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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于是莫端公上前也画了一道。他也是边画边在念叨,但并没有念出声来。我正在奇怪,相木匠看出我的疑惑,低声对我说:“这咒语分为三种,明咒、暗咒和微咒。明咒就是朗朗的读出来,别人也能听到,它多用于主符和重大节日的符箓祈文;暗咒和微咒都很普遍,就是默读或者在心底里念叨咒语就可以了。寻常画符做法基本都用这两种。”
我听后点了点头,见莫端公画完后樊厨子也过去开始画。他身形婀娜,很爱干净,边画还要边注意纸上的颜料不要弄到衣服上去了。赖端公画完后最后上场的一个是鲁三叔,他画完后把六道符都仔细的排到桌子上,我见他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看我们给石九也画一道符护身,让他也能见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更有利于对我们对事情的了解,大家的意思呢?”
“这个最好,由我来给他画这道符了。”莫端公说道。三叔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莫端公,我连忙上前把一张黄纸放到莫端公面前。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三下五除二的就画好了一张繁琐的符咒。
“好了,开始布坛吧!”相木匠说完,大家便起身忙了起来。
三叔和樊厨子把铺着白布的桌子抬到屋子中间,赖端公提过来一个口袋,把里面的东西往布上倒,原来全是一口袋大米。他们把这些倒出来的米平铺在了布上,相木匠把他带过来的哪个黄布口袋拿过来打开,原来是一口铜盆,怪不得扔到地上叮当的响!他把铜盆放到平铺好的大米上面。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弄是什么意思,又不敢贸然上前帮忙,害怕出错挨三叔的指责,于是只好站在旁边看。相木匠把他画的那道主符放到铜盆底下压好,赖端公提来一大壶水往盆里灌水,我感觉这水差一点就要溢出来了他才停下。
接着三叔把十多个鸡蛋全部竖放在大米上,沿着铜盆围了一个圈。摆放好鸡蛋后,他又在铜盆周围插上了六支蜡烛和九支檀香。三叔刚一弄完,相木匠就招呼大家围着桌子站立,让大家把各人画的符纸握在手里。莫端公把他画的那张符给我让我拿好,又对我说不管等会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来,有事情做完法再说。我点头答应,把那张符死死的攥在手里,然后站在三叔后面。这时候相木匠从包里取出一把木如意来,走到桌子旁边把木如意双手抱在胸前,然后闭上眼睛,我见大家都把眼睛闭上,也连忙跟着闭上眼睛。一闭上,立刻感到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手心里的符纸好象在发烫,都快握出汗来了,因为陌生,一丝恐惧涌上心头。
只听到相木匠喊道:“行禹步,执手印,左玉诀,右霆诀,步罡踏斗!”刚一喊完我就听到有脚步声音,睁开眼睛一看,他五人在围着桌子转圈,越转越快,相木匠边转边往盆里撒米。我在想,莫端公和相木匠也是七十开外的人了,这样的转也不害怕晕眩跌倒在地上……转了一会我见他五人刹的立定,还是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便听到相木匠喃喃的开始祈祷:
“假尔泰筮有常,伏龙五阴差,今以石九反厌胜云云,未知可否?爰质所疑于神灵,请告知凶吉得失,悔咎忧虞!”
