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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李景鸣赶紧打住,“我看你这水瓶里没水了吧,我去打点水,您老等等。”
“你放下,别给我来这一套,我不喝水——”
“我渴,”他抢先说,“渴死了,一上午了还没喝口水呢,不容易啊。”
说着就提着暖水瓶推门出去。
老太太叹了口气,对家里的阿姨抱怨,“这个孩子吧,还是得从小立规矩管教,不然等到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也管不了了,一说两句不爱听的转身就走。”
阿姨劝说:“嫂子还在呢,她都不急,您干嘛给自己添堵呢。再说了,依我看,就景鸣现在这条件,不得紧着他挑?”
老太太一听这话就挺高兴,方才的一点儿不得意也散去了七七八八。
李景鸣提着暖水瓶从住院部出来,觉得时间还长,想了想便走到花坛旁边的阴凉处抽烟。
一根烟去了还没有半根公司那边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李景鸣一听是周艳芬打过来的,他清清嗓子才说:“什么事?”
周艳芬说清楚缘由,原来是公司事务,他爱搭不理的应了一声,吩咐她去找于得天,紧接着匆匆挂上电话。
走到马路牙子,两三辆车子堵在那,挡住他的路。
他绕道走侧门,从急诊室门口穿行。
刚进走廊就听见一阵错乱的脚步响起,顺势一抬眼,他便笑了。
他得意的想,什么叫缘分?这就叫缘分,天命难违啊,你不服都不行。
他放下水瓶,扯了扯衣服下摆,觉得自己衣服齐整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怎么了这是?”
赵云亭闻言抬起头,看到他有些惊讶,忙打招呼: “嗨。”
“怎么了?”
“一点小伤。”她轻描淡写地说。
他看了看她已经包扎处理过的手,又朝走廊左右看了看,“自己就这么过来了?”
“师哥陪我来的,手受伤了,不方便开车。”
他愣了愣,“大师哥?”
赵云亭有些尴尬,嘴角立刻沉下去,抿着嘴垂下眼。
李景鸣见她这模样知道是想多了,自己反而是舒坦不少,然后继续说:“那什么,你那师哥人呢?”
“去拿药了。”
“医生怎么说?”
“先滴两天消炎药水。”
李景鸣站住脚,见她头发有些散乱,多了几分柔弱,也没之前又冷傲又清高的表情了。
“中午饭吃没吃?要不我去给你买点,想吃什么?”
赵云亭抬眼看他,“不用,待会儿师哥回来再说。”
“那不成,这么个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我怎么能拱手让给别人。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走。”
“真不用麻烦你,”赵云亭对他这话多少有点免疫力,也没真当回事,想起什么便随口问了句,“你怎么在医院?来瞧人吗?”
“哦,我没事,”他舔了舔嘴皮子,“没什么事。”
“有事就去忙吧,”她看出来不对劲,笑说,“我师哥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自己能行。”
“我不也是你师哥?”他提醒说,“你上次不还喊的挺甜挺顺口来着,你现在左一句你师哥右一句你师哥的,是不是想提醒我,拿我当外人?”
赵云亭心里想,要真是论起来,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可不就是外人。叹了口气,瞥他一眼,柔声说:“既然这么说,那你要是真没什么事,就在这陪我一块等吧。”
李景鸣盯着她,又问了一遍, “到底怎么伤的啊?做实验伤的?”
赵云亭低下头说:“在实验室里工作,突发情况时常有,有时候避免不了。”
“猜着就是这么回事……”
李景鸣还要再说,孙瑞已经去而复返。他说药已经拿了,要去四楼找护士打点滴。
赵云亭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李景鸣客气说:“你去忙吧,我这边有人照顾了。”
李景鸣皱着眉看了看时间,老太太那边不过去估计是不成,只能答应,“我先过去一趟,待会儿再回来看你。”
说完想了想,提议说:“干脆这样吧,一会儿你打完针,咱们三个先出去吃饭,我现在就打电话订个桌?”
