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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当日宾客认为自己吃到的翅类菜品——那日,南宫墨久不是送给钟云深一个当扇子的鱼鳍么。
南宫娆吩咐拿去做个汤,可大家都没想到的是,那个石磨大小的圆圆鳍已经是高压缩风干货了。等拿到厨房泡进大蒸锅里,又干又沉的鱼鳍见水就发,一下子就把锅给撑爆了!
到最后,那个丑不拉几的圆圆鱼鳍竟然泡成一个十几平方大的软翅!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尝起来确实非常鲜美!
好吧,如果非要找科学依据的话,只能说墨久大人在掉鱼鳍的时候,早已超脱了凡物之格,成了一条了不起的大乌鳢,所以哪里都很好吃!
所以,大婚之日,宾客们吃的极品佛跳墙的主料,其实是——
咳。
钟二开开心心吃着盒饭,从单向透明的玻璃窗观察宾客。
南宫娆说的对,出了拆红包,还有什么比喜筵流水席更让人期待?可惜那些宾客却不怎么热心。
“再吃点儿。”一个叫南宫Brujah(布鲁赫),要云深称呼自己为阿布的小血族夹了个鸡腿给她。
南宫娆不爱吃盒饭,他用微波炉把起司酱加热至冒泡蘸玉米片,还买了外带的炸鸡腿和炸面包,用两个炸鸡腿夹一个炸鸡翅吃。
他不顾开衩走光的旗袍,把脚踩在沙发扶手上,食物的碎屑落在红丝绒的罩布上十分显眼。
那些名流人士还在摆谱,入席很慢。钟云深一边胡吃海塞,一边看着南宫楚秋吃饭,觉得有意思极了。一只猫,用两条后腿站着,拿筷子往嘴里扒拉盒饭——这是多么喜感的景象啊!光看着它这么吃就很有食欲了!
等她吃完那些人才陆陆续续就位,南宫影坐在中席,一遍遍举杯祝酒。可那些政要名流却很矫情,觥筹交错间,除了攀络就是抓紧时间认识新的人,一桌桌的菜都没动,只喝了被金瓮温着的玉盏里的佛跳墙。
“呃,他们是在贯彻婚宴要拣着贵的吃的原则么?”钟二囧。如果这些大腕儿们知道主料都是些什么,他们还会喝么?
“金瓮玉盏,这是南宫药膳的标志。就算他们什么也不吃,这个也会喝得一滴不剩。”阿布挤过来说。
“包装够贵的啊。”钟二被某个人翻开盅盖时的反光晃了一下眼。
“是,然而卖得更贵。”阿布吃吃笑,用罕见的普通话解释道:“天豪集团现在有很大一部分收入,都是来自提供南宫药膳的会所。”
“把对于仙人来说很垃圾的东西当作食材,再以很稀释的比例烹饪,就能得出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药膳啦!比如墨久的大鱼鳍也算吧——那时候他还不算厉害的妖怪呢,要说裨益修为,只有他的内丹有用。”
“但是拿来保健就很有效果呢。”他说:“不光是药膳,营养品保健品行业里,我们的品牌也是几乎垄断全领域的。”
“这么说,你们不是在这个领域抢了裴氏制药的生意吗?”钟云深发现了重点所在。
“是啦!”阿布说:“我们的营养品公司,和裴氏药品公司是死对头。我们用仙人妖怪下脚料做滋补品,胜在疗效;他们则是在抗癌、抗衰老的药品里添加了变种的毒药,抑制感官和身体的机能,让人感觉有极强的疗效——所以裴氏的药品有瘾性,裴夙因此控制了好一批大人物为他们驱策。”
“那我们的营养品公司叫什么?”钟云深问。她一直生活在底层,这些稀罕的由神仙妖怪所出品的药品,是她闻所未闻的。
小血族扑哧一乐,翘着兰花指执起她的手,甜甜地问:
“姐,你_知_道_安_利_吗?”
作者有话要说: 瘫倒,这是一长章。
☆、小烛又长大了
第三十三章小烛又长大了
……
“喔,我是想说,那个公司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姐,我真的是想说这个!”
