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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也不是天要绝她的节奏,
事发当时,这两小姑娘都挺机灵,第一时间往左侧跑,最后轰然那一下,两个孩子充分展现了平常良好的体能及作训要求,都是一个飞身匍匐……沙土是把她们埋了,不过不深,很快两人就被找到。
你知道长空把冬灰从土里翻出来,转过面来……长空心疼得真感觉心都在颤了。小冬灰满面尘土,眼睛合着,看着还是不好,因为一转过面来,只一会儿,额角流出了血,顺着眼角。脸颊,触目惊心……
“十儿,十儿,”长空抱着低低唤,又不敢大动,害怕她还哪儿不好。冬灰是眉心紧蹙了下的,估计有知觉,不过一时也砸埋晕了,蹙眉头也许也是因为感觉到痛感……她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喊她,来往匆忙的脚步,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四周很嘈杂,很嘈杂……
章程礼是先接到西宁高地有爆炸事故汇报的,元首当时正在与京城那边通话,没有立即进去报告,
还没隔二十分钟,接到了萧碎的电话,
“什么?!十儿?确定是十儿?!”
这下连章程礼都有点慌神……同时,那边碎子也确定元首并不知道她被选拔出来来这边作训……
章程礼到底沉稳。片刻惊慌后,条理还是相当清楚,紧急吩咐了一系列事项下去,确保元首能第一时间赶过去见到人,且,面上各方无破绽……
“元首,”
元首放下手中电话,见,章程礼神色沉重,着实还有些掩不下去的惊急,
“怎么了,”
“您听后不要太着急,”稍顿了一下,“半个小时前西宁高地发生了一起落弹事件,出现小范围土层滑坡,埋了两个来作训的孩子……”说到这,元首已经起身了!章程礼硬着头皮说下去,“其中一个是冬灰。”
元首确确实实有那么一瞬的身形轻晃……接着,他出来扒开章程礼就往外走,声音里的怒意毫不掩饰,“她来了怎么不说!叫你看着她,这是看得什么!!……”虽然这都是一时情绪不可控出来的宣泄之语,可章程礼此时是心中愧不可言,他确实没有照看好冬灰……
元首一行往这边赶时,
冬灰一直由长空抱着也在往战地医院赶,
哪知走到中途,碎子接到一个电话,立即指示车子掉头急往高地总指挥部去!
这下。长空肯定不愿意了,“你是不是想害死她!!”都口无遮拦了,
碎子就知道会这么回事,直接把电话交给他,“章程礼的电话。”
长空真像孩子呢,不松抱冬灰的手,不接!
碎子没办法,只有从副驾起身。趴座椅上把电话凑他耳朵边……
“二帅,我是章程礼,谢谢您对十儿的关心,她是我亲戚家的孩子。现在麻烦您直接把她送来指挥部,这边正好同和的专家组在,看看具体情况,如果不佳,我立即送她回京……”
长空一时也是有些怔,
十儿,是章程礼的亲戚?……
脑子是乱的,主要是怀里小姑娘额头上的血还在流。也想不了那么多,车掉了头急速向指挥部驰去……
远远就看见章程礼站在那里了,
车一停稳,车下的人开的车门,章程礼弯腰进来要接抱过去冬灰,
长空还抱紧着似顿了下……“二帅,”章程礼低唤了声,长空慢慢松了手,章程礼赶紧抱过冬灰,低头看着也是不掩饰地焦急心疼啊,刚好这时候冬灰好像迷迷糊糊眯开了眼,“章叔叔……”哎呦。她见着熟人是安心了,又眯过去。可这声“章叔叔”也把章程礼越发喊得愧疼,“诶,”章程礼低声应着。“你怎么跑来也不说一声,十儿,十儿?醒醒,不睡啊……”抱着几乎是小跑进去了……
而这声“章叔叔”也彻底叫长空信了她的来源……长空对她着实也是一种中了邪般的迷信,冬灰身上的美好、朝气、个性,以及跟他“独特兴趣”上的契合,都叫长空迷信,这孩子对我来说独一无二,却,望尘莫及……正是这种“仰视般的迷恋”叫长空愿意相信她身上所发生的任何事都是“真”,不查,不质疑,只要跟着感觉走就好……
碎子心里何其还不是感慨,
原来她真是章程礼的亲戚呀……这就说得过去了,能近元首身侧,哪有那么轻易?章程礼是元首最亲近的近臣,儿时就开始追随元首,这样个关系,元首得遇见她,完全有可能……这说回来,关于冬灰的来历,这知道了个大概,碎子也不会去细查。一来,也不敢,二哥不清楚她和元首的关系,他知道呀!再,也不是碎子个性。单从儿子角度看,父亲身边有贴心人,难能父亲还能接受,这也是宽慰君上的一种方式,碎子单纯着为父亲好的角度也不会去见疑猜忌……
