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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六公主送走,小冬想起殷姑娘的事,到底还是不放心。
即使她成不了自己的嫂子,相识一场,若是能帮上她的忙,小冬也愿意帮她一把。
有时候帮人也没那么难,多说一句好话就成了。
小冬差秦烈去打听,秦烈认识的人知道的事可比小冬多多了:“我知道,我见过。”
“你见过?”
小冬来了精神,拍拍身边的位置。秦烈笑嘻嘻地打了个躬,说声:“谢夫人赏坐。”才在小冬身边坐了下来:“有好几年了,对了,世子也认得他。”
“我哥哥也认识他?”京城可真够小的。
“嗯。就是一个诗会上见过的,后来觉得他这人不俗——确实不俗,说话行事儿都不拘泥。要是殷姑娘嫁了他,也算是桩好姻缘吧。”
“你懂什么。”小冬丢给他一个白眼:“将来的日子好不好,不能光看那吴公子人如何。”
秦烈虚心求教:“那依夫人之见呢?”
“你自己说,你一天在家多少功夫,在外面多少功夫?在家的时候,又有多少时候是在吃喝睡觉?可我们女人家不一样,整日整日都是在家里,闲得浑身发慌,不生事才怪。吴公子的母亲若不中意这个儿媳妇,别说她进不了门,就是进了,成天累月的对着一个刻薄婆婆,那日子才叫活受罪呢。”
安王府人口简单,秦烈自己家更是如此。大家族里婆媳姑嫂妯娌的明争暗斗他可不了解。婆婆倘若不喜//。345wx。欢儿媳妇,能想出一百一千个法子来挫磨她。远的不说,宗室里这事儿就不鲜见。“这倒也是……”秦烈点过头又摇头:“得,那是旁人的事,咱们管不了。”
“是啊。”
小冬有些怅然若失。
秦烈一琢磨,倒觉得自己很是不该。小冬的话,未尝不是抱怨他总在外头奔波,在家的时候太少。成亲以前三五不时的会自己亲手雕个东西,现在成了亲之后,心事全无,那些细致活计可有好//。久没做了。想来//。自己都觉得有些愧——媳妇娶到了手,一颗心就放到肚子里了。不用日日琢磨着如何见面,如何讨好。他以前还笑话旁人,挖空心思把好东西弄到手,到了手就扔到箱子里去生灰了,再不珍惜。结果自己现在马上也走上那些人的老路了。
七月里天热得人头发昏,秦烈借着这个理由,往铺子里去得少了。陪着小冬画图样,将他们的新宅子好一通翻改,还找了几种稀有的莲花回来栽。两个人住着王府,倒把自己家当成消闲的地方。修整好了之后,请安王去赏荷花。安王赞了一声好,又说:“只是太精致了,以后要打理起来麻烦。”
秦烈说:“不麻烦的。看着满眼的锦绣,其实都是花草。过了这一夏就没这么好看了。”
安王笑着说:“你们两个这么闲,回头把王府的花园也好好拾掇拾掇。”
小冬一口答应下来,还要立军令状,还想和安王讨赏。可惜空有雄心——壮志难酬。
从新宅子回来,小冬就病恹恹的没精神,还以为是累了,中暑。
可是太医来诊脉之后,笑着直说恭喜:“郡主这是有喜了,快有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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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冬揣上小包子了……
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呀。
明天加更。。
第一百四十六章 探望
第一百四十六章 探望
大概所有要做父亲的人,反应都差不多。
秦烈一天坐在那儿不停的傻笑,一会儿嘿嘿,一会呵呵,小冬让他笑得头皮发麻,严令他再笑就赶出屋去。于是秦烈不出声了,可时不时的,肩膀又可疑地抖起来。
小冬自己摸一摸,没有真实感啊。
这里,有了孩子?
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会长什么样子?性格会怎么样?他或是她……再过大半年就会出世了。
真奇妙,忽然就多了一个小娃娃。
小冬好半天都找不到真实感。
秦烈笑了一天,脸都僵住了。吃饭时捧着碗直往嘴里扒饭,吃的什么却都不知道。饭都没了,筷子还在空碗里划拉。
“打明儿起我不出门了,好好儿在家陪你。”
小冬差点儿呛着,好容易把饭咽下去,认真地说:“用不着,府里不缺人。胡妈妈,还有齐妈妈……”
“那不一样。”秦烈得意地一挑眉梢:“我是孩儿的爹嘛。”
安王听说之后,点头一笑,旁边有人凑趣:“王爷,恭喜您,要做外祖父啦。”
安王的手一顿,晚间自己多照了两眼铜镜——
怎么一眨眼睛,就成了要做祖父的人了?
