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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次比赛上,他被拳王压制在地上,意识混沌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哭声,微微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双汪着泪水的大眼睛,满眼的伤痛,满眼的心疼。
那是妈妈死了之后,第一次有一个女人为他流泪,他心里的千里冰荒像是滴落了一滴滚烫的岩浆,瞬间被融化。
后来安念将他带了回去,他得以拜了最崇拜的老师。
因此他和安念也成了同门,朝夕相处,他才有机会好好地看一看她,她并不是那种第一眼便让人感到惊艳的女人,况且她那踏进微胖领域的身材也不会让人的脑海出现那个词。
真正让他着迷的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阳光般的味道,只要她身边的人,她都会毫不吝啬地照耀,让他们温暖。
而他就像是被久久关在黑暗地狱的囚徒,他的世界除了漫无边际的黑暗,就是凉彻心扉的潮湿。
看见安念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似乎能够透进光亮,他多想靠近她,温暖自己凉透的心。
可是他自卑,不敢靠近她,也不愿意和其他师哥们交流。刚开始师哥们还热情地同他说话,但见他这样不爱理人,后来师哥们也不会主动关心他了。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比他还小三岁的叫做安念的师姐,总是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吵着他,就像一个管家婆一样。他不说话她要管,他不吃饭她要管,他喝酒她要管,天冷了,穿衣服穿少了她也要管。
甚至是曾经他招惹过的人,找到他之后,一大帮人拿着棍子将他逼近死胡同,她也要管。虽然他的身手也不错,但是对方有武器,人又多。
那次他根本就不打算活着从死胡同出去,直到安念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站到他的身边,他发现自己是恐慌的。虽然他不怕死,但是却不想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于是他对她说各种尖酸刻薄的话,可是不管他怎样骂她,她都倔强地站在他的身边不离开,后来她还抓着他的手坚定地说:“向远,别怕,我一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
那一刻,陆向远心里的怨恨,黑暗,潮湿全都消失殆尽。
那是他这辈子听到过最温暖的话,温暖到他前半生经历的所有世态炎凉都被融化得毫无痕迹。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安念那样珍惜他。
也许很远的曾经是有过这样一个人的,但是他后来的大风大浪也跟她脱不了关系,他本能地不愿再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
第123章 第五十五章 家庭病史
陆向远深深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说要保护他的女人,他才觉得他不仅要从那里走出去,还要带着她安全地离开。
那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安念成功地突破他内心的坚硬,住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刚开始本来以为她只是单纯地想保护他,根本没有想过其他。却没有想到她的身手也那样漂亮,矫健的身姿避过了一根又一根向她挥舞过来的棒子,而且她的每一招都快准狠,和她交过手的都躺在了地上。
不用担心她受伤之后,他也不再觉得束手束脚,可以全心全意地和他们交手。
那是他第一次大意,一个本来已经被他打倒在地的人忽然爬了起来,由于在他后面,他根本没有发现。
安念看到之后,完全没有考虑直接从另外一边跑了过来,抱着他,生生接下了那一棍。
他还没有开口问她,她便抢先一步笑着说:“不疼,我有经验的。”
怎么会不疼?
那么粗的棍子打在那么瘦小的身子上怎么会不疼。
那是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的保护而哽咽,那个晚上,他见识到了安念除了烦人的另外一面,黑夜中凌厉的她拼命保护她承诺要保护的人。
她握着他的手说要保护他的时候,她帮他接下那一棍子的时候,陆向远便发誓,安念,是他这辈子都要用心去守护的的女人。
后来他便请求梁司严给他最系统的训练,他之前的满身武功全都是在拳场练回来的,空有劲道,没有技巧,不会防御,拳脚处处都是纰漏。
陆向远还深陷在回忆里,突然听见敲门声,一个白大褂医生探头进来,打断了他的追忆:“请家属来我办公室一下。”
陆向远将粥递给了安念,嘱咐道:“念念,呆会凉沐浔会来,你先喝点粥,我去去就来。”
安念其实一点儿也不饿,但是怕他担心只好端在手里。等他一走,她便将饭盒放到一边,又躲进被子里面了。
陆向远跟在医生的后面,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凉沐浔匆匆地跑在走廊里,高跟鞋的声音本来就嘹亮,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更加被放大,嗒嗒嗒地声音不断地回响着,她转过一个弯,刚好遇见陆向远。
凉沐浔心想这可是现实版的转角遇到爱呀。
但是现在她没有心情调戏他,听见念念醒了,还能吃东西,她那颗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脏终于回归到了正常的位置,问:“陆向远,你怎么出来了,你怎么能将念念一个人放在病房里?”
