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高兴地说道,没有难度,一点难度都没有!这样的婚礼,才是我们自己的婚礼!嫂子见他答应了,咯咯地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诉你,不是你娶我,而是我娶你!何大山打着哈哈笑道,你娶我,我娶你都一个样!“那可不一样,我是新郎,你才是新娘,你可别把角色弄混了!”
“只要不让我穿裙子,涂脂抹粉,你说啥都行!”
“你一点都不介意,一点都不生气?”
何大山一把抱起她,嘿嘿说道,我人都是你的,还有啥好生气的。能够娶到你,是我天大的福分了。我哪敢还有什么别的奢望。
嫂子戳了一下他坚挺的鼻梁,方才挂在他的脖子上,得意地笑着说道,这个态度还差不多。别以为我是个二婚嫂,就矮了你家的房檐。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妥妥的大学生,配你啊你捡大便宜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凤山和余珍珍便兴冲冲地赶回了村里,将老扛把子和兰花给堵在了家里。兰花被余珍珍当面呵斥了一番,“你说啊苦等了大半辈子都为个啥?还不是等这一天。”老扛把子也被何凤山三两句话给逼到了墙角。他委屈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啊,是兰花她不愿意啊。兰花被余珍珍的话,挤兑得抬不起头来,眼泪汪汪地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余珍珍当场就火了。“这件事情,你不同意都不行,我给你拿主意了,必须得办,得风风光光的办!”老扛把子担心余珍珍把兰花气病了,连忙也赶紧劝道,兰花啊,你就答应了吧!你总得让我给你一个交代啊,不然到死我也死不瞑目啊!
兰花被老扛把子的话,触动了心结。几十年的委屈,哇哇地一下子哭了出来。自古女为悦己者容。其实,她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风风光光地成为他的新娘。她之所以出院后,不愿意办。一方面是担心老扛把子太累,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自个已是昨日黄花,配不上他。
何晓敏接到他老爹的电话,要把西式婚礼改为中式婚礼。刚开始的还有些犹豫,但他老婆提醒了她,既是打着乡村旅游的名头,传统的中式婚礼才能更加地吸引眼球。毕竟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没有见过真正的中式婚礼,好多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到洋不土的。传统的中式婚礼既有传统文化的内涵,又充满了看热闹的稀奇劲儿。连忙答应了下来,重新忙着策划布置婚礼现场。
第九十六章 那座温柔的泥潭
暴雨之后,市里的一场暴风雨又迅疾突来。
卫婷儿趁着空闲的时间,又来到了那座靠近涪江边的咖啡厅。咖啡厅里一如既往的闲闲淡淡,人并不多。穿着淡粉色纱裙的女老板与俏皮的乡村服务员早已熟知她的习惯。
女老板,卫婷儿叫她燕姐,是个丰盈娇媚的中年女子。虽然年过四旬,但保养得还算不错,时光的刻刀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岁月的印记。不经意间,还以为她是个刚刚结婚的小媳妇。她披着一头亚麻色的长发,蹲着身子蜷缩在椅子上,像一头失去宠爱的波斯猫。
坐在靠近窗子的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盆新开的水仙花,她的面前放着一本老旧的月刊,泡了一杯川北老茶,手里习惯性地叼着一支女性纸烟。见卫婷儿走进来,微微朝她点了点头,招呼服务员给她来一杯卡布基诺。
卫婷儿笑了笑,径直走到她的桌子,靠近她的位置坐了下来。“平常难得遇见你,今儿你怎么比我还有空啊?”
“心里烦,待不住!”
