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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迅速地变成墨黑,司机将大灯打开雨刷猛扫,同学们也仍觉得看不清路况。
早上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程愫祎和大多数人一样并未带伞,不过也无人慌张,大家都有带伞来站点接的人,要么是不上班的妈妈,要么是家里的帮佣。
但程愫祎显然不好意思让毕秀珺干这事。
她只是暗自庆幸顾予纾很莫名地非要她把下车点改回小区门口那个,一会儿可以试试蹭同一个小区同学的伞?
因为个人情况实在太特殊,程愫祎转过来大半个学期了,却还没跟什么同学变成好朋友。
若成了朋友,自然免不了要将家里的情况至少交代个大致。凭自己目前对富人阶层的了解,她还不是很有信心,所以不敢乱编,生怕穿帮,可实话又怎是能拿出去说的?
于是就只好……没有朋友了,大家只保持着同学间的必要往来就好。
不过蹭不到伞也没关系,程愫祎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这几步路,雨再大也尽可以冲回去,马上洗澡换衣服就好。
车子到站,程愫祎跟在两位同小区的同学身后下车,正在犹豫是向前面那位看起来更面善的同学开口呢,还是向紧挨在她前面这位更方便的同学求助,就见等在车门处的一个高大男子,撑着把大黑伞遮到她头上来,衔接精确到竟没让她挨上哪怕半秒钟的淋雨。
程愫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英挺的男人,瞬间反应过来:“你是……”她生生咽回那个不礼貌的“顾予纾的保镖”,紧急改成“来接我的?”。
那人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解了她的围:“我是顾奕擎,予纾猜到你没带伞,让我来接你。”
程愫祎万般不好意思,居然冒出个念头:幸好我真的没带伞,要不然麻烦人家白跑一趟可怎么好!
由于程愫祎在顾家待得十分谨小慎微,对每个信息都格外留心,她忽而想起来,捉老鼠的那天晚上,毕阿姨提过“奕擎”这个名字。
叫他来处理……说明他就在附近,甚至就住在家里?
可她从来都对此毫无感觉,果然是特工间谍甚至神秘杀手之类的人物吧!
跟一个几乎仍可算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并肩,还是让程愫祎紧张了那么久的人,她心如鼓擂,只好没话找话:“你……也姓顾?”
她原以为会问出一段像小说里写的那种诸如家族老仆冠以主姓世代为奴的传奇家谱来,不料顾奕擎回答的是:“嗯,我跟东家有缘,又刚好姓顾,所以他们雇了我来,给予纾当贴身保镖和司机。”
程愫祎“哦”了一声,只觉得心跳得胸口发疼,头也发晕。
顾奕擎是那种压迫感极强的男性,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全身英气烈烈,仿佛随时随地都在向方圆一米之内不断辐射雄性荷尔蒙,与他同一把伞真是如同置身某种磁场之内,让人不由自主浑身紧绷,根本放松不下来。
这个保镖真是挑得事半功倍啊!虽然她一介小弱女子受不了是情理之中,但料想绝大多数坏蛋也会看到他就自觉退避三舍,不会敢去招惹顾大公子吧!
程愫祎立即想到了,这么一尊只要贴身杵着就保证了大半安全的门神,此刻顾予纾竟没让他贴身杵着。
还是为了她……
顾奕擎将程愫祎送到门廊下,转身就走向车子,同时撂下一句“你自己进去吧我去接予纾了”。
程愫祎大吃一惊:“予纾不在家?”
顾奕擎回头驻足:“嗯,他还在学校,这会儿应该下课等了一会儿了。他刚才看天色不好,发信息叫我赶回来接你的。”
说罢,顾奕擎几大步跨到车门旁,收伞上车。
后面的话没法再跟这女孩说了。
当然顾予纾也没跟他说,不过都是男人,他全明白。
这大雨天,以这女孩的性子,肯定是不好意思叫人去接的,要是让她冒雨跑回家……那怕不就跟裸奔一样了!
