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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在飞仙宗就常听师兄姐以及师父谈论这些国家大事,并不陌生。但她觉得自己似乎太笨,对这种事情好像总不热衷。无数次飞仙宗宗主在说,她在底下把烤鸡藏在袖口,自顾吃的舒坦。
她倒不是听不懂这些,在飞仙宗几年一样也读书识字,文韬武略都需学习,每每考校都能让飞仙宗宗主满意点头。纯是没有兴趣热情。
“异日郑国再强盛些把其它诸国都灭了,天下一统就没有战争啦!神武擂有师父坐镇势必让诸国只能低头服威,郑国欲争取多些太平时日强兵富民必然能如意。我看就当暗中多鼓励些商旅往别国屯粮炒货,看韩国如今粮食都飞涨到什么地步,不需人打也穷了,乱子久了朝政必然动荡,郑国再扶植韩国官员争斗,分化朝政大权,让那些有心治国之臣有力不能施,要得几年他韩国必然衰败。那时楚国必然邀郑国用兵于韩。诸国都有心腹之患,内乱其政,疏离民心,外扶其敌。让他们内忧外患哪里还敢不继续臣服于郑国,务求借郑之力自保?谁又还敢自取灭亡的让郑国寻到理由出兵夹攻……”
“师妹你又在胡说八道!”
天籁公主正吃惊的听着时,忽听郑凛然的斥责声传来,紧接着就见她进来。瞪了眼七月又对她道“公主不要理她,她总看些歪门邪道的文论,治国不言王道而专想歪门邪道!”
七月被她骂惯了,也不在意。笑嘻嘻的道“那师姐陪公主聊国家大事,我去厨房找些吃的。”
第六节 神眼神通
“吃吃吃!你成天就知道吃,上辈子是饿死鬼么……”郑凛然气不打一处来,骂咧声中七月已经跑了。''骂走七月她又对公主道“公主休要听她胡说,治国当行王道……”
这类论调天籁公主早听多了,却耐着性子又听一遍,末了突然问道“韩国粮价果真飞涨的厉害?”
郑凛然一窒,想了想道“听说上月涨了三成,这种问题公主问七月倒是合适。天下诸国诸部落的粮价她是最清楚了。凡有人外出回来她就去打听询问,又记录下来。成日想着吃的人就是如此,但如以她之言行事,郑国还不被天下诸国恨死?人都食不果脯,都知道一切因郑国之故,如何收归天下民心?”
“师姐所言极是。”公主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七月,想不到七月心里还藏有这些别样想法见识,并不仅是个只思吃喝,大大咧咧无所大志的人。
数日后,飞仙宗宗主告辞离开北灵山。
楚高歌突然寻上北灵老人,跪地磕头,恳求道“徒儿恳请师父应允,在大师兄受罚出来后与徒儿切磋一场!”
过往北灵老人从不许凌落与任何人切磋动手,更不许这两个徒弟切磋比斗。
楚高歌过往也从不提这种事情。
北灵老人却知道这个徒弟突然如此的缘由。
“为师不愿意太早让凌落知道自己的强,也不愿意你太早体会不可战胜的挫败。”
楚高歌又磕头道“如果徒儿的王道势必要体会,宁可早些。”
北灵老人见状摇头轻叹道“当初收你时,为师就清楚的说过。论个人战力,王诀必不可能是神诀敌手。然而楚太子忍痛割舍把你送来,为的不是要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振兴楚国靠的不仅是个人武勇。你的王诀追求的方向绝不是天下第一之威,而是德勇并重,相辅相成。”
楚高歌又磕头求道“师父良苦用心徒儿明白!可是、可是王诀比之其它武功高明太多,徒儿修行的越精深,那种忍不住相信自己日后定会天下无敌的念头就越强烈!过去这种念头还因为大师兄的存在而自发收敛,但那日……那日的事情徒儿虽然不知究竟但也看出大师兄是被人打伤了的。'书吧'过往徒儿相信师父所言,大师兄日后的武功修为成就绝非徒儿可比,甚至会远远超越师父。但那日见大师兄受伤,听闻山下有许多贼寇尸体,徒儿实在忍不住怀疑大师兄的修为,心中那股自信必定会天下无敌的念头因此变的更强烈,如果没有一战,如果没有挫败,徒儿实在无法把握这股冲动,实在无法维持王道之心!”
“好吧……”北灵老人神情疲惫的站起身,慢步离开大殿时语态爱怜的警示道“这一战的结果必是你败,且是让你自信深受打击创伤的大败。为师盼你万不可因此一蹶不振,败时切不能忘却王诀原本的方向,那本不在个人之力,败于神诀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事。”
“谢师父成全!徒儿必能承受其果!”
