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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严突兀地拍了拍手掌,眼中流露出惺惺相惜的激赏:“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宋总这样爽快的生意人了。”
宋则言并没有因为一句客套的赞语而显得得意忘形,诚恳而谦虚地答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生意人。有人跟我说过,服装设计是艺术,关于生意上的一切东西都会让艺术变质,他让我无论要利用服装设计做什么,都不要做生意。”
宋晏扬碰了碰陆向远的手肘,又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地问道:“我怎么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可是我记不起来究竟在哪里了?”
“这不就是师傅常常在我们耳边念叨的话吗,他要是知道你竟然忘记了,肯定罚你抄到手废为止。”陆向远白了他一眼,鄙视道。
“向远,你忘了吗,他已经抄废过一次,还是没有记住。”萧时延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着风凉话。
宋晏扬立马想了起来,眼睛滴溜溜直转,诡辩道:“再美的东西看多了都会审美疲劳,再是金玉良言听多了也会抛却耳后,这不是我说的,是圣人说的。”
萧时延和陆向远都知道自己反驳不过“圣人”说的话,便不再理会强词夺理的宋晏扬。
陆向远将视线锁定在宋则言的身上,犀利又尖锐地说道:“服装设计是艺术,可服装公司就是生意了,而服装设计又可以说是服装公司的主骨,这样一来艺术和生意就分不开了。”
宋则言感觉自己在参加一场面试,不由得扬起唇角,淡淡一笑之后,仍旧应付自如:“服装公司对于我来说不是生意,而是为所有爱美女性造梦的工厂。她们可以在这里选购自己喜欢的衣服来包装自己,让自己变美,从而充满自信。”
“我们今天要谈论的不是宋总伟大的职业理想,还是回归正题吧。”萧时延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了。
看来今天晚上,安念给他的文学辅导又要泡汤了,这样下去,他要是去学校当代课老师非得误人子弟不成。
“时延说得对,我们的确要进入正题了。”梁司严按照Carey交代的话说,“我就直接说我的条件了,五千万外加你收藏的古月女士的画一幅。”
宋则言在听到他说需要古月女士藏画的时候,眼中的气定神闲立即凛冽如风刀雪刃,面沉如水,氛围不知不觉便转入低气压。
他没有想到,这老头子居然在这里等着他,还真是如他所说为了得到画,可以无所不用极其。
“看宋总的样子,好像不愿意。不过没关系,我们是不会强人所难的。既然谈判不成,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梁司严便给师弟们使了使眼色,所有人开始准备起身。
宋则言知道他们在用行动逼迫他做决定,掷地有声地说道:“没问题。”
他虽然十分不甘愿将古月的画给他们,可是在不久之后将会迎来服装行业“时尚风向标”加冕大会,Magic lover不能错过了这次问鼎服装企业龙头地位的时机,要不然下次就又要等好些年了。
安念隔得太远,只看见宋则言低着头,拿着笔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但是却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
不过她大致可以猜出来,出发前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按照他说的提条件,师兄弟们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达成老头子的要求的。
所以宋则言在写的大概就是合同之类。
随后,宋则言便已经站起身,和师兄弟们握手,好像是要离开了。
安念的心里荡漾起一阵沉沉的失落,紧接着便觉得有些窒息,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小狗被家人送走时,那种不是绝望却比远比绝望还更加难过的心情。
突然,舞池的灯全部都亮了起来,音乐也戛然而止。
第11章 第十一章 惊艳一舞
安念站在人群里,却觉得掩藏不住自己,她并不想大喇喇出现在宋则言的视线里,在她和他都猝不及防的时候。
□□经理站了出来,原本就粗壮的声音通过话筒的传递显得更加雄厚:“这个月的舞皇后又是‘恶魔之吻’,大家给予她热烈的掌声。”
安念觉得有些羞愧,至少她今天晚上的表现是当不起‘舞皇后’这个称号的。同时她又觉得窘迫,视线不经意间就瞟到宋则言的身上,发现他也正朝这边看来,心悸颤了一下,立刻撇开眼去。
哪怕她还戴着假面,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甚至是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看她,可就是难以做到和他对视。
