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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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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在镇政府上班,母亲在县里税务所谋职,也算是知识分子。对他的这一套自然的不屑,每次一争论,自然会不欢而散。幸亏他老人家一直住在乡下,我父母住在城市里面,大家相处的日子少,也就相安无事。我的祖母已经去世三年了,这个老头一个人住在乡下的老宅里面,挨着一个同族的亲戚住,父亲暗地里给这个亲戚钱财,意思是多照顾祖父。但父母却从来没有提及过来一起住的意思,想来祖父也同样的不愿意,住在一起简直是鸡同鸭讲,沟通上就是个大问题。祖父的其他三个子女也是这个意思,不愿意和他同住。我想着他从前背着我在山里走,采最红的桃子给我吃,不厌其烦的给我讲解药性和用途,为了我的无理要求不惜用宝贝烟杆去捅螃蟹的洞……最近几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我,明明知道,却也难得回去探望他,我在繁华的大都市里逍遥,很少想着他的枯寂。
回忆让我的眼睛湿润了,正难过的时候。程思泯打来电话问我家里的情况,又问需不需要他帮忙,我谢了他的好意,一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五点了。不一会候车室里的广播就开始吹促我们上车,我随着人流上了火车,再过十多个小时,我就在千里之外的老家了。我身上没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自然的不怕贼惦记,觉得有些疲倦,吃了一点东西后就迷迷糊糊睡了起来。尽管时常醒来,却觉得也休息的很好,因为这一宿没有梦的打扰。我从小就爱做梦,天南海北的神游,每天晚上大半的时间都在陪周公他老人家。
第九章 祖父之死
   凌晨六点我就下了火车,我又坐上一辆公交车往家里赶去。乡音越来越浓郁,家越来越近,早上这里的空气很好,汽车在小县城里穿梭,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家——大巴山下面的一个小县城。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门,隔壁的刘奶奶出来说喊我去她家坐,说我父母都回乡下老家去看我祖父去了。老人给我端来开水,又喋喋不休的东拉西扯的说,其中说到我祖父可能病的不轻,连我在南边沿海城市的姐姐都要回来了。我告别刘奶奶,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出了县城向祖父住的地方行驶去。车开的很快,一个多小时我就到了老家村子的脚下,下了车我坐船过了一条大河,又爬了半个多小时的石梯子,才到了老家——一个叫石门村的小村庄。
石门村所处的位置很奇特,简单点的说,它就如同一座高耸的大山被拦腰削断后,然后把一个村子建立在上面,三面悬崖陡峭,过去进出极不方便。北面的伏龙山脉却如同没有被拦腰削断完,留了一点点如同椅子的靠背把个村子半包围了起来。以前只有南面有一条石梯子通往村内,如今在东面修了一条盘旋的公路通了上去。秦巴乃典型的丘陵地貌特征,一个个村庄、乡镇、县城基本是箕踞在起伏的山坡沟落里。然而这石门村却是一个难得的小平原,它的海拔比方圆十里的村子都高,站在村子的边上可以俯视四周其他的村落,站在伏龙山上又可以俯视整个石门村。
祖父养的大黄狗老远就跑过来迎接我,院子里面不少的人招呼我的归来,我的一个姑姑两个叔叔和家人都来了,左邻右舍的也来凑热闹,把一个农家小院子挤的满满的。打完招呼后大家坐在几把长条凳子上继续的谈论着事情,母亲打了一盆热水喊我过去洗脸,说祖父刚睡了等会再去看他。又说父亲和亲戚们在商量祖父的事情,说老人永远这样顽固,到现在了还不同意大家带他去城里看病,大家正在商量对策看怎么办。我问母亲祖父到底得了什么病,母亲也回答不上来,说老人半年前精神都特别的好,还在为别人看病,后来慢慢的消瘦起来,直到一个月前下不了床的时候,同族的亲戚急忙捎信喊我父母回去,那时候,老人已经是瘦骨如柴了,基本上脱了五形,神色萎靡。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也不告诉个哪痛哪痒的,让家人急的团团转。总不能这样的让他等死,老人刚过完八十四岁的生日,一向身体都是很好的。我洗完脸,堂弟表妹们围过来闲谈。