北灵老人回到住处想着楚高歌和凌落的事情犹自叹息,事事不能如人意,楚高歌为人自负,一旦遭受重挫恐需好些时日才能振作。在北灵山上旁人看不到其它,只看得到修为高低。倘若他回了国,那时遇到挫折打击也不致多大。整日眼见身理国家大事,对个人武勇功名自然会看的轻些,楚国人也不会因其是否武勇天下第一予以褒奖。在北灵山受挫只会多余耽误课业。
当即就思谋着去了趟水牢。
北灵山的水牢建在山洞中的山泉里,入口以寒铁为栏,但凡触犯门规的都被罚进来反省。除了吃饭方便,其它时间都要泡在水里。
水牢里黑暗无光,只有水里的人动时才有阵阵水声,那声响也显得尤其寂寥空旷。
当日凌落受挫被那黑脸汉子打伤吐血,但伤势并不重。入水牢不多久已经调息痊愈。只是他想到因为过错致使与公主难得的会晤变成泡影,心里既自责又难受。若非有步惊仙陪着受罚,他心中郁结更难消减。
“三师弟,你可有意中人?”凌落心情稍稍好转些时突然这么问起,步惊仙愣了愣,摇头称无。
“总想着练武的事情,将来的事情。哪里有心思想这些?再者师兄也知道我如今状况,哪里会有女子愿意对我多看一眼?自己知道如此更没有痴心妄想的念头了。阅读'”步惊仙说罢一头扎进水里,半响才又钻出。笑道“师兄勿怪我说风凉话,被罚水牢我倒有些高兴,平时师父不让我清洗,每每入水一次就舍不得离开,现在倒好了,再不用与泥尘为伍。”
凌落不禁失声轻笑。
“说来师兄都不知你到底如何模样了。可惜这里黑暗无光。”
“休说师兄,十日才能对水看清一次,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不过男人模样如何倒也无妨,只是若没有武功才识,将来真不能立足。”
“师弟今日厉害的很,那黑脸大汉竟吃不起你一拳!”
“师兄当时被他破了护体功是否太过紧张?”想到白日里的事情步惊仙犹自难以置信凌落会吃不起那一拳。
“也是有的,原本料不到那样一拳竟能破了护体功。但我仔细思量过了,事实上不止如此。那人拳力确实威猛,虽然内力糟糕,但也许是天生神力,完全能破了我的内功护体。你知道我一直未曾有切磋比斗经验,更没有挨打受伤过,突然遭到打击立时就痛的忘了防护反击。其实那伤并不严重,只是初尝痛楚对我来说太过新鲜。”凌落说罢又叹气道“在公主面前丢此大脸,她不定以为我是个花拳绣腿,心里把我看不起了……”
“公主是知理之人,绝不会如凡夫俗子般不思事情关键而只看表面。原也怪不得大师兄,师父总不许你与人切磋比武,头一次挨打受痛当然不能忍受。”
凌落心中只盼如此,又暗下决心日后绝不能再有此等事情发生。
“师弟受那一击响如惊雷,怎么丝毫无恙?”
“我也不知道,当时胸口一阵急抖,还以为必然骨碎毙命。哪想到只觉些许痛楚。平日里只觉得体力充沛,力气越来越大,难道魂诀练的我身体如此强壮了?”
“师父也不许你与人切磋比斗,实在不能验证。”凌落说罢又问他道“说来师弟是如何修炼心法的?魂诀练的比我和二师弟都快一层。”
步惊仙失笑道“都胡乱练的,全因为魂诀本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心法,当然最容易练。”他说罢想了想又道“原先我学师兄般打坐练功,后来一些日子觉得师父根本不搭理,接连几个月就胡闹,后来发现那样也没有作用。但对魂诀实在没有信心,也无法如师兄般认真专注。就变的不太在意,想起时就练练,学其它人招式时想方设法的试着以魂诀施展。那些时日进展极慢,足有一年。”
凌落暗中计较了些时日,奇道“如此说来师弟后三重都是近一年多练成的?”
“后来发觉那般偷学练招也毫无作用,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细想之下终究只有师父传的魂诀内功,即使再差,比起别派武功总是上乘。才又拾起了认真修炼,劈柴时练习,发呆时练习,提水时练习。慢慢的觉得魂诀虽然无有如何惊人威力,但胜在好练。不需在意时辰,因没有招式,随便做什么时都能修炼经脉,不知觉间进展迅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