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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义务这样做,首先她是白夷族人,现在白夷族的萱王后正站在我身边,与我并肩作战;其次她必须要保护北海玄冰刃,就算萱王后不需要这件宝物,但这至少是约芒的遗物,又是当年萱公主与约芒的定情见证,白夷族人有义务保护这件异宝,而不是任人毁去,更不可能自己亲手毁损。因此,现在这件宝物在罗琴手中,我很放心!”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感到脊梁骨冒冷汗,浑身冰冷,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倒不是我害怕死,而是觉得这样死去窝囊,实在是不值得!智卜处处抢到我前面,连我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办法,都被他轻易破解,而这破解的方法,我连想都想不到,这令我沮丧极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有把这一切寄托在罗琴身上,希望她体会到萱王后的良苦用心,助我逃走。
智卜见已从精神上打垮我,非常得意,扬声道:“罗姑娘,你听到我的话了,过来吧,不用再跑那么远了。”
罗琴犹豫道:“智公子,你答应了别人的,怎么可以反悔?”
智卜扬扬得意地道:“兵不厌诈,我是答应他离开,那也是作为交换条件,是在北海玄冰刃有可能遭到这个可恶家伙毁损的情况下,万不得已而使出的下策,现在宝刃已在你手中,你有义务保护宝刃不受到损坏,我就可以放手对付公孙灿了。”
我听出罗琴声音犹豫,态度不是很坚决,忙道:“罗姑娘,快把北海玄冰刃还给我。”我知道她不会用北海玄冰刃威胁智卜,只有我自己来了。
智卜适时道:“罗姑娘,别交给他,他要毁坏这件宝物,你交给他了,你就成为族中的罪人!”
我低声催促道:“快给我,这也是萱王后的意思。”
罗琴犹豫不决,不但没有把北海玄冰刃交到我手中,反而退后几步,拉开与我的距离,模样像是怕我抢去她手中的北海玄冰刃,我心中一凉,僵立当场,气得险些吐血。
智卜笑道:“罗姑娘,你做得很对,为白夷族立了大功,回去萱王后肯定会奖赏你。”
罗琴讷讷道:“我不需要奖赏,我只是要保护北海玄冰刃,不让它毁坏。”
智卜笑吟吟道:“这就够了,保护宝物是值得人尊重的行为,你再退开几步,不要伤到你,我派人过去把公孙灿抓住。”
我心头茫然无措,不由回头看了一下,罗琴又退开几步,看来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她竟然被智卜耍得团团转,很难再利用宝刃逃脱,而一旦智卜得到北海玄冰刃,以他的聪明才智,立即就会发现根本砸不碎,萱王后都可能要受到牵连。
我急出一头汗,正要转身强行逃走,萱王后突然长叹一声,开口道:“罗琴,将北海玄冰刃还给公孙灿!”
罗琴一愣,不停地眨眼睛,道:“王后,你是不是弄错了?你说把北海玄冰刃还给公孙灿?”
萱王后脸上现出怒容,道:“你没有听错,立即照我说的办!”
罗琴惊异道:“王后,这宝刃我们找了很久,现在到手了,为什么要还给他?这不是公孙灿的。”
智卜沉沉地道:“罗姑娘,也许萱王后一时受到剌激,不知道在说什么,你有自己的头脑,不要偏听偏信,北海玄冰刃是白夷族人寻找几十年的宝物,可不要到了手又被别人夺去!”
萱王后见罗琴迟迟没有交出北海玄冰刃,心头大怒,喝道:“罗琴,我再不说第二遍,我现在就将你逐出白夷族,你已不是白夷族的人,立即将宝物还给公孙灿!”