她日常穿着夏天的校服,是短袖衬衫配格子短裙。中国女中学生的衬衫,一般胸围合适就没问题,可她……偏偏是那罩杯太大的少数。
刚才她走在他身边,偶尔轻轻扫过他胳膊的触感……他浑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绷得发酸发胀,一片鸡皮疙瘩从那个触碰的位置往全身过电一般地迅速蔓延。
可那个罪魁祸首,该死地对自己闯下怎样的滔天大祸懵然不觉,浑不知他心里曾怎样地天崩地裂了一瞬!
而不管是他还是顾予纾,他们都还没有机会知道,程愫祎的校服还全靠她自己在第二第三个扣子之间加了个结实的暗扣,才能保证平常穿着不会春…光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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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夏天开始,也就意味着一个学期即将结束。
临近期末,程愫祎开始有在同学间产生朋友的趋势。
没办法,人缘太好挡不住啊……
究其起因,主要是她课堂笔记做得太好,又详尽又漂亮。这个其实一早就被同桌看见传开了,只是大家不到紧急关头都不作为,此时才纷纷想起这事,于是一个一个地找过来,根据自己的弱项找程愫祎要相应的课堂笔记复印。
但大家往往看了她一两门课的课堂笔记之后,意识到即便是自认的强项恐怕也可以在她这儿查漏补缺,何乐而不为?
这么一来,差不多大半个班的同学都在传印程愫祎每门课的课堂笔记。
而一旦开始跟程愫祎接触,她的好便不容忽视,大家情不自禁地喜欢她,即便她总是显得过于沉默,可友善的甜笑让人难以责怪,一下子就多了几个凡事都喜欢黏着她拉上她的小伙伴。
小伙伴中那个曾好心提示程愫祎英语地道表达的周维,就坐在她前面。
他比别人更有心一些,别人只是一味复印笔记,已经可以想见到下学期期末,这一过程将又要重演,只有他看似不止想要鱼,更想要渔。
课间时分,他转过来,与程愫祎面对面趴在桌子上闲聊。程愫祎对于同学的请教都毫无保留倾囊相授,毕竟她又不是那种时刻需要绷紧神经保住名次的学霸,人家愿意问她,在她看来那是看得起她。
其实她觉得吧,就算她真是名列前茅竞争激烈地带的那种学生,应该也不会介意帮助同学。她能进这么好的学校已是赚到,给出什么都不会失去,如果不大方布施善举,怕是福报难保。
而且讲真,如果不靠顾家,她学习再好,将来又如何与这些占据了绝大部分优质社会资源的精英子弟相比?跟他们纠结考分和名次,那是要贻笑大方了。
所以她对周维有问必答,老老实实告诉他自己没有太高的天赋,只有笨办法,就是尽量把老师说的每个字都记下,以此保证听进老师的每一句话,无法分心走神,也不会犯困。
周维还真没想到这么麻烦的笔记法也有人用!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那……化学老师讲的你怎么记得下来?他说话那么快!”
程愫祎一笑,随手抽了张纸,在上面演示给他看:“瞧,写得太急的时候就这样……把两个字合成一个字来写。都看得懂对不对?可以缝隙留大点,回头复习的时候正好补齐。”
周维目瞪口呆地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
小伙伴们聊得投机,不免交流起暑假各自都参加哪些俱乐部或夏令营,希望能凑到一起。
程愫祎不吭声了。
大家追问她,她就说:“我……可能不参加了吧,我计算机太差了,英语口语也不行,得补课。”
大家都默认她指的是家里给报了相关的暑期培训班,谁都不会想得到,她只是不好意思让顾家给她付这份钱,打算自己在家啃课本、用已有的课件反复强化练习罢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同校学长顾予纾不过毕业了两年而已,对这些情况都还记忆犹新,这天晚饭时,他突然主动问她暑期报了哪些活动。
程愫祎语塞:“我……都没报。”
顾予纾目光犀利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原因。
他说:“你不是英语口语不好吗?有个莎翁训练营你可以参加,一个月时间,每天排练一上午莎士比亚戏剧,结课时演出,听起来好像就学了一出戏一个角色的台词,其实就算是配角的配角,磨好这几句台词也能让你大有进益,何况还能反复听别人的台词。
“八月份还有半个月的野外夏令营,这个也不错,在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