那一刻,安念忽地意识到,无论她成长到哪一步,宋则言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打回原形。
时隔多年,她还是那个在电视机面前,对他一眼动情的女生。
“这是你今天的奖品。”经理将一只限量版泰迪熊递到安念的手里,笑容满面地说道,“小姐,您可以现场邀请一位你想要邀请的人陪你跳一曲舞。”
安念看着怀里的泰迪熊,便知道一定是陆向远提议用泰迪熊当奖品的,毕竟前几天她才让他送她一个泰迪熊的。
德国Steiff公司制造的限量版黄金泰迪熊。
这些泰迪熊的嘴由黄金制成,绒毛是金线,眼睛的瞳孔是蓝宝石,而虹膜则由20颗小钻石组成。价格贵得令人咋舌,她自己是舍不得花这多钱买一只不能吃不能喝的玩具的,只能打师兄弟们的主意,反正他们都人傻钱多。
于情,安念这次应该和陆向远跳舞。
于理,按照次序,安念这次也应该轮到和陆向远跳。
可是总有那么一个人,他不于情于理,却让她只想顺从自己的心。
安念朝着宋则言站着的那个方向走去,每往前一步,心跳便急促一分,心悸得步伐都变得不稳起来。
人群主动往两边散开,在中间给她让开一条路,耳边是雷鸣般的掌声和各种暧昧的起哄声。但是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
所有的人和事都成了没有生命的布景,衬托着她眼里容华无双的宋则言。
安念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以淑女的手势向他伸出一只手,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吗?”
宋则言有一瞬间的诧异,盯着安念看了许久。
她保持着邀请的姿势,尴尬又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复。
宋则言说话的时候带着英国贵族的庄重有礼,优雅的嗓音似刚刚喝过诱人的红酒,迷离而清越:“抱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萧时延看了看脸色阴沉的陆向远,今天轮到他和安念跳舞了,可是师妹却当着他的面邀请了别的男人,他自然不乐意了。
他又看了看百年难得一见邀请其他男人跳舞的安念。□□里谁不知道‘恶魔的吻’只和帝国五少跳舞。还记得上次有个男人偏要和她跳舞,被她打得两只手都脱臼,牙也掉了几颗,血染了一地。
画面血腥得让人不忍直视,却让人直呼这么残暴,还是女人吗?
不过他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成全师妹呢,还是成全老五?
很快,萧时延便有了决定。
他回视着陆向远送来的愤怒目光,不轻不缓地劝说道:“宋总,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美女相邀,出于礼貌也应该跳一支的。”
“宋总,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就给个面子吧。”宋晏扬见一向袖手旁观,沉默寡言的萧时延都开始为安念争取,唯恐自己落后一步,赶紧帮衬道。
而身为大哥的梁司严虽对人严肃,却很疼这个宝贝师妹,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拒绝她。
梁司严的话里带着淡淡的请求:“毕竟她是我□□一直以来的舞皇后,宋总,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和她跳一支舞吧。”
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他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若是宋则言再拒绝她一次,他不保证不动手。
“盛情难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则言不负所望,绅士地向安念伸出一只手,微微弯腰颔首,眼中铺着一层薄薄的笑意,“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安念将手放进他的手心,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我的荣幸。”
她在他的带领下走入舞池,而在此之前舞池中站着的人群早已经为他们腾出了位置。
他们两站在银白的灯光下,地上的影子纤长而缠绵。
安念深呼吸一口气,而后大大方方地问道:“探戈,伦巴,还是恰恰?”
宋则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能否知道你的名字?”
安念的手心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安念。”
宋则言感觉到她的紧张,漫不经心地说道:“安小姐,你其实不用紧张,要不然我们完不成这段舞。”
安念调整了一下情绪,抬头迎视他:“我想没有哪个女人在你的面前会不紧张的。”
宋则言竟然低笑出声,虽然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