燕姐放下腿来,端直了身子,苦笑地点了点头。
“你这个开咖啡厅的不喝咖啡,反倒是喜欢喝茶,真是搞不懂你。”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糖块,卫婷儿用镊子夹起放了两块。燕姐见她喝卡布基诺还放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但她掩饰得很好,她挑了挑垂在自己脸颊上的发丝,闷闷地说道,没办法,习惯了,就喜欢这个味,改不了。
卫婷儿见她兴致不高,也不愿在多说话。闷闷地看着她不停地抽着烟,闷闷地不断地搅着杯里的咖啡。
燕姐,是个有故事的人。刚来这个咖啡厅没几天,燕姐便能喊出她的名字,叫出她的来历。对市里的许多情况,都是信手拈来。甚至连私下隐秘的传闻,她也都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卫婷儿很惊讶,对她抱有严重的戒心。她还以为她俩是偶遇,后来才知道她的男人也在市里面工作。她是有意在亲近她。有好长一段时间,卫婷儿都不愿意来。但她平时又没有什么去处打发时光。无聊的时候,偶尔来几次。每次燕姐都很热情,把她当成自家的姐妹,与她几乎无法不谈。她喜欢文学,她专注的虹影,包括川上弘美的巅峰力作《踩蛇》,她都读过,甚至连她喜欢的化妆品和服装,她也都能如数家珍的讲出里面的故事。看得出来,她读过不少的书,阅历不浅,还是个特别知性,特别讲究生活情调的人。随着日子长了,俩人相处下来,居然成了彼此知心的闺蜜。
燕姐有故事,但故事里的主人翁过得并不幸福。她的一切光鲜亮丽都藏着无限的危机和哀伤。十几年前,她还是某个镇乡的英语老师,跟如今的卫婷儿一般的青春活泼,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和诱惑,她自视清高,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幻想和希冀。她在一次偶然的演讲比赛中与他相识,那时候他也不过四十出头,人长得也帅气,很招惹女人喜欢。她开始以为他就是一个评委,但没有想到他会是演讲现场最重要的人。她如愿地获得了演讲比赛的冠军,也一头栽进了他的温柔陷阱。十几年来,她是他私藏的颜如玉,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他把她调到了市里,为了避人耳目,她索性辞职下海做起了生意。他给予了她金钱能够买到了一切,但却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她多次试图摆脱他的控制,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几次挣扎无果,她只得妥协地当起了他的禁肉。尽管她知道这条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但也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这场暴风雨毫无预兆地袭来,一下子击倒了这个男人。她亲眼看着他被带走,并很快剥夺了他给予她的一切。她现在唯一的家产,也只剩这座孤苦伶仃的咖啡厅了。
尽管失去了财富和光鲜亮丽,但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淡然。她再也不用整夜整夜惶恐地活着。在他被带走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累了,倦了,从那刻起她活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野猫,而不是被圈囚在主人膝下的波斯猫。她知道这场暴风雨,瞒不过卫婷儿。他的问题将很快被披露出来。她像蚕茧一样把自己包裹起来,是不想卫婷儿看不起她。
良久,卫婷儿停下了手中的勺子,轻声问道,“值得吗?”
燕姐犹豫地灭掉手中的烟,无奈地苦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值不值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今往后,他是他,我是我!很快,她又莞尔地说道,你应该祝贺我,我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像个人一样过自个的日子了。
卫婷儿难得地端起咖啡,朝她举了起来,遥遥地与她碰了一下。“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祝贺你!”
女人举起手中的茶杯,眼角很快泛起了泪光。她喃喃地说道,你相信吗,其实是我告了他!
卫婷儿吃惊地看着她,手中举着茶杯,定定地看着她,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方才犹豫不解地放下。“你?”女人轻柔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说出来,连你都不会相信。
卫婷儿痴痴地看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推开窗户,背朝着她,河风吹荡着她那头漂亮的发丝,但那些凌乱的发丝却如她的心情一样。“怎么会?”她被她的破釜沉船的决绝,惊吓住了。
从咖啡厅里出来,卫婷儿的脑袋都还在嗡嗡作响。她脑海里始终印着她背朝着她,低声哭泣的背影。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想明白,她是恨之切爱之深。她早就深深地陷进了那座温柔的泥潭,她这么做与其说是破釜沉舟,还不如说她是迫不得已的最后挣扎。
路越走越长,脚下的步子也越走越快。卫婷儿的心里充满了惶恐和不安。这些日子,明里暗里的也有不少男人在打她的主意。她害怕自己也会像陷入那些男人的温柔陷阱,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座城市。
回到家中,她慌忙地打通了余香的电话。“余香,你的事情交办好没有?”余香正忙着和李书记商量ppp项目的事情,见她的电话打来,只得与李书记简单说了几句,连忙走出来,接起了电话。“还没呢,恐怕还要等几周。”“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