怎么这般快?
时间象拉开了弓射出的箭,瞬息间就划过去了。
镜里的人仿佛还是当年模样。
可是小冬已经长大,就要有儿女。
真是催得人不能不老。
过了一天小冬见安王穿了一件苍青的袍子,忍不住说:“父亲几时做的这袍子?以前可没见过。”
安王常穿的几件衣裳,大多出自小冬之手。这件可不是她做的。
“怎么?”
“嗯……显得有些老气啦。”
安王一笑:“都要做外祖父的人了,还能不老?”
小冬当时没来及多说,安王出门上朝。待他走了,小冬越琢磨,越觉得安王那句话……嗯,有意思。
过了两天小冬捧着一件新衫过来:“父亲试试看可合身不合身?”
安王抬眼一瞧——赫大红洒金的,如新郎倌的行头一样。
话说,安王这辈子除了两次成亲,还真没再穿过这等鲜亮扎眼的颜色。
“这可不成,这……”
“有什么不成的?难道衣裳长了牙会咬人啊?”
小冬厚着脸皮祭出撒娇兼撒赖的法宝,顺利将安王给拿下了——呃,是把衣裳给他穿上了。
虽然是大红袍子,可是红得正。再被银线玉环带一衬,安王本来保养的就好,活脱儿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不知谁家的多情少年儿郎啊。
安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穿了一刻就连忙换下来。
小冬笑嘻嘻地说:“父亲一点儿也不老,咱们此时出去,说是我哥哥也没人不信。那些老气横秋的颜色,再过个二三十年穿也不晚。”
“知道知道,你快坐下吧,别象个泼猴一样。”安王问她:“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没觉得怎么样。”小冬仔细想了想:“就是人懒些。”
“衣裳可不要再做了,费神。”
“知道。”小冬老实招供:“其实这件我也只挑了样子,总共缝了没几针,都是胡妈妈江师傅她们帮着做的。她们不让我拿剪子,针也不许。我还是央磨了半天才要到针线的。”
“不拿剪刀?”安王想了一想:“怕你戳着手吧?”
咳,可见无事不通的安王,还是有不精通不拿手的事。
比如这个怀孩子生孩子……
“不是。胡妈妈她们都说,孕妇动剪刀的话,生下的孩子会豁唇。”
其实这豁唇与否和拿不拿剪刀没什么必然联系,可是这时候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连安王这么渊博儒雅的人也连声称是:“说的对,那你就不要做这些活计了。”
不光不能拿剪子,胡氏也不让她看书,不让她再穿高底鞋子和紧身儿的衣裳,吃的东西也是重重限制。
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那件红袍子小冬后来又见安王穿过两次,只是没穿出去过。
也是,安王这种身份地位,哪怕咳嗽一声也会有不少人揣测半天。王爷这是心情好还是不好?是暗示什么还是对某事不满?
要是安王穿着这么一身大红出去招摇一圈儿——咳,兴许京城地面会晃上几晃摇上几摇也说不定。
六公主听闻了消息,约了四公主一起上门来。小冬穿着一件松松的裙子,也没系腰,头发分做两边,梳着垂鬟髻,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脂粉,看起来一下子小了好几岁去。
“让我瞧瞧,你这……”六公主掩袖一笑:“跟小姑娘似的,哪象要当娘的人啊。”
小冬摸摸自己的脸:“我是不是胖了?这几天胡妈妈她们卯足了劲儿的想让我多吃。”
可是这会儿孩子还没有蚕豆大呢,胡吃海塞还不全长在自己身上了?
四公主说:“一点儿不胖,你先前病过一场之后就一直瘦仃仃的,要我看,是该多吃些。”
平时虽然交情也好,但是现在现在四公主和六公主有一种熟不拘礼的感觉——好象小冬这一有喜,也变成了她们一国的了。
嗯,这么说也没错。四公主都三个孩子了,六公主也有了儿子。
现在小冬也要步入这个行列了。
既紧张,又期待。
“请人看过没有?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小冬摇摇头:“这怎么看得出来?”
六公主也说:“四姐说的有理。听说京城有这么样的能人,看得极准的,问过夫妻两人的生辰时日,再推算一下,十中八九。”
听起来挺玄妙。不过小冬还是摇了摇头:“不要紧。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好,都一样的。”
四公主点头说:“这倒也是,女儿也贴心。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