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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马上应该就会有些事情发生了,默默地退到相对安全的位置。
他刚站定脚步,安念就按着申宸的肩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只听到‘砰’地一声,一坨肉骨摔到地上断裂的声音,随后便是申宸厚重而充满磁性的哀嚎声传来。
“这就是勉强和我亲近的男人必须承受的,很显然你不行。”安念不带丝毫感情地看了看地上疼得脸都在抽筋的男人,
申宸的嘴里不断地逸出‘嘶嘶嘶’的声音,楚楚可怜地看着安念:“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我想她已经收敛了很多。”宋则言起身站到了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样子不免给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安念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则言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口:“慢着。”
第19章 第十九章 你不喜欢我
安念身形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她背对着他将表情调整到最自然的状态,巧笑嫣然地转过身来:“怎么,宋先生这是要我陪医药费给你的私人医生?”
宋则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连眼神都变得闪烁:“现在申宸也受伤了,没有人帮我做饭,你必须留下来。”
安念低头看了看地上这个缺心眼的孩子,原来他不只是宋则言的私人医生,还是他的私人阿姨。
有人给宋则言做饭,难怪他刚刚骨气那么硬。
那现在是他求她,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定要给他点颜色。
安念心里这么想,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另外一幅模样:“好。”
难怪都说女人喜欢口是心非,她的心理永远比生理强势,可表达爱的千百种方式里却无一属于心理上的。这就注定女人的可悲。可悲的不是爱情,而是她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却不敢承认。
安念为自己的没骨气暗暗叹了一口气,说:“我先去给你盛一碗粥。”
申宸一副被遗弃的样子,招手说:“能不能先管管我,我手脱臼了。”
他从来没有在追女人这方面受到过挫折,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挫折。
他感觉整个人生都灰暗了。
安念说:“原来是脱臼了啊,我还以为你瘫了呢,一直赖在地上不起来。”
她的话虽说得无情,但还是走过去慢慢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师兄师弟也常被大哥操练得这里脱臼,那里脱臼,她算是有经验了,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拉着他的手腕。
安念就着这个姿势,突兀地问道:“你觉得宋则言会喜欢我吗?”
“啊?”申宸惊讶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宋则言这个当事人却显得极为平静,好像安念说的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人。
他眼睑微敛,低下头换了一个坐姿,前脚掌轻重不一地拍打着地面,所有细微的声音全都被地上铺着的地毯吞没。
在心理学上讲,宋则言的这个行为代表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但至于紧张什么,又期待什么,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他们三个像是有某种微妙的默契,纷纷保持沉默。
室内有种寂静的氛围在蔓延,唯有各自的心跳和着墙上那口古朴的欧式钟摆,有节奏地发着声。
申宸最先打破沉默:“宋则言不会喜欢你的,他怎么可能喜欢你。”
“所以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安念说罢,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拉了一把。
申宸鬼哭狼嚎的声音又开始在房子里响起。
安念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些纱布,将他绑成和宋则言一个样子之后,便不再理会他。
她转身回厨房,出来时手里端着两碗小米粥。
安念双手撑在透明的玻璃桌上,上半身向前倾斜着,柔柔的声线像钢琴发出的最细腻的音色:“你们两个先喝点粥垫着肚子,马上就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去做点吃的。”
“你刚刚说不喜欢我是假的是不是?”申宸仍旧不死心,“你是为了让我忽略疼痛。”
“我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但也确确实实是真的。”安念看了一眼默默喝粥,连头都不曾抬起来的宋则言,淡淡地说,“宋则言不会喜欢我,就像我不会喜欢你,你现在该知道我拒绝的力度了吧。”
申宸浮夸地做出一副吐血的样子,说:“不仅知道,我还受了重创。”
“你不喜欢我。”安念说得很笃定。
宋则言抬起头,看见安念眼神里的坚定认真,和那片潋滟的光。
申宸正襟危坐,收敛了最初的嬉笑,认真道:“你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就断定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他承认,昨天晚上包括刚才,说要追求她,全都是因为在她长得不赖的基础上,她还有厨艺好这个加分项。
但是现在,他是的的确确有些喜欢面前这个女人,不过却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从来没有人会拒绝他,更从来不会有人拒绝他之后,还能让他刮目相看的。
她是第一个。
“我替你拉骨之前说的那句‘所以我怎么会喜欢你’,如果你喜欢我,你之后便不会叫得那么大声。”安念说着说着;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神情忽然低落,“被喜欢的人拒绝的痛哪里会比不上脱臼的痛。”
安念脸上的任何表情都没有逃过宋则言的眼睛,他从来不是良善之人,却在看见她眼里那抹若有似无的忧悒,渐渐起了恻隐之心。
他不禁问道:“安念,你好像很有经验?”
