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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夫人,你记不记得,我们抱东儿的时候,他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孩子。我想我们就是那个时候抱错的。”
赵笙抓住丈夫的衣襟,眼睛泛红:“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去打听打听,后来那个孩子去了哪里。”
陈永晖立刻就去调查了,但是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心痛不已。
是他和夫人的粗心,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流落在外面三十几年。
他知道的宋则言被父母遗弃,最后被送进了福利院,长到七岁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后来被一个好心的女人收养。起初生活还算富足,但是女人的丈夫死了之后,债台高筑,他不过是少年便要养家糊口。
他就是现在能搅动H市风云的宋则言。
陈永晖有说不出的骄傲,但是也有说不出的心痛。
赵笙知道这些后更是痛不欲生,难怪她每次见到宋则言的时候都会觉得亲切,虽然他不大爱说话,也不喜欢笑,可就是打心眼里喜欢他。知道自己的丈夫总是在生意上跟他作对之后,她还没有少在他面前为他说好话。
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子连心吧。
赵笙茫然地哭着:“老陈,我们该怎么补偿他,我们该怎么求得他的原谅?”
陈永晖笑得有些苍白:“夫人,我们不曾参与他最狼狈的时候,你觉得他会让我们参与他正辉煌的时候?”
“可是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是他亲妈呀,我想认回我的儿子,告诉他不是抛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他。我只要想到他那么小就要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说他没有爹娘,我就心痛得快要死去。”
赵笙心里的痛像是海啸一般疯狂增长:“东东小的时候说过他有个同学没有爹娘被同学嘲笑,然后他就跟他们打架,但是他势单力薄,被打的头破血流。则言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因为没有爹娘而被别人孤立。”
“老陈,我必须要跟他相认,我是个有罪的妈妈,我要赎罪呀。”
陈永晖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东东怎么办?”
赵笙想了想,说:“他跟在我们身边三十几年,我们从未亏待过他,他还是我的儿子,但是也并不影响我去找我的亲生儿子。”
陈永晖问:“现在要告诉东东这件事吗?”
“等他的伤好些了再说。”
陈永晖点了点头,心情既沉重又骄傲。
宋则言竟然是他陈永晖的儿子,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成就的男人竟然是他的儿子。
以前陈永晖总是唉声叹气地嫌弃自己命不好,淌过千难万难和夫人白手起家创立了尚华,眼看着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轨,又遭遇了新起之秀Magic lover的冲击,而且原来Dream的威胁依旧存在。
但是现在看来,他所有的好运都被上天安排好了,换一个宋则言,对陈永晖来说,太过值得。
第174章 第十九章 长情的陪伴
自从那日之后,安念仍旧在上班,但是每天都心不在焉,她一直在等着陈氏的追究,可是都一个多月了,陈家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安念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些热闹,出去一看结果是陈永晖和陈夫人突然造访。
安念一点儿也不紧张了,反倒是有些放松,这些天她一直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相信今天之后什么结果都有了,她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陈永晖和夫人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安念也跟着进去了。
陈永晖看着宋则言的目光都变得慈爱,但是更多的是愧疚:“宋总,我想跟你谈点事情。”
宋则言放下手中的笔,静静等着陈永晖的下文:“陈总,请说。”
“让她先出去一下吧。”陈永晖指了指安念。
“安念,你给我呆在你自己的位置,认真工作。”宋则言见安念已经转身准备出去,叫住她,然后视线重新回到陈永晖的身上,“她是我的特助,我相信她,有什么事陈总就直说吧。”
陈永晖提前预演了好几种见面说话的方式,但是在宋则言的面前他忘得一干二净。
最后他直接就将亲子鉴定报告放到宋 则言的面前:“你看看这个,我们再聊吧。”
宋则言看到亲子鉴定报告六个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