孙瑞毕竟是跟着钱比淮的,不可能不眼熟李景鸣,听他说话口气,似乎跟赵云亭关系不一般,不由地盯着他打量。
赵云亭看出来孙瑞的好奇,一时有些拘束了,可是话赶到这里又不能不搭腔,赶紧低声说:“要吃饭也是我请,”她回头看孙瑞,“师哥这么忙还跟我过来一趟,耽误了一上午,都这个时间了还没吃饭,我知道师哥觉得没什么,但是我心里过意不去。”
说到这收回视线,又看李景鸣,“上次李总请吃饭已经很客气了,本来也打算这几天请回来,既然赶到一起了,赶的好不如赶的巧……”
孙瑞当然不觉得折腾这一次有什么,但是他也不能直接说不吃,毕竟不是单独要请他吃饭,只能关心道:“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不是刚才还疼?”
赵云亭摇摇头表示没事。
李景鸣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先把消炎针打了,吃饭的事事后再说。不行的话,也可以先随便吃点简单对付一下。”
他又朝孙瑞客气:“那你先陪她去输液,有什么需要的给我打电话,医院这边有几个跟我关系不错的,挺熟,好说话。”
赵云亭暗暗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有点怕他,也可能是他这次态度跟往常有点不同,自己被他缠怕了。
往常来说,他这一时的热乎劲儿也该消散了……是天太热了?热的人都恍惚起来,反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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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17章
李景鸣脚步匆匆进门; 老太太不动声色地摘下老花镜,往他手上打量了打量; 问:“不是拿着暖水瓶打水去了?水瓶呢?水没见着; 水瓶也没了?”
李景鸣反应过来,大概是在刚才遇见赵云亭的地方,一时忘记了; 他抹了抹嘴,尴尬一笑:“我看那种类型的水瓶容易烫伤人,不如换新吧。”
老太太狐疑地打量他; “怎么就容易烫伤人了?我一直用,用得好好的,专门从家里让你阿姨带过来的。”
李景鸣没搭这一茬,又见两箱荔枝还搁在那没动,说:“这荔枝您真不吃?”
“不吃; 吃了再有个好歹。”
“那我带回去?”
“带呗; ”老太太抬头,“这就要走啊?”
“公司忙。”他找借口。
“去吧去吧,本来也没指望着你。”
“别介啊,”李景鸣只好又坐下; “再陪陪您; 一会儿真得走。”
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听她又絮叨了半个小时。上了年纪的人没别得,就是爱叨叨。再加上脑子有时候犯糊涂,经常是这边说过去了就忘了; 然后说了一会儿又把话题绕回来,同样的话又讲一遍。
李景鸣提着两箱子荔枝,找了半天才找到赵云亭。
她手上扎着针坐在那,精神头很不足。他方才过来的时候,见楼下有推着小三轮车,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卖水的老头,顺便买了两瓶。
到这没见孙瑞的踪影,左右看看,好奇问:“刚才那位呢?”
说着搁下手里的东西,拧开矿泉水瓶上头的盖子,递过去。
“钱老师有饭局,刚才打电话让师哥陪他一起去。”
提起来钱比淮,李景鸣就笑了,说:“老钱这个人,不实在,出去吃个饭还要找个学生陪着,一是给他挡酒,二是帮他吹牛。”
赵云亭侧头看他,“不都是这样?还能自己夸自己多厉害?”
“你也经常帮他办这事?”
“我不行,”她实话实说,“虽然从研一开始就常被带出去,但是场面话说的不够漂亮……现在呢,老师等闲不让我跟着,不像孙瑞师哥,说起来头头是道……”
她看看他,“师哥厉害着呢,跟你一样,巧舌如簧,谎话说起来脸都不会红。”
李景鸣开怀大笑,挑着眉毛说:“谁说我不会脸红?听谁胡说?”
“你还会脸红?”
“别人是从外往里红,当然显眼,我不同,我是从里往外红,你自然看不见。”
赵云亭抿嘴笑起来。
他寻了个板凳,紧挨着她坐下,“想吃点什么?”
“没胃口,”挨得近了不自在,她撇开眼不看他,“最近天热的厉害,一直都吃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