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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白千千怯怯道:“我……我们不敢。”
常不败惊醒过来,忙喊道:“神!你是大神!只有你才配得上白夷族公主!”
四周顿时暴发出呼喊:“大神!大神!”声音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长老、祭师席上不少人露出满意的微笑。海傲站起身,双手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压下众人的声音,高声道:“各位,终试已完毕,西云部落智卜独占鏊头,等请示族王,就可订亲,请远道而来的朋友留下做客,我们将尽地主之谊,略备水酒,招待大家。”
四下轰然喊好。热闹声中,叶宁率人走到我前面,躬身行礼,道:“智公子,请随我到族王府,等候族王的召见。”
我道:“好的,我还有两个朋友,要跟我一起去。”
身后响起一个极冷的声音,道:“只准你自己去,其他人一律不准进族王府。”
我回头望去,原来是雁地,也不知道他此时心里是什么想法,按理我施展了强悍的玄功,应该让他知难而退,不能再跟我作对了,哪知道他还是一付不大服气的样子,这个愣头青,我不能跟他计较,就当是给雁妮面子,据理力争道:“为什么?就是普通人拜访族王,也能进族王府,为什么我的朋友不能进去?”
雁地道:“要么你就一个人去,带朋友就不要去,随便你。”
我差点跳起来,不过总算有修养,没有发火,淡淡笑道:“呵呵,这样说就算了,叶首领,请你转告族王,族王府我不去了,明天我就来娶两位公主,让她们准备好。”
雁地怒道:“智卜,你以为你是谁,公主是你想娶就娶的吗?娶个普通族女也没这么容易!”
我似笑非笑望着他,道:“要么我们就试试?”
海傲忙走到旁边,道:“智公子,你误会了。”
我道:“是吗?我误会谁了?刚比试过的事,还算不算?”
海傲左右张望,凑到近前,低声道:“这是族王特意吩咐,他要见你一个人,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
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敷衍,我扭头望去,白千千、常不败正向我这边挤来,却被一队白夷族拦住,不让通行。我犹豫道:“我的朋友怎么办?”
海傲道:“我们会招待他们,只要是愿意留下的人,我们都会热情款待,这个你可以放心。”
叶宁也在旁边道:“用不了多久,等族王定下你和公主的婚事,你就可以跟朋友见面了。”
我道:“好吧。”元神闪了出去,向白千千、常不败道:“你们就在外面等我,我去见族王。”
白千千声音远远地传来,道:“大哥,你去吧,把亲事定下,娶公主时我们再谈。”
叶宁在前面带路,海傲陪在身边,雁地跟在后面,我们向族王府走去。族王府座落在谷中东部,占地颇广,四周围起树木,里面风景如画,有零星房屋。但叶宁却没有走向房屋,而是直奔一个山洞,几人鱼贯进入,洞口狭小,入洞后却很宽阔,每隔二十步便是一蓬篝火,火光投在凸凹不平的灰白色岩壁上,照亮通道。
进到里面,正面岩壁上赫然出现一个貔貅图象,是以赭石为主料,绘到下岩壁上。洞内异香四溢,洞边有一口三足石鼐,鼐中腾起蒙蒙雾气,不知焚煮何种植物,散发出异香。
壁前端坐一人,正是我在场外见过的中年人,这时再次看到,印象更加深刻,发现他威严的目光中,隐含忧虑,这让我有些意外,静静站在旁边。海傲、叶宁等人上前行礼,然后海傲伺立旁边,叶宁走出洞去。我目光微瞥,已将洞内的人全部看到眼里,发现里面留下的六个人,应该都是族王的亲信,现在可能要决定我跟公主的婚事,否则不会连叶宁都没资格留下。
雁中天目光向我望来,道:“你是智卜?”
我上前躬身行礼,道:“西云部落智卜,拜见雁族王。”
雁中天道:“你的身份我如何确定?”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还有这个疑问,幸好早有准备,立即道:“这很容易,只要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谁。”
雁中天道:“我听说过琐佬,你是跟他学的玄功吗?”
这话问得奇怪,琐佬是智卜师傅,智卜当然是跟师傅学艺,只是他这样问了,可能就有问题,我故意犹豫一下,道:“这……族王要是同意我跟公主的婚事,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
旁边的雁地不满地道:“智卜,你真是可笑!居然用这个问题来要挟父王,看来我妹妹不能嫁给你这种人!”