安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暗暗地喜欢宋则言这么多年,她早就能够将所有悲伤的情绪都收放自如。
爱上一个人,似乎总会让人练成这样那样的绝技。或是后天成才的演员,表现的爱不是真的爱,不表现出来的爱或许已经爱得痛彻心扉。或是修炼成铜身铁骨,对于除了爱的人以外的所有人给的伤害,刀枪不入。
她随性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宋先生,你好像太八卦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虽说是疑问的话,宋则言却说得十分肯定。
安念不甘示弱地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宋则言一脸气定神闲,简短有力地回击:“你有。”
她的气势立刻弱了半截:“我哪里有?”
宋则言沉默了一会儿,坦然说:“你之前叫我宋则言的,但是现在一直叫我宋先生。”
申宸好像吃了天大的亏,在一旁叫嚷起来:“你竟然叫他名字,却叫我申先生,这不成,你以后要叫我申宸。”
“深沉?我看你还是改名字吧,你和这个名字成功诠释了背道而驰这个成语。”安念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申宸,深沉,亏她想得出来。
宋则言虚虚地握着拳,抵在唇间,低声笑出来。
安念从言语和行为上对申宸进行了双重打击之后,摊了摊手,满脸无辜地走进了厨房。
没过多久便有饭菜的香味从厨房溢出。
宋则言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嘴角不知不觉便噙着笑,看向厨房。
厨房里暖烟袅绕,安念忙东忙西,在他的视线里时隐时现。
“菜快好了,你们过来帮忙拿筷子,盛饭。”安念从厨房里露出半个脑袋,召唤道。
虽然形容一个女人给人奶奶的感觉是很不绅士的行为,但是宋则言就是觉得安念真的很像他奶奶。
她的声音里也是沐浴了满满的阳光,柔和温软。她的眸光也是一样的宁静,像开阔神秘的远海。她的笑容如果可以用一种花来形容,那必定是突起的一阵大风,吹落了一地红梅,静静地贴着满世界的雪。
申宸最是积极响应安念的号召,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派上用场,在安念的话落地的瞬间,箭一般射向厨房。
宋则言在看到申宸从他身边飞射而出之后,微微探起的身子又重新陷入沙发里,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尴尬。
申宸像个上菜的waiter,干得乐在其中,还兴冲冲吆喝道:“最后一个青菜,齐活。”
玻璃餐桌上摆了满满的盘子,三鲜汤,剁椒鱼头,白斩鸡,炒青菜。还有宋则言最喜欢吃的西红柿炒鸡蛋。
宋则言和申宸坐一边,安念和他们对坐着。
“手伸出来。”安念目光平静地看着宋则言,只将眼神的余光分给了申宸,“还有你。”
他们都不知道安念这是要干什么,却纷纷照做。
安念撕开两张湿巾,先替申宸擦了擦那只可以灵活使用的手。
换给宋则言擦手的时候就不像给申宸擦手那么自如,她的手只轻轻地抓着他指尖的位置,低着头缓缓地擦着。
她能够感受到头顶灼热的视线,好像在警告她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惜啊,这非分之想都想了七八年了。
其实安念给申宸擦手是有私心的,只是为了不让宋则言拒绝,也不让他怀疑她有什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