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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和周一如留在了韦家。
还是原来的韦家大宅,但已经看不多几个韦家的人了,韦连恒一家早就搬了出去,如今韦天华一家也搬走了,只有梁秀行和韦天源还住在这里。是啊,韦鹏程在的时候,几家个人已经是水火不容,他死了,大家更没有住在一起的必要。再次回到这里,曾经那些人和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如今物是人非,不免还是有些苍凉的意味。
韦鹏程的牌位和遗照还放在那个屋子里。偶然瞟到他的遗照,那双锐利有神的眼睛竟让我脚底发凉他真的算是被我气死的吗?当年,我的身世刚刚曝光时,我不过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谎言,我告诉他,宝悦集团的资产已经被我掏空,很快就要倒闭,万万没想到,他会承受不住晕倒过去,再也没醒来
情不自禁的走到他的遗像面前,我关上了门,膝盖一弯就在跪了下来,对着他的遗像磕了几个头想当初,他死的的时候,我心冷如铁的没掉过一滴泪,也给他跪过,葬礼也没出席,如今连他究竟葬在哪个位置我都不知道,实在惭愧。
“爷爷。”我压低嗓子,发自肺腑的喊了出来,“爷爷,对不起”我一下变得激动,就像赎罪似的又给他磕了好几个头,联想起他曾经那份威严中的慈祥,想起他对我的那些温暖的点滴,忽然就好怀念他,忽然才感觉到那种逝去的凄凉和悲伤,我鼻子酸酸的,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感性。
“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我对着他的遗像,跟他交流,“很多话,没来得及在你生前告诉你,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纳我也许我的确做了很多让你无法容忍的事,但其实,我不过想引起你更多的关注,我可以不在乎家里任何人,却唯独重视你对我的看法,如果你还活着,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你最引以为傲的孙子,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愿,你老人家能原谅我,对不起。”说完,我缓缓地起身来,恭敬的举了一个躬后,怅然地离开了屋子。
尽管现在的局面还是乱糟糟的,但失而复得的孩子倒是驱散了我的烦恼。我和一如现在住韦家,有铛铛,有梁秀行和韦天源,表面好像很圆满了。我们的焦点都放在铛铛的身上,没空管夏枫涛带来的影响,也不提梁秀行的绝症,连公司也鲜少去过问,就围着铛铛转。
我有着不堪的身世,对于铛铛丢失这几年的遭遇感触更深,对她的感情也更深。这个孩子很好的填补我内心深处的一些缺失,她的出现,让我的生活也沸腾起来,觉得每天都是愉悦而幸福的,那种幸福感,和爱情完全不同,会让你很安定,感觉再也会失去。
为了增进和孩子的感情,那天我和周一如还有梁秀行一起带着铛铛去外面的游乐园玩耍。我们一起玩遍了小朋友喜爱的所有项目,比如旋转木马、海盗船、自控小飞象、逍遥水母、碰碰车、儿童过山车铛铛玩得很开心,比一开始来开朗了很多,对我和一如也愿意亲近了,我庆幸是在4岁时候找到她,如果成年后相见,估计再也不愿认我们了。
玩完游戏又带铛铛去购物。我抱着她,来到一个玩具的王国,问她喜欢什么文具。
“嗯,要这个。”她指着一个芭比娃娃。
“还有呢?”我问。
“这个。”她指着一个毛绒狗狗。
“还有呢。”
“那个。”她又指了指一个益智玩具。
“还有呢?”
就这样,我带着铛铛转了一圈下来,她说了十几个自己喜爱的玩具。
“好,”我温柔的笑着逗她,“铛铛,你现在叫我一声爸爸,我把这里所有的玩具全部给你买下来,好不好?”
铛铛惊讶的睁大眼睛,“全部吗?”
“是啊,”周一如也在她面前蹲下来,“铛铛,只要喊爸爸,这里的所有玩具都是你的哦,快喊啊!”