我听他说完后等了一会又继续说道:““假尔泰筮有常,伏龙五阴差,今以石九反厌胜云云,未知可否?爰质所疑于神灵……”我感到土室内突然起了风,而且越来越明显,风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我感到很害怕,几乎是紧贴着三叔的后背。我见他们都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铜盆里面,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里面还是一盆白水,清澈见底。看了一会,里面好象开始在慢慢的起涟漪。
“假尔泰筮有常,伏龙五阴差,今以石九反厌胜云云,未知可否?……”相木匠还没有喊完,这铜盆一下子变成了一面镜子,里面突然的冒出人影来。我感觉呼吸急促起来,连忙伸长脖子凑近去看。
“里面现了一条山路,有几个人在有说有笑的行走。”我刚看一眼,心头一惊!这几个人当中有一个穿条纹T恤的人分明就是我。还有两男一女是我的大学同学,另外一个比较矮的男生是婷婷舅舅的儿子,叫谭子强,我们都喊他谭子。这小子高中都没有念完就到社会上混去了,成天也不知道瞎忙活什么。记得当时国庆大假我和几个同学商量好去羌族旅游,原本婷婷也是要去的,可她公司让她临时加班没有去成,哪知她的表弟知道了却非要去不可,没办法我们就只好带上了他。
第二十二章 黑衣女人
这铜盆就如同一台电视一般在放映,“我见到我们几个在山涧的小路上走动,突然出现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站在不远的草丛里。她冷冷的注视着我们,这个人全身黑装,打扮得很怪异。”看到这里,我奇怪我们走过她身旁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过她一眼,“怎么回事呢?”我又不觉的回忆起那次的旅游。“好象当时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个人啊!如果有,这样的装束,我一定会有印象的。”我暗自揣度。
我正在想到这个黑衣女子的时候,盆里的图象一下子又变了。“我们在一家羌族人开的旅馆里歇息,当时我和谭子住了一个房间。我又见到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她的身后还多了一个同样装扮的女人站立着。我见她们并没有打开门却一下子走到房间里面来,径直的走到我的床前,然后用嘴对着我吹气,一股黑气窜进了我的脑袋,床上的我不停的颤抖起来……”看到这里,我张大了嘴巴,露出恐慌的神色,心跳的厉害。我见大家紧锁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铜盆,并不理会我的动作。又想到莫端公吩咐的事情,我开始让自己平静,继续的注视着铜盆。
“我又看到我躺在医院里,婷婷在我身边照顾我。”我明白这就是我从羌族旅游回来重病的事情。
“我一个人下班走在小区的院子里,一个黑衣女人紧紧的跟在后面,天黑的时候,那个黑衣女子在楼道里用食指指着一盏盏灯泡,发亮的灯泡一被指到就立马熄灭了。这个黑衣女人一直跟踪我到家里的门口,我进去后她却并没有进去,一直站在门口……门口突然多出了一个白衣女子,坐在楼道里哭泣,黑衣女人好象在训斥她什么……半夜我在睡觉,这个黑衣女子坐在我的身旁不停的对我吹气,床上的我又在不停挣扎……”
我无不骇然的注视着铜盆里发生的一切,感到一头的茫然。我抬起头来,下意识的想张口去问问三叔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一想到莫端公刚才的告戒,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我在黑暗的楼道里面行走,张牙舞爪的摸着墙面和栏杆。那个黑衣女人又跟在后面,一脸的冷酷,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等我爬到五楼的时候,左边的门口摆放了一架石膏模特,那黑衣女人竟然迅速的超过我隐身到模特里面去了。我在她面前继续的寻路,见她把手臂伸了过来,我一下子就摸住了她的手臂……我见到自己在疯狂的挣扎,猛的摔倒在地上。正要起身逃跑的时候,这模特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来,逮住了我的脚跟!我挣扎的时候把那模特弄倒了,她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头上……婷婷和我在客厅里吃饭,那个黑衣女人在门口张望,阿黑咆哮了一声,她又把头伸出去了……我见到自己下楼去买蜡烛,买好后又摸着上楼,那个黑衣女人又跟在我身后不远。当我走到五楼的时候,她突然的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衣角。我见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恶狠狠的抬腿踢她,她迅速的跑到一边,只见我一瘸一拐的上楼去了。”
等我从铜盆里看到楼道里陈娟的时候,我差点就惊叫出声来。“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服,哭丧着脸,和那个黑衣女人一同站在楼道里……我见到自己躺在床上睡觉,陈娟和那个黑衣女人接连着想进到屋内来,都被阿黑冲过去挡在门外。那个黑衣女人让陈娟在门口恐吓着阿黑,她自己却从我卧室的窗户往里爬,正要爬进来的时候,我却猛然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跑过去把她往外面推,又用剪刀戳她的手背……”
“祖父和一个老瞎子在我们小区的门口转悠,然后又走到公交车站看站牌……我见到自己从公交车上走下来,祖父躲在不远的树下给那瞎子在说什么。然后那老瞎子跑过来挡在我面前,给了我一件玉坠子后就走开了……我戴着这坠子往家走去,刚到小区,我又见到了陈娟和那黑衣女人。哪知道她二人却离我远远的,并不过来跟着上楼……”
铜盆里的图象在一闪间突然切换了,“程王子在看我的玉坠子,然后我跟他来到了他家,他外公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