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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沐浔为了迎接安念回国,将她老爸新买的车连哄带骗地弄了出来。
安念坐在车里,到处瞧了瞧,最后肯定道:“凉爸爸新买的车不错呢。”
凉沐浔惊讶:“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爸的车?”
安念的眼睛里透着精光:“凉爸爸喜欢在方向盘的下方刻自己的名字。”
难怪安念刚才摸方向盘来着,原来是找老爹留下来的印迹。
凉沐浔目不斜视,认真地看着路况:“别看车了,我老爸的眼光也就这样,几十年就换了这一辆车。你还是看看H市这些年的变化吧,过几天我再带你到处去逛逛,很多地方你一定都不认识了。”
夜景一直都是H市的一大标志,每每夜幕降临,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星河里,像一个小孩儿,静静地聆听着时光里的故事。
安念看向凉沐浔,眸光潋滟着波光:“凉沐,我一直都很想你。”
凉沐浔的情绪冷了下来。
她笑了一声,轻嘲着:“想我?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我不断地发邮件给你,我甚至连你的电话都不会有。你只要你的爱情,而且还是根本就没有给你什么希望的爱情。”
安念心里一紧,急切地解释:“阿浔,只有你明白我,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凉沐浔打断安念的话,声音里充满着疲惫:“念念,你知道吗?如果那个晚上我知道你要离开这么久,我一定不那么早回家,一定不喝那么多酒。你最后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也一定不开玩笑。”
安念的回忆被凉沐浔沧桑的语气勾起,她又想起离开前的那个夜晚。
夜色迷离,星河流转。
她将凉沐浔带到楼顶喝酒,凉沐浔那天很开心,喝了很多酒。
她趁着她不是那么清醒的时候,问:阿浔,在你的人生中有没有那么一件事,明知道失败的风险很大,有一万个理由去放弃,但还是决定孤注一掷,奋力一搏?
她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想了半晌,呵呵笑着:有啊,交卷之前改答案。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改错,可就想搏一把,万一对了呢。
凉沐浔转过头来,突然问道:“你知道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吗?”
安念摇了摇头,可直觉告诉她一定是让她更加愧疚的事情。
凉沐浔的神态一直很平静:“因为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认为我是个闪闪发光的人,其他人都不太愿意接近我。后来我知道学校和学校之间存在着交换生,那天我拿到交换到你们学校的名额。我还想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安念的世界里曾经只有凉沐浔,后来多了一个宋则言。可凉沐浔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
她已经能够想到她那种感觉被抛弃的感觉。
她怎么能伤害她呢。
安念想要对她说好多好多话,一开口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我……”
“室友不愿意靠近我,却又说我是喜欢孤僻的怪人。我给了室友一巴掌,我就说‘不是我孤僻,我也有个很棒的朋友,比你好千万倍。’”凉沐浔打断安念的话,自嘲道,“她多棒呀,离开八年从来没有回来过。”
八年来,这些事情凉沐浔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就算是现在,她也没有歇斯底里地指责她,平静得让她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凉姑娘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啊。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挖墙脚
安念看着凉沐浔侧脸的轮廓,腮帮有些微微地向内陷入。
这是她难过的时候会做的小动作,吸气将腮帮子变窄一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有一种女人,她在你面前总是笑着,或者各种牙尖嘴利地奚落你,好像天塌下来她都能有信心撑下去。这样的女人只要她稍微有流露出那么一点点悲伤的情绪,你就想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送给她。
凉沐浔就是这种女人。
安念有些无措,静静地看着她。
凉沐,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这么难过。
绕过前面那条街就要到家了。
凉沐浔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她最擅长的就是忘却,既然安念已经回来,她还计较什么呢。
“你也别装出一副内心愧疚得要死的样子,搞得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凉沐浔鄙视地看了安念一眼,“你回来的事情我已经跟安爸安妈讲过了,安妈说要打断你一条腿,不过最后你的腿我帮你保住了。但是我看安妈那激动的情绪,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马上要到家了,你做点心理准备。”
安念笑了笑。
其实哪里需要什么准备,这八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想着回家。
车转入那条熟悉的街道,借着灯光,安念一眼便看见等在路灯下面的爸妈,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后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安念几乎是在车还没有挺稳的时候就已经拉开门冲了出去,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多年,现在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小心……”
凉沐浔惊慌的声音还在嘴边,便看见安念已经冲进安妈的怀里。
一老一少都泣不成声,安爸的眼睛里也包着满满的泪,但是迟迟未落。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一样,男人的泪都是往心里流的。
凉沐浔也被这温馨的一幕感动,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悄悄擦了眼角的泪。
随后她走向哭得稀里哗啦的母女:“安妈妈,安念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一定很累了。您不是说今天要做最拿手的红烧猪蹄儿给我们吃,难道要在寒风里面吃吗?”