我见萱王后公开出面帮我,心里感激不已,也很担心她的安危,毕竟她周围都是智卜的人,要是智卜对她不利,她很难防范,我心里还在想如何替她掩饰,哪知道她怒极之下已将罗琴逐除出族,我吓了一跳,怕罗琴气愤之下反而坏事,忙转身道:“罗姑娘,快把北海玄冰刃交给我,回头我替你向王后求情,准许你重回族籍。”
智卜冷冷地道:“不必了。”
我看到罗琴脸上突然露出恐怖神色,立知不妙,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身后已传出一声惊呼,萱王后那边突然发生变故,智卜纵身窜到萱王后身后,五指张开,从后勒住她脖子,五指深深陷入到她雪白的肌肤,留下青紫的印迹。旁边的那个白夷族人发出惊呼,扑过去欲要援救,智卜另一只手持矛,俊脸露出狰狞之色,长矛冷冷指向欲扑过去的那个白夷族人,她不由惊恐站住,不敢上前救援。
我转身看到此情,心中苦涩之极,萱王后是为我作出这样的牺牲,落到智卜手里,这家伙性情阴沉,很有可能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我立即向身后的罗琴道:“都是你坏了事,快把北海玄冰刃给我。”
罗琴最笨,也是族中有数的高手,立即明白了眼前的局势,也明白了萱王后暗中助我的心意,忙跑上前,怯怯地将北海玄冰刃递到我手中,脸上充满了懊悔。
我接过北海玄冰刃握紧,像是握紧某种护身符,拼命提起精神,冷冷地道:“智卜,宝刃已在我手中,你抓住萱王后也没有用。”
智卜道:“我愿意跟你赌一赌!”
我心头一跳,隐隐感到不妙,道:“赌什么?”
智卜悠悠地道:“我赌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刚才从你放走雪人就可以看出来,你不仅善良,还很讲义气,萱王后贵为白夷族王后,是比雪人更有身份的人,我赌你不会不顾她的死活,我赌你为了救她,会乖乖把北海玄冰刃交到我的手上。”
看到萱王后被智卜勒得呼吸困难,脸上失去血色,她却紧咬嘴唇,没有吭声,我心头剌痛,知道她是不想因自己的痛苦而影响到我的行动,跟智卜这种人打交道,不能有半点失误,否则就会一败涂地,我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跟他缠纠下去,冷冷地道:“智卜,我是很善良的人,只是有一点恐怕你弄错了,或许就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讲义气也是对朋友,而不是对敌人。“
智卜奇道:“公孙灿,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你不是萱王后的朋友,而是敌人?”
我道:“本来不是敌人,只是她代表白夷族收了别人的酬金,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杀我。”
智卜狐疑地望了望身前的萱王后,突然冲旁边的另一个白夷族人喝道:“你们为什么要追杀公孙灿?”
那个白夷族人慌忙摇头,道:“不知道。”
智卜紧接着道:“萱王后是否知道原因?”
那个白夷族人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敌人的问话,犹豫一下,点了点头。我道:“智卜,你问她们没用,追杀我是她们族中的最高机密,她不一定知道。”
智卜淡淡地道:“我已经知道,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我惊讶道:“哦,你真的相信?”
智卜瞥了旁边白夷族人一眼,意气风发地道:“如果你们想骗我,那么我突然发问,她肯定会编出几句知道的谎言,蒙骗过关,而她说不知道,证明是确有其事,这是部落的机密,她不知道是正常,她认为萱王后知道也是正常,所以我相信你说的话,白夷族确实追杀过你。”
我暗暗吃惊,脸上不动声色道:“既然你也相信我说的是真话,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没有必要保护萱王后的安全,换句话说,我不可能保证敌人的安全。”
智卜摇摇头,道:“你不必保证敌人的安全,但却必须保证萱王后的安全!”
我皱眉道:“为什么这样?难道我必须把北海玄冰刃交给你吗?”
智卜道:“我说过要赌一赌,赌徒不需要知道原因,没有哪个赌徒会事先知道结果,他只能是赌结果,我现在就要赌结果,你是要北海玄冰刃,还是要保住萱王后的性命,这两者只能选择其一,我也没有时间再浪费了,现在就开始,我数到三,若是你没有把宝物交到我手中,萱王后就得死!”
说着,他冷残的俊脸变得扭曲,冷烈地喊道:“一——”声音在寂静的旷野远远传出,在空气中回荡,音调拖得很长,愈发显得诡异冷酷,亦让人感觉时间过得太快。
我脑子剧烈地转动,知道就算是我将北海玄冰刃交过去,不但我死,萱王后也难幸免,已经撕破脸,智卜肯定不会再让她活下去,两个白夷族人也得死,唯一的生路只有逃走,否则很难奢望智卜手下留情,放过我们。
智卜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继续在旷野拖曳:“二——”
声音未落,旁边那个白夷族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发出剌耳的尖叫,狂喊道:“不!”竟然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我惊得血液凝固,僵立当场,萱王后就在智卜的矛锋下,白夷族人竟不顾萱王后的安危,这样扑过去,很有可能危及到萱王后的安全。智卜冷冷地注视扑去的身影,一动不动,挺拔的身躯像是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