碎子依旧扭头看着二哥,表情故意放轻松些,“二哥,你放心,她既然是章程礼家的孩子,一定会得到妥善的照顾。”
长空望着车窗外,久久不愿扭过头来,“碎子,你不知道,这就是十儿的个性,她独立着呢,这要不是出事……她就是这么个宁愿扛到底也绝不会搞特权的孩子……”
☆、4。166
长空还是把她想美好了,不搞特权?哼,特权得厉害。
这都是多少年医龄的老教授了,难道她这头皮上擦刮出来的伤口深浅还看不出到底累不累及脑子?问她晕不晕,她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清醒着呢!问她哪儿疼不疼,她在床上做伸展运动,以显示她好胳膊好腿儿……是的,老教授们出来也是安慰章程礼,孩子问题不大。殊不知,屋里。“好孩子”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纱布跟她真正的“监护人”闹呢!
“我没事儿,就最后一天了!你干嘛把我弄回去!”
知道么,
直升机就在外面停着呢,
别说把她送回去……是元首准备亲自把她“送”回去呢!且,那边宗白华早已“待命”,元首还得亲眼看着她做完全身检查,重点是脑子!然后,就宫里呆着,一条心,养病!……元首下定决心不把这些事做下地,他有心思干别的事儿么?第二次了,她这么“不省人事”地被抱到他跟前……哪有那么多的“有惊无险”,不能再有下次了……元首这回真心不敢大意了,他在考虑冬灰身边不能离人……
此时,元首坐在床边,两手似没劲儿地搭在腿上,特别安静,冬灰怎么抱他。晃他,亲他,zhe,娇,闹,他都坐那儿,也不搭理她,就像专心在思索什么问题……
他愈是这样,冬灰愈是像没道理了,渐渐,人的气势也弱下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挨着,“我知道这次又把你吓着了,可真是意外……”
没想,他这转过头来了,眼神非常肃沉,“所以,我最怕意外。冬灰,这次你被选拔出来到这里作训,不告诉我,包括你违反了‘隐蔽条例’被罚站,这些,本来都没有错,可,”他看向她缠着纱布的额头,“意外发生了,这些反倒都成了错,不是你的错,是我,我让意外发生的太频繁了……”这一听,冬灰心下就大叫“不好”,她咬着唇,就是一股子要憋出泪的模样,“不公平,我不能被根本不是我造成的‘意外’连累了。求求你,别把我关紧了好吧,我保证以后再去哪儿都跟你说,求求你,求求你,”冬灰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侧颈项,可能真在哭……
她是没看见,元首当真是比她更纠结,一会儿理智告诉他不能心软了,一会儿又确实心软地也不无理智地想,什么都不能真走了极端,真把她箍狠了,真放手心里日夜捂着,是对她好么,小孩子不放手,永远也长不大……
最后,元首伸出一手是把她抱了过来的,
哎,真哭了,
清洗伤口,上消毒水,染着那疼她都没哭,
这会儿,生怕他“禁她的足”吓哭了,
元首拇指抹她的泪,冬灰张着泪汪汪的眼睛乖巧仰头看着他,“我一会儿跟你回京,也去医院好好看病,这段时间你叫我在宫里好好呆着我也好好呆着,就是像上次一样。我好了,还是叫我自个儿去上学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有事一定跟你说……”哎哟,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还抬起一手自己抹泪,看着更照业,
元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点着,“冬灰,你该知道,现在你出任何事我心里都会不安的,不谈别的,咱们处一处这么久了,该教给你的道理也都说了,你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有担当的人,首先,得学会保护好自己,不叫关心你的人操心,这才是成长呀。所以,不在于我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