雁中天一摆手,阻止雁地说话,道:“智公子,你在这里说的话,我一定保密。”
我道:“既然这样,我老实说吧,我师傅佬琐跟我的玄功跟不多,他教不了我。”
要不是刚才被雁中天阻止,雁地这时要跳起来狂笑,他听到我说出这番话,连连摆头,认为我是在吹嘘。雁中天道:“哦,为什么?”
我平静地道:“我自幼遇到一个异人,跟他学习玄功,后来才拜到琐佬门下,只是我从未对外人提起,除了师傅,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雁地忍不住好奇道:“有这回事?”
我叮嘱他道:“你别传出去,要是师傅知道了,他面子上不好看。”
雁地忿忿地道:“我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雁中天突地仰面大笑,手捻颌下胡须,露出满意的神情。旁边几人都感到惊讶,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发笑。雁中天点头道:“我很奇怪,你的玄功怎么高到这种地步,就是琐佬也不可能做到,原来是另有异人传授。”
我才明白他为什么问我跟谁学的玄功,幸好没有照本宣科,否则又要费一番周折,能不能自圆其说还是问题,心里得意,表面恭敬道:“我是侥幸获胜,不过也总算是胜了,族王,你看我什么时候跟公主订亲?”
雁中天望着我,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没有说话,却发出一声轻叹。我心里发毛,忙道:“族王,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雁地斥道:“智卜,你敢怀疑我父王。”
我忙道:“这不是怀疑,我是急着想订亲,要是没有问题,现在就让我跟公主订亲。”
雁中天摇头道:“智公子,现在不行。”
我暗暗叫遭,早就知道不会顺利,没想到还是发生,我硬着头皮道:“族王,我已通过比试,难道你对我不满意?”
雁中天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是我目前见到的最优秀的年轻人。”
我想不明白,嗫嚅道:“那……为什么不同意我娶公主?”
雁中天道:“你真是智卜?”
我暗暗吃惊,还怀疑我是不是智卜,也太小心了,我毫不犹豫,道:“族王,这应该不是问题啊,就算我不是智卜,但我对公主的真情,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就算我不是智卜,我爱公主的心日月可鉴,哪怕是山河改变,海枯石烂,我对她们的爱永远不变!至死不愉!”
几个人都惊奇地望我,连雁地也被我这番爱的表白感动了,不停地挠着脑袋,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雁中天点头道:“好,我相信你的诚意。”
我心里高兴,陪着小心地道:“族王,这下能订亲了?”
雁中天还是摇摇头,道:“不能。”
我仿佛被泼了一身冷水,勉强从胸腔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地问道:“为什么?”
雁中天望着我,眼中现出一层光芒,道:“白夷族也算是精英云聚,族中有许多的勇士,我的女儿,贵为公主,是许多勇士争相追求的目标,许多人愿意为她付出性命,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公开举行招亲呢?”
我本来就奇怪,也很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因,忙紧张望着他,道:“这是为什么?”
雁中天思绪仿佛飘向远方,道:“九黎族共有九个族组成,白夷只是其中一个支脉,人夷族王蚩尤雄心勃勃,要建立更加强大的九黎族,我为了维护整个白夷族利益,跟他在不同的问题上,多次发生顶撞,两个族之间有利益冲突,只是大家先辈都是兄弟,暂时还维持表面的和平。他多次暗中想除掉我,都没有如愿。”
第二百八十八章 潜在危机
我听萱王后提起过这事,知道一些内情,只是这时不能表明我知道,而是露出吃惊的表情,皱眉道:“有这种事?” 雁中天瞥了我一眼,道:“你认为我处在这样的境地,应该如何自处?”
我略一考虑,道:“如何是我,只能暂时忍耐,因为双方实力悬殊,真要是发生冲突,白夷族可能面临危险。”
雁中天赞许地点点头,道:“你的看法很有见地,上代族王是这样叮嘱,我也是这样做的。”
我听他没来由地说出这番话,不可能没有原因,道:“族王,是不是蚩尤这次又想对付你们?”
雁中天道:“应该是的。”
我心里突然感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