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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子自己捻菜吃,笑笑,“除非像你的‘元家开物’什么都是专业的,我这个人捯饬简直就是鬼闹。首先用土就得讲究,现在搞不到那种细的灰沙了,老法儿都是稻谷壳烧成灰再拌和细砂,通气性和平整度都是最好。”
“是的,现在的沙都是机器弄出来的……”关漫把鸡肉的皮都扯下来放自己碗里,然后沾了汤汁再放她碗里。这些习惯啊,看看都知道,怎么会是一顿两顿养成,多少日头处一处牢记于心的“自然而然”啊,每盘菜上来,关漫都清楚她想吃什么,怎么吃,吃到什么程度……
比如黄瓜,
关漫要来的是切成寸断的生黄瓜,
当场用水果刀从外至内旋成薄条,如带,成卷。剩下的黄籽的瓜心不用。酱油、糖、花椒、大料、桂皮、胡椒(破粒)、干红辣椒(整个)、味精、料酒(不可缺)调匀。将扦好的瓜皮投入料汁,不时以筷子翻动,待瓜皮蘸透料汁,腌约十来分钟。再用水果刀取出瓜皮装盘。先装中心,然后以瓜皮瓜面朝外,层层码好,如一小馒头,仍以所余料汁自满头顶淋下……充分展现了关漫的“高品质生活”,这么扦的瓜皮极脆,嚼之有声。诸味均透,仍是瓜香,碎子不得不赞口连连……
聊的闲适,吃的也爽口,氛围正好时,
碎子的参谋沈迈在阶下喊,“五帅,有点急事。”
碎子扭头瞧一眼窗外,“说。”
廊下,沈迈就那么两手垂立仰头轻蹙眉看着。他这个角度也瞧不见亭殿里到底还有谁和五帅同桌吃饭,又觉着这件儿要说的这么大庭广众下讲不好……
“您还是出来一下吧,”
碎子到底也是性情中人,他觉着这么闲情逸致的氛围,自己搞得掖藏反倒显小气,
“哪那么多屁事儿,说。”
沈迈只有张口汇报,声音不大就是,
“我们还是早些赶回基地吧,听说。听说今晚有大事,”
“别磨叽成不,”
沈迈沉了口气,
“刚得到消息,这次咱们邀请来参加联合军演的缅义共和国。送给了元首一件礼物,原来是大晋失传的那件‘三尤玉玺’!元首很高兴,说,‘三尤玉玺’命运虽多舛,但它一直是‘勇者’的象征。所以决定,也就以今晚展开的‘夜战’为试场,谁第一个拿下F高地,这件‘三尤玉玺’就赠与谁,也不负这枚玉玺的历史意义。”
这边,
冬灰小声问关漫,“‘三尤玉玺’没听说过呀,”
关漫放下筷子,倾身,凑她耳朵边,绝对的“棉袄百科”。“晋孝帝萧尚得了一块十分珍贵的蓝田玉,做成了玉玺,关键不是这块石头本身价值,而在于它的传奇经历。三国,这块石头转到司马家,南北朝后又转了一圈到李家。每逢战乱它都出门旅游,直至五代十国。石进攻洛阳,它离开唐末帝李从珂后彻底杳无音信,贪官出逃一样无影无踪了。后周皇帝郭威找不到它,只好私造了一枚;北宋徽宗说他见过,可书里都说那是他胡诌……反正历朝历代都有人说见过,故事一个比一个编的神乎。今儿,这石头又出现了,我觉着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冬灰扭过头来接话,偷笑,“重要的是,又要掀起‘夺嫡’的腥风血雨了,你怎么不去争。”
关漫直起腰,摇摇头,“不是那块料。”又看向她。笑,好小声,几乎动嘴型,“你可以要,只要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有点坏,
正是这种坏,搞得冬灰真来了趣儿,“试试?”她也动口型,手反摸到身后椅背上搭着外套的荷包里,掏出手机。
关漫微笑着只自己舀汤喝,
冬灰拨通了电话,
“喂,章叔叔,他在您旁边么……嗯。……诶,‘三尤玉玺’留给我,谁也不能给啊……”
可想,元首那边一下眉头得蹙多紧,“胡闹!”