“”铛铛又是害羞的低下了头,磨蹭了好久,终于奶声奶气的喊了声,“爸爸”
“什么?没听见。”
“爸爸!”她鼓起勇气大喊一声,就嬉笑着扑到我怀里。
“嗯,铛铛真乖,”我抱着她,得寸进尺的说,“再亲爸爸一口。”
铛铛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后,彻底放开来,一双小手恶作剧的揉搓我的头发,把我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
“还没喊妈妈呢?”我捏住铛铛的小手,“妈妈是谁?”
“是她,”铛铛又害羞的看了眼周一如。
“说清楚,她是谁?”
“妈妈。”她小声回答。
“铛铛你在叫谁呀,我也没听见呢!”周一如笑着抱起她。
“叫你!妈妈!妈妈妈妈!”小朋友调皮的喊了很多声。
到底是亲生的,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已经把她收服了
“铛铛,你喜欢爸爸吗?”周一如问。
她点点,“喜欢。”
“为什么喜欢啊?”
“爸爸长得好看,”小朋友倒是很耿直,“爸爸还对我好,带我出来玩,还给我买很多很多的玩具。”
我被这些天真暖心的话弄得很感动,看着围绕在我身边的老婆和女儿,心境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一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温暖。
与此同时,我想起了梁秀行,回头去看时,却不见了人!
361 韦连恺
我让周一如跟铛铛一起玩耍,自己则回头去找梁秀行。在商场转了一圈,我最后才在一个角落的休息座椅上发现她,只见她正坐在那里,低着头,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瘦小又憔悴,表情有点难受,脸色也是很苍白。
“你怎么了?”我悄然走到她旁边,心里是担忧的,但语气是冰冷的。
她抬头来看到是我,赶紧强打起精神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掩饰自己的疲惫,“哦,我就是走累了,在这儿休息一下,你们带孩子去玩吧,不用管我,哎,可能是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原来她还想着隐瞒。
看到她这张病怏怏的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往的那份冷漠也没坚持多久,语气就软下来,“你生病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眉头一皱,神色张皇,“”
“下次化疗是什么时候?”我表现出了自己的关心,问,“有没有效果,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手背擦了擦眼睛,很久没有从病情被拆床的那种无地自容里恢复过来,后来才哽咽着,“看来你爸都告诉你了,呵,我对他叮嘱过很多遍,不要告诉任何人,没想到他还是说了。不过你知道了,应该高兴才是啊,你那么恨我,我终于活不了多久了”
“现在是说这些的的时候吗!?我在问你的病情!”
她又苦涩一笑,“没想到你也会关心我的病情,实话跟你说吧,我最乐观的结果也不会超过5年,就看自己的造化吧,现在是活一天算一天了。我已经放弃了放疗化疗,实在受不了那种痛苦,反反复复的折磨最后还不是得死,不如放弃,过好剩下的每一天就行了。”她说着说着,已经泪眼模糊,哽咽着没法说下去了。
我心里也在一阵阵的抽痛,表面却还是那么风平浪静,整个人都是僵的。
“不准放弃。”我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眼里掠过一丝欣慰,但还是摇摇头,“我自己的情况我最清楚,再怎么瞎折腾也无力回天了。反正,你恨我,你爸也一心要跟我离婚,连歆也埋怨我,我活了五六十年,操劳了一辈子,也没落得个好处,你们都看不惯我,我早点死了干净!”
“我没时间听你这些自怨自艾。”我抓住了她的手臂,“走,现在就跟我去医院,重新确定一个治疗方案,国内不行就去国外,快点!”
“连连恺,”她看到我态度的回暖,变得很激动,激动的语无伦次,“你,你这是,你要算了,我不去,不要浪费时间和金钱了,没用的”
在我的要求下,梁秀行去了医院住院接受系统的治疗。
我把消息告诉了韦连歆,她的反应很大,第一时间冲到了医院里,对着梁秀行大哭,哭得喘不过气来,“妈,你怎么会患了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不告诉我,已经确诊了吗?你去过几个医院?会不会是差错了,要不要出国再查查?我不信,我绝不信,你不是一直都很健康的吗,你一点都没老,不会的”连歆哭得很伤心,显得很无助很绝望。毕竟从前都是无忧无虑的,突然面临这种噩耗,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
“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死了再哭也不迟。”梁秀行说的有气无力。
“妈!”
韦连歆好像突然就变得成熟懂事了,对梁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