“走走走,老安,我们回家里吃饭去,终于不是我们两个孤寡老人吃饭了,女儿回来了。”安妈妈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转身就要去推安爸,却被安念抢了先,“妈,还是我来吧,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安念推着安爸进了屋之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妈在房子里的态度和跟在外面的态度判若两人,刚刚在外面解决了这八年来的思念之情,现在该跟她算一算总账了。
安妈的算账就是冷暴力,完全不理会安念,她说什么她都不再搭理,最后直接厨房忙活去了。
“安妈妈心里还有些过不去,这女人上了年纪就小气得厉害,我去开导开导她。”凉沐浔立即从座位上起身,挤进厨房。
不一会儿便听到厨房有笑声传来,安念听着很不是滋味儿。
她朝着厨房看去,凉沐浔双手环抱着她妈,而她妈却很享受的样子。
原来她们已经这么亲密了。
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亲密了。
很快,凉沐浔便和安妈妈手挽着手出来了,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让安念大感不妙。
事实也是如此。
安妈妈从安念踏进这个屋子就没有再正眼瞧过她一眼,现在索性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那粗暴的力度差点没有将她的胳膊拽掉。
安念还没有来得及喊疼,安妈就已经麻溜地将身上的小熊围裙解下来套在她的身上,恶狠狠地像是后妈一样:“你走了这么些年要不是沐沐没事就过来陪陪我,我估计都因为你这个不孝女得抑郁症了。于情于理,你都是应该谢谢她的。今天晚上你来做饭,我陪陪沐沐。”
不是说好的红烧猪蹄儿,现在怎么要让一个长途跋涉了的人来做饭,理由竟然还是她要陪凉沐浔。
这到底是谁的妈?
安念滴溜溜地转着眼睛,流露出可怜的小眼神,看了看旁边装模作样看着晚间军事新闻的安爸。
他还是老样子,在她和老妈之间发生矛盾的时候总是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安念气不过,抱着安妈妈的脸,疯狂地问道:“你把我妈藏哪里去了,你把我妈还给我。”
安妈妈目光冷硬,说话不带任何私人感情:“滚厨房里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沐沐一定饿了。”
安念瞪了凉沐浔一眼:“你趁我不在,竟然挖墙脚,可耻至极呀。”
之后便火冒三丈地进厨房了。
听着客厅不断传来老妈不绝于耳的笑声,安念的心里就不爽,于是将锅碗瓢盆尽可能发出最大的声音。
外面传来安妈妈中气十足的怒吼:“我要拆厨房会请专业的师傅,用不着你个小丫头片子。”
安念心想,她再来个十年八年不回家,她老妈也不会得抑郁症的。
安念虽然打小弱不禁风,可心里是谁都不怕的。可就是谁都不怕的她在老妈面前也是乖得不得了的,不为别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妈随便在她面前整一样,她都吃不消。
所以就算满肚子委屈,她也只能偃旗息鼓,放轻手脚,老老实实地做饭。
饭桌上,安念对凉沐浔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络,不断地夹菜到她的碗里:“凉沐,这清蒸鱼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就知道你爱吃。”
凉沐浔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