任凭阿布怎么解释,被他打击到的钟云深最后还是黯淡地回了家,一路都半死不活地垂着脑袋。
因为其他人还要留守在礼堂等事情全部处理结束才能回来,钟二和阿布回到家时,宅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妈妈回来了。”钟云深去敲儿子的门。
“……回来了啊。”房间内传来惫懒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脱力:“我这就开门。”
门开了,钟二看着儿子挑起大拇指:“你说你十七八没人不信。”
小烛倚着门咳了一声,嗓音也变得重了一些。
“小孩子不都是一天一个样么。”他说。
“小烛,你……觉得自己不会早衰么?”钟二囧囧地问。所谓“一天一个样”不是这样用的啊儿子!你这是“每天完全不一样”啊!会不会再过几天你的年纪就超过妈妈了啊!
“我只是长到我应该的样子就会停下。”小烛直截了当。
“已经差不多了。”他闪身让钟云深进屋。
“妈妈听不懂,还好我们还有代沟。”钟云深顿感谢天谢地。( ̄▽ ̄)/
随儿子进屋,在明亮的光线下看着他,钟二发现少年五官的线条坚硬了很多,个头也已经比她高了。
“你看起来很疲劳……”她嗫嚅。是因为这么迅速的生长吗?
小烛确实气力不支,但还是故作无恙地撇撇嘴:“你这么呆蠢,我只能快点长大。”
“儿子你好懂事!”当妈妈的扯了个垫枕坐在地毯上,扒着床沿看孩子高大的模样,被真。一家之主的气场照耀着,一种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P,别老叫我儿子。”小烛扭头避开钟二过度的热情,喷气嗤了一声。
“小烛,今天妈妈收了好多礼包哦!”钟云深刷拉拉抖开南宫娆送的大挎包,像玩扑克似的拿出一扇面儿的礼品卡,谄媚地给小烛扇风。
“等有空了妈妈带你去买咸菜好不好?”
“你老公刚才跟我说,最近不让你出门。”作为回应,小烛摆了个比卡片更像扑克的脸。
喂,你老公三个字咬得好重!钟云深可怜兮兮道:“小烛……妈妈只是协议婚姻~只是协议婚姻,只是协议~~~~~~~~~~~~”
小烛枕着双臂,耸耸肩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就别再取笑我了,妈妈是无辜的,出了收礼吃盒饭什么也没有。”钟二把手臂伸长了搭在儿子肚皮上,骨碌骨碌地扭。
钟小烛很暴躁地按住她的腕子,把她的手搁到一边儿去。
“让妈妈抱抱!”钟二不妥协地放回去。小烛更粗暴地把她推远。
“边儿去!”
推搡拉扯间,钟云深的戒指难以忽视地招摇着。
钟小烛放弃了保持距离的努力,抓着钟二的手,眯起眼睛对着戒指端详半天——
“这个州结婚要带指虎?”
……
“妈妈很久没和你安静地待一会儿了。”钟云深靠在小烛身边,有些害怕打破宁谧似的轻声说:“真害怕下次再见到你,你又是另一个模样了。”
钟小烛轻叹,伸手摸了摸云深的头发。
“别人的妈妈能看到孩子每一天的成长,我却只能看到你跨度极大的几个瞬间。”钟云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就好像妈妈总是把你一个人丢下,几年后才找到你了似的。”
“别这么说,云深。我只是和别人的成长不一样。”小烛的手指很温柔,替她梳理散乱的头发。
“你觉得……真的不是因为巴别塔……?”钟云深忧心忡忡。
“不是的。你别多想。”小烛很难得地宽慰她:“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很累,需要歇一会儿。”
“……好。”她还想再腻歪一会儿,却见小烛脸色隐忍得难看,只得乖顺答应。临走时还不忘把全食超市的礼品卡留给他:“这个网购也能用,你可以在网上把要买的材料买回家,妈妈先走了。”
小烛拿着礼品卡,又抓了本菜谱,连人带书缩进被子里。
钟云深回到自己房间,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梳妆台。拉开抽屉,里面不是昂贵的彩妆盘就是粉饼,像打砖块游戏似得叠了个满满当当。
她坐在华丽的欧式梳妆台前发了会儿呆,也就接受了这样尿性的设定。
最近发生事情太多,而她已经学会随波逐流了,不管发生什么,遇到什么,受着便是;别人给她什么,待她怎样,拿着便是;老天爷对她是好,是坏,伸手接着便是。
只是,小烛的事情她不能不在意。
“云深,我能进来吗?”是伴娘先生。
“好。”钟云深收敛情绪,整了整衣服。
门一开,卸了妆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