他活到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亲子。
宋则言本来以为陈氏夫妇是来说安念让陈东受伤这件事的,但是现在他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缓缓地拆开明显已经拆开过的报告,抽出一看。
安念不知道宋则言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他打开的时候眼神中立刻流露出汹涌的恨意,看得她生疼。
宋则言瞬间就将报告扔到地上,怒不可遏:“这种东西,我随随便便可以做出成千上万份,你们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们今天来我公司究竟是想要干什么,说出你们的真实目的吧。”
赵笙虽然知道宋则言知道真相之后会反应很激烈,但就算是有过心理准备,看到宋则言这样排斥,心里的痛也还是泛滥开来。
她忍着眼眶中的眼泪,嗓音因此变得沙哑:“则言,你不要这样,这份报告是真的,我们没有想要骗你。我们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想让你知道真相而已。”
“我从小就不需要真相,现在也不会需要真相。”
安念从来没有见过宋则言如此失态的时候,而陈夫人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安念不明就里地捡起地上的东西,只看到亲子鉴定报告几个字,她就已经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当打开里面的东西一看,里面的结果完全应证了安念所想。
宋则言是陈永晖的儿子。
安念并没有半点怀疑,她早就觉得他们的眉眼极度相似了。
“孩子,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陈永晖不如之前的盛气凌人,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他站在宋则言的面前,对着他弯腰九十度。
安念并不觉得宋则言冷血无情,她只是心疼他。
在宋则言的心里,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从起初的抗拒到最后的接受,那是一个孩子脆弱的心灵不得不自我成长的过程。当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生活下来的时候,出现了自称是他亲生父母的人,将他已经愈合或者是他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撕开,这让他以前所受的苦都变得格外的荒唐。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就可以忽略他从小受到的伤害。现在道歉早干嘛去了。你们觉得现在的宋则言还会需要你们那可怜兮兮的母爱和父爱吗。”安念见宋则言冷着脸,便下逐客令,“宋总现在不想见到你们,还请你们离开。”遂又补充道,“否则我叫保安,这样就有些不好看了。”
陈永晖咬了咬牙,不得不将夫人带走。
那扇门重新关上之后,宋则言好像失了魂魄一样,她慢慢地走过去,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像是河底粗粝的石头:“宋则言,你还好吗?”
宋则言抬了抬头,对着哭得满脸是泪的安念笑了笑:“你哭什么呀,我父母出现了,这是好事儿吧。”
他很少对她笑的,笑得她整个心脏都跟着疼。
宋则言的目光比之从前黯然无光,他的声音低而伤:“你先出去吧。”
安念知道他想静一静,纵然再不愿,她也转身。
宋则言却突然站了起来,从身后抱住安念:”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可是能让我抱一抱吗,就一会儿的时间。别动,让我抱一抱。”
安念的身心都被宋则言恳求的声音刺得发疼,有些人他就是适合高高在上的,譬如宋则言。他低落的时候,她就比他还要难过。
安念转过身,主动回抱宋则言,两条胳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抱得很紧:“宋则言,别怕,我陪你。”
颀长的身影在空旷的房间内发酵出惺惺相惜的绵长情意。
后来,宋则言要去酒吧喝酒,安念没有拦着他,而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叫了一个僻静的包房,主动给他点了几扎啤酒。
他不过是想要借酒消愁,她只要陪在他身边,不让他一个人就好了;只要不管他醉成什么样子,她都要把他弄回家就好了。
宋则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上安念一起喝酒,她分明酒精过敏,她又不可能陪着他一起喝。可是除了她,现在他谁都不想见到。他想将自己缩进一只壳里,他唯一想带进去的人就只有安念一个人而已。
啤酒很快就上来了,安念看着宋则言像是灌水一般喝酒。
她记得莫霏说过宋则言千杯不醉,酒量该是很好的,可再好的酒量也经不起这样的喝法,那速度简直疯魔了。
果真,宋则言醉得很快,虽然他脸色没有半点变化,眼睛里水盈盈地一片黑亮,跟清醒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