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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宋则言一直走在前面,没有等安念。
安念静静地跟在宋则言的身后。
她知道宋则言在害怕,他过不了自己这道坎。他渴望亲情,但是又带着过往的恨意。他感受了太多的冰冷人情,突然有一团火摆在他的面前,他又想靠近又害怕被火灼伤,所以他才犹豫不决踌躇不前。
宋则言,没事儿,一切都会很好的。
安念突然停住脚步,对着宋则言的背影大声喊道:“宋则言。”
宋则言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安念,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安念的音量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她仍旧是大声叫喊道:“What will be the past; everything will be good。 ”
这是他送给她的话,现在还给他。
说完,安念冲着宋则言淡淡地笑。
宋则言像是一片宁静的海,端详了安念半天,这抹笑容竟然有那样神奇的力量,那些被大力撕开的伤口开始一点点愈合。
良久之后,他点了点头,对着她招手:“安念,快跟上我。”
安念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朗,像是夏日里的月见草般璀璨,她快步跑到他的身边。
尽管仍旧没有言语,但是安念和宋则言的嘴角都带着笑,微风拂过,带着令人微醺的醉意。
第176章 第二十一章 家还在
后来陈永晖和赵笙又来过公司几次,但是宋则言都没有见他们,直接将他们拒之门外。
再后来他们也就不来了。
宋则言和安念正在吃着中午饭的时候,他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安念,为什么有些人的坚持就仅此而已?”
安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的宋则言还是希望被疼爱的,不管他表现得有多独立,表现得有多强大,他不过是个从小没有享受过父母疼爱的的孩子。
安念想啊,大约是他们抛弃他的那一刻,他便没有再长大过。
安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只是正在吃面的她,再也不发出刺溜的声音,甚至嚼着的声音都变得微乎其微。
其实陈永晖并没有放弃,而是将突破口转移到宋则言的奶奶宝木胡氏身上,他从福利院那里取得宝木胡氏的资料,最终又打听到她的地址。
陈永晖和赵笙便找上了宝木胡氏的门。
他们感恩她能够带走他们的孩子,给他爱和关怀,虽然买再多的东西都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感谢,但是他们仍旧买了很多东西。
秋姨开门看到的是两个看上去便非富即贵的男女,有些疑惑,很多年都没有她不认识的人找上门来了,更何况是这样的人。
秋姨防备地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赵笙温婉地开口:“我找胡女士。”
秋姨又问:“你们找老夫人干嘛?”
赵笙的脸上一直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关于宋则言的事情,我们想跟她谈一谈。”
则言?
秋姨思虑了一会儿,将他们引进来:”你们先坐一坐,老夫人在楼上睡觉,我去叫她起来。”
陈氏夫妇对着秋姨弯了弯腰:“有劳了。”
宝木胡氏活了大半辈子,当秋姨说有两个看上去就很贵气的男女来找她,而且还是为了则言的事情,她就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当看到陈永晖那和宋则言七分像的眉眼,她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这是则言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了。
宝木胡氏将宋则言接到家里来之后就一直准备着这一天,她没有想到会是二十几年后。她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脸面来跟她谈。
宝木胡氏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坐下来就没有给他们好脸色,板着脸道:“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说完我还要睡觉。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午觉期间不能造访吗,你们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
陈氏夫妇还是第一次被人直接地挑剔毛病,一时间接不住招。
还是赵笙最先反应过来,一脸笑意地到说:“老夫人说得对,是我们考虑不周全,但是也请您体谅我们急切的心情。”
