。
又过了一会儿,刘靖初慢慢地说:“这里要拆了。”
我没听清楚:“什么?”
他说:“我舅舅说,这里已经卖给地产公司了,而且马上就要拆了。这一片区域好像将来真的会修别墅。”
“哦。”
“哦?”他一定是嫌我的反应太平淡了,有点不满也有点自嘲地说,“我如果这次要坐牢的话,出来之后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就已经被拆了。这里有我搭建的东西,你看见那个秋千了吗?”
我说:“嗯。”
他说:“还有屋檐的风铃和院子里的花。只是风铃生锈了,花在这个季节也不开了。”他抬头望着我,“阿瑄,坐秋千吗?”
我不置可否,慢慢地走到秋千前面,刘靖初脱掉外套想铺在秋千板上,我说不用了,随意扫了扫灰尘就坐了上去。我挽着秋千绳,两只脚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秋千没有荡高,只是微微地摇晃着。
刘靖初问:“我推你吗?”
我说:“不用。”
我低着头。他也低着头。我坐着,他一直站着。
渐渐的,太阳下山了,天黑了,起风了,生锈的风铃也被风吹动了,发出已经不太清脆的声音。这时,天空飘来了一大片乌云,乌云呈现出灰中带红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有一场很大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其实,我很想去探望姜城远,刚离开医院我就已经很想了。
我很想知道他的腿还疼不疼,他还有没有哭,他的眼神是否还那么空洞,脸色是否还那么苍白……
夜里刮大风,就想知道他那里的窗户关好了没有;白天雨夹雪,又想知道他还是不是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有没有厚的衣服和被盖可以保暖……
我更想知道,一个人到底需要多少力量才可以支撑,可以勇敢面对自己完好的身体忽然就残缺了这个现实……
我真想,以我绵薄之力,为他遍寻这种力量。
哪怕踏破铁鞋,走遍天下,我也很想,很想能为他做点什么。
……然而,我也很怕去探望他。
我很怕看到他难受,看到他哭,很怕看到他空洞的眼神,苍白的脸,很怕听到他对我冷语甚至恶语相向。
我更怕听他提到舒芸。
一直到很多天过后,我是既忍不住,又需要鼓起勇气,再次去了医院。
病房里除了姜城远,还有一个穿着粉色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孩。我不敢确定我是否猜对了她是谁,直到她自己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你就是苗以瑄?”她说,“呵呵,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问:“你是檀雅吧?”
她似笑非笑地走到我面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打了我一巴掌:“我这一巴掌是替我表弟打的!”
姜城远躺着没吭声,看也没看我们一眼。
接着檀雅的手又抬起来了。她还想打我。我迎过去掐着她的手腕:“你这么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最好别跟我这种人硬碰硬。”
檀雅的嘴角抽了抽:“我这第二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她还想用力把手压下来,但是被我推开了。
她说:“你跟刘靖初真是害得我们可以了!他害我表弟弄成现在这样,还害得我处处被诋毁、被攻击,哼,你还有脸到医院来?”檀雅大概是从姜城远那里知道我跟刘靖初的关系的,她不理她怎么骂我,就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看着姜城远。他躺着没动,微微地扫了我一眼。
檀雅一把将水果篮推在地上:“这里不欢迎你。”
我还是没理她。
檀雅又说:“原来我还当刘靖初是真的跟我过不去想整我,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你而打击中伤我的。”
我又不能不理她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视频流出以后,网络上对我的指责谩骂铺天盖地,别说你不知道,那些全都是刘靖初在搞鬼!”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还听沈航在电话里提过,说檀雅的那段视频被放上网之后,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就开始接连出现。有指她留学的机会是家里砸钱买的;又说她在校期间多次触犯校规,险些被开除;而且她在学校还是公认的交际花,私生活一片混乱;还说她写的文章也是找人代笔的……各种负面消息,令檀雅的玉女形象大打折扣。
沈航跟我说那些的时候,我没什么心思搭理,过后就没放在心上了。但似乎檀雅的困境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她说,现在游戏公司的原计划已经动摇了,他们担心找她当代言人会拖累游戏的正面形象。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事情背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都是再后来沈航告诉我的,据说因为檀雅爸爸的公司跟主办方公司出现了生意上的矛盾,所以对方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决定暂时放弃檀雅。
那天,已经是二月底了,大概再过半个月,游戏代言人选拔赛就要正式举行了。檀雅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当然盛怒难平,所以一见我就冲我发难。我也想起那次我去劝刘靖初用视频交换录音的时候,他说,我总有一天会知道他为什么坚持不肯放弃视频。我想,也就是这个原因吧。
刘靖初在酒吧遇到檀雅的时候,他就听到檀雅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