冬灰笑得可开心,“是胡闹了,别生气,说着玩儿的,就是问问你,我的《长征史》是不是混你书里一起带走了,我怎么也找不着……”
余下,都是电话那头说话了,冬灰间或笑着应“知道,我知道……”
电话挂了,冬灰咬着碗边缘喝汤还在笑,哎,还是小孩子心性儿,调皮了一把,很开心。
碎子看着这一切,
心下竟有些无法言喻的感动,
无论关漫和她,
还是她和父亲,
一切,好像都多了抹人情味儿,这宫墙里,终于感觉有了温情……
☆、4。162
要说兄弟里会打仗的,老大、老二、老五。霜晨和声咽都是文职出身,看来跟这“三尤玉玺”是无缘了。
声咽看起来不着急。如今在众人眼里,他有“首孙”傍身,是不必在这些“象征物”上再计较。
霜晨似乎也淡然得很,
不过,也只有他身边人知道,五帅还没抵达基地前儿,四帅眉心是一直不得舒展的,好像在愁第二天会议的一些事宜。直到听说五帅在“夜袭”前终于抵达,其实,会议的事宜还是没得到解决。但是,明显四帅眉心舒展许多……
今晚战事,注定惊心动魄。
异常激烈,好看,
你争我夺,好似多少年憋着的一口气,这会儿,“真刀真枪”不客气了,全比试出来,
大帅在火炮上优势明显,
二帅善于奇袭,战术上应该最得军事专家赞誉,
五帅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他有一会儿的“按兵不动”特别叫人着急,见着,当时连四帅都叉上了腰,显得有些急躁……
却没想,
最后。还是这个更“倒鸡毛”的五帅力胜一筹!他最后那段“爆发冲锋”简直叫人热血沸腾!懂行的人这时候再回想之前他的“颓势”,何其不是萧碎“精打细算般运筹帷幄”的结果,这是一场典型“厚积薄发”的胜利之役,整个谋局堪上教科书!
自然,元首不食言,“三尤玉玺”落在老五手里。
老大心里多么不痛快,回了营帐,大发脾气,底下人也是不敢吭声,晓得大帅之前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实战经验”了,结果,首次这么跟他的兄弟直接对垒。败了,且,败得很不好看,如果折算“战败成本”,大帅这边是要挨批的,太不惜火力……
长空回来倒还好,还不住跟自己的参谋们聊起碎子的战术,甚至有佩服的意思呢。就是心里肯定还是有遗憾,他也好奇“三尤玉玺”长啥样儿,想瞅瞅,可无论如何,他是丢不起那人,吃了败仗,还主动凑上去瞧人家的战利品……长空心里失落罢了。
“三尤”在手的碎子呢……此时他左手夹着烟坐在行军床边,右手就提哩着这颗“为了它还真不知打过多少仗”的玉石疙瘩,
微歪头,嘬一口烟,眯眼瞧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警卫员小贺进来报,“五帅,四帅过来了。”
碎子随手也没多宝贝地就把“三尤”放在床上,“嗯。”并且按熄了烟。
“四哥,”
碎子起身笑着喊了声,
霜晨快走几步过来。抬起左手一把握住他的肩头,“好样儿的!碎子,真争气!”
碎子轻轻摇头,“也有点走火的运气,大哥二哥也在尽全力。”
“就是他们这么拼,才更显出你的不凡呐,五弟,你真是我的一员福将……”霜晨又笑着轻拍了拍他肩头,视线,落在床上那只玉玺上……
他以为,碎子这时候会主动把玉玺拿起来给他……却,碎子看来也只是扭头看着,唇边带着浅笑,“哪什么不凡,就一次小聪明……”好像,对这场仗不在乎,对这枚玉玺更不在乎……
霜晨没再看那只玉玺,扭过头来,“这是你的实力,不能妄自菲薄,这东西也是你荣誉的象征。”停了一下,“这东西,打算怎么保管。”
碎子还是那么不在乎地轻摇摇头,“当一般劳什子玩玩儿呗……”
霜晨跟他再聊了几句,“你这一晚上也累了,早些休息,好样的。”又笑着拍了下他肩头,出来了。
是没有人见,
霜晨出来后,那眼其实是明显一沉的,
这趟,他都亲自过来了,碎子也没说……是的,霜晨一开始绝对兴奋着,因为他肯定碎子不会多想,当下就会把玉玺给他拿过来……这其实会是一种更“有力”的“气势表达”:看看。我虽没参战,但是,我有‘虎将’为我拼杀夺功!韩信当年对刘邦就是这么说的,“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言之所以为陛下禽也。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是的,为将者只要会“将兵”就是好将,而真正为王者,要会的只是“将将”,我有碎子这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