“你们急切?我等了你们二十几年,你们没有来,你们现在来干嘛。我相信你们既然找到我,应该已经找过则言了,而则言没有给你们好脸色。我孙子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所以本来我们是没有什么好聊的。”宝木胡氏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接过秋姨适时端过来的水,咕噜噜喝得杯见底。
一屋子的女人,陈永晖这个大男人从进门起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赵笙声泪俱下地说着自己的身不由己:“老夫人,我们也是有苦衷的。我们并不是想抛弃则言,只是当年在医院抱错了孩子。如果不是上次我们抱错了的儿子摔到了头,动手术的时候需要输血,则言和永晖都去了,然后护士心血来潮给他们做了亲子鉴定,我们这才知道自己的亲生孩子流落在外面三十几年了。”
宝木胡氏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竟然还让则言给你儿子输血,小言凭什么给你儿子输血。我虽然是个老婆子,但是小言是我从小带大的,他没有爹娘心疼,我这个做奶奶的可心疼得很。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走吧。小秋,送客。”
赵笙赶紧解释道:“老夫人,这是误会。我儿子是安念那丫头推下去的,这一切都怪她。”
“越说越混账,安念是个好姑娘,这件事又关她什么事情。你们给我出去,出去。”宝木胡氏是个急性子,哆哆嗦嗦地到处找工具,“你们不出去是吧,我把你们打出去。”
陈永晖怕气着老太太,到时候宋则言更加憎恨他们,于是赶紧带着夫人落荒而逃。
宝木胡氏将这件事告诉了夏东辰,他和言言感情一向很好,这些事情他们也好谈一些,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她都支持他。
夏东辰有些害怕,怕宋则言离开他和奶奶。
宋倾城曾经说过,有奶奶,宋则言和他的地方才是家。如果宋则言离开了,倾城的家就没有了,她找不到回家的路,还会回来吗?
宋则言有些奇怪,夏东辰已经很久没有找他喝酒了,今天居然找他喝酒,反正最近一大堆烦心的事情,正好借酒消消愁。
宋则言处理完一大堆文件之后,在酒吧找到夏东辰,一瓶洋酒已经被他喝了一大半。
“今天怎么兴致这么好,不等我来就开始喝了。”宋则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最喜欢的罗曼尼康帝,给你留着的。”夏东辰指了指面前一堆酒中的其中一瓶。
宋则言能够感受到夏东辰今天晚上的情绪有些低落:“你点这么多,我们今天晚上是都不回去了吗。”
“喝吧,反正又不让你花钱。”
宋则言坐下来,又打量了夏东辰几眼,他仍旧独自灌着酒。
“倾城,又怎么了?”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关于宋倾城的事情能让夏东辰如此。
“倾城,谁啊?”这个名字虽然从来没有忘记过,但是也已经六年没有再对任何人说起过。
宋则言白了他一眼:“是谁,你知道。”
夏东辰喝得眼睛有些发红,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宋则言,不舍地问:“哥,你要离开我和奶奶了吗?”
宋则言心里一惊,原来他知道了。
“他们去找过奶奶了?”宋则言的眼里充满着怒火。
夏东辰点头:“奶奶她让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你。哥,你想认他们吗?”
“你也知道倾城从小就被人指指点点,但是她从小就特别懂事,说她的哥哥比别人的爸爸妈妈都要好,有哥哥就不需要爸爸妈妈了。我怎么忍心让她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哥哥呢,她将我看做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我怎么能够让她感到孤独。”宋倾城才是宋则言最不愿意跨出去的那道坎。
她永远都是他最亲爱的妹妹。
夏东辰的眼睛里燃起了一道光亮:“所以……”
宋则言笑着点头:“我们的家永远都在,我,你,倾城和奶奶。”
“哥,谢谢你。”夏东辰给宋则言倒满了一杯酒,跟他碰了碰杯,然后开始喝。
最后,宋则言和夏东辰都喝醉了。
好在酒吧里有临时住宿的地方,服务员看他们的包房是vip,便知道是重要的顾客,便将他们抬到住宿的地方睡着。
安念是第一次看到那么颓败的宋则言,一身衣服皱皱的,一脸睡得不好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个落魄的男人,跟平日里的宋则言简直天壤之别,她一脸不可思议:“宋则言,一个晚上,你被什么摧残成这个样子了?”
当夏东辰从宋则言的身后钻出来,样子更加狼狈。
“你们两个昨晚上去哪里鬼混了?”
宋则言竟然升起一种羞愧感,低声说:“没有鬼混,就去喝了点酒。”
“一点?”安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