陆向远简要地回答:“她已经醒了,现在在吃饭,医生说让家属谈话。”
凉沐浔指了指自己,迫不及待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家属谈话,那怎们也该是我去,我跟她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医生揉了揉脑袋,无语道:“你们别争了,一起来吧。”
凉沐浔跟在陆向言远的身后一起来到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你要跟我们说什么事情,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弄得我都有些紧张了。”凉沐浔仍旧面带着笑容,打趣道。
医生抬起头,语气严肃而沉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凉沐浔经常看电视剧,她知道每当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险些坐不住。
稍稍稳定心神之后,她站起身,抓着桌沿的双手有些微微地颤抖。
她不确定地问:“医生,念念怎么了,她不是醒了吗?”
医生面色沉重,说得艰难:“我们发现她有家族遗传病,这种病往前几十年才有一例,属于新型疾病,在医学界还没有被正名,我们暂时称作NH1。”
“怎么可能,安爸爸虽然说已经不能行走,但那是因为气急攻心所致。我也经常带安妈妈去体检,她身体好得不得了,念念是哪里来的家族遗传病,她遗传谁了。你们这家医院是怎么了,究竟会不会看病?”凉沐浔的情绪有些激动。
陆向远额头的神经突突地跳,头痛欲裂。
他拉过凉沐浔,理智尚存:“凉沐浔,你激动对念念的病并没有什么帮助,听医生说完。”
医生突然问道: “她之前有没有无缘无故晕倒的状况?”
陆向远的心里猛地一沉,前不久,他们师兄弟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安念本来说得眉飞色舞的,结果突然身子一软,就缩到地上了。师兄弟们手忙脚乱地送她去医院,但是去医院的中途她就醒了。
他点了点头。
凉沐浔身子一软,若不是被陆向远扶着,她一定跌坐在地上。
医生点了点头:“家族遗传病还有隔代遗传,她的爸爸没有病,可能她的爷爷或者祖父有这种病。”
凉沐浔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急得她直掉泪。
她看向陆向远,求救一般看着他。
陆向远知道她想问什么,眉色凝重:“这种病危险吗?”
医生的脸上全是不确信,保守地说:“很严重。当年那一例几乎召集了国内外所有著名的医学家共同探讨方案,结果还是没有能够挽救他的性命。不过据说美国的约翰教授十年致力于这种病症的研究,他或许有办法了。”
凉沐浔挣脱陆向远的手,拉着医生的白大褂死命地摇晃:“医生,你再给念念检查一遍,她很健康的,她功夫很棒,她怎么可能患病。你再给她检查一遍,也许是你们检查失误呢。”
医生一脸无奈:“这种病很鲜见,我们也很谨慎地对待,给她检查了六遍,结果都是这样的。”
陆向远见凉沐浔突然安静了下来,转过她的身子,她已经涕泗横流。
他知道凉沐浔和安念的感情有多深,要不然安念也不会说起她的时候就会笑。若是她这个样子被安念看到了,她也会知道自己生病了。
陆向远将凉沐浔带到医院里的花园里坐着。
凉沐浔不管哭多厉害,都不会发出声音,豆大的泪珠不断地往地上滚,落在草尖上,惹得小草更加鲜亮。
为了转移凉沐浔的注意力,陆向远问道:“凉沐浔,跟我说说你和念念的故事吧。”
凉沐浔接过陆向远递过来的纸张,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对着他展颜一笑,虽然很勉强,妆容也花得一塌糊涂,她却完全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