正说话的当儿,姑姑过来叫我,说祖父喊我进去。他一直住在堂屋侧面最里面的一间房子里,这间房子的窗户被后面的竹林遮蔽着,光线昏暗并时常夹杂着霉臭的味道。我们都避之不及但他老人家却是喜欢,在里面一住就是大半辈子,为此以前祖母没有少和他吵闹。
屋内的摆设几十年如同一辙,一张大的黄麻蚊帐下面躺着祖父,我进了屋连忙过去坐到他的床沿上。一见到他,我猛的吃了一惊,虽然先前有母亲的话告之,但亲眼见到祖父的容貌,还是很震惊。五官上如果除去那张黄褐色并夹着老年斑的皮,完全就是一个骷髅的形状。双手形如枯槁,十指青筋暴出,眼睛浑浊神光涣散……我一见他这样泪水唰唰的就流淌起来。祖父挣扎着要坐起来,姑姑连忙过去扶他。
“九儿,你回来啦……”很微弱的声音,并且断断续续的不连贯完整。
我哭的更厉害了,祖父招手让姑姑出去了,屋内只剩下我们祖孙二人。我握着祖父的手,不停的抽泣,他的手冰冷僵硬,没有一点的力气,惟独脉搏的仆仆跳动告戒他还是一个活体。这脉象反而让我心惊胆战,记得《濒湖脉学》上李时珍这样的说道:“浮脉惟从肉上行,如循榆荚似毛轻。三秋得令知无恙,久病逢之却可惊。”久病的人,正气必然受到损伤,致使气血的运行不能通畅,应当出现沉脉;如果相反出现了浮脉,说明阳气已不能潜藏,病入膏肓。
“你不过就是体虚受了风寒而已!爸爸和叔叔他们正在商量为你找好医生治疗,没有多大的事情的!以后我经常回来陪你,要是你愿意就搬到城里和我一起住好了……”我安慰着祖父,宽他的心。
“呵呵……佛渡有缘人,药医不死人啊!我这病我自个儿明白……这个年我是过不过去啦……九儿,你……”祖父刚正面看了我一眼就突然嘎然而止,表情极其怪异起来。他并直腰杆,眼球几乎凸出来一样的瞪着我,双手孔武有力起来把我握的生疼。
“玉呢?玉,快拿出来给我看看。”祖父急促的喊了起来,摇晃着我的手臂。
“什么玉?”我看他这样的表情,有些害怕起来。
“玉蝉,你脖子上戴的黄玉颔蝉,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呃…”我张大嘴巴的惊讶,连忙把玉蝉从脖子上掏出来给他看,我奇怪祖父怎么就知道我身上戴的这个玩意呢?
他把玉蝉拿到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看完后用绝望的表情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良久后喃喃自语起来:“不是的,假的,假的!怎么会这样,天绝我石柏年啊!”
“你怎么了?爷爷,你怎么知道那瞎子给我的玉石啊?”我问道。他不回答我,又开始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我费尽心机,苦心经营二十多年……到头来终是枉然啊!终是枉然……”我见他老泪纵横,说些让人费解的话,又逐渐口齿不清起来大呼,神态如同癫狂一样。我害怕起来,害怕他的病情加重,连忙出去喊我父亲。
父亲和叔叔们进去后,亲戚们都过来问我到底怎么了,问祖父和我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就用双手抱着脑袋喊叫起来,母亲和姑姑吓了一跳,慌的连忙把我扶到厢房里面的床上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晚时分了,我姐姐已经从南边的城市赶了回来,带回来了我的小侄女。我们姐弟好些日子没有想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正说的起劲的时候,母亲进来了端了一碗绿豆粥喊我吃。我问祖父的情况,她说祖父现在在和鲁三叔谈事情,可能是在谈他的后事,老年人想的长远。又说鲁三叔是中午的时候被我姑父去喊来的,当时我的祖父非要见他不可。鲁三叔是我们家的亲戚,住在同村,是我祖父亲妹子的独子。长得矮胖如同冬瓜,皮肤又黄的厉害,记得我门小时候经常喊他黄冬瓜的就是,他人很和善,喜欢逗小孩子玩耍。这个人是个地仙,我们家乡所谓的地仙就是尊称看风水懂阴阳的人,他们的职责主要是为宅基地看凶吉、为葬穴看看位置好坏的。什么龙脉虎脉凶穴吉地啊他们只要用肉眼一四处张望,用罗盘一靠,立马就能知道个大概。地仙和端公在职场上有些同路,端公是纯粹的阴阳先生,专门吃暝事的饭。他们一般不看风水,主要应付死人的事情,如哪家人死了开路、烧七、下阴曹、送亡灵什么的啊,还有比如新建房屋后谢土,犒神等等诸多的冥事,这些决计离不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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