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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林虹把他们带到茶厅,转头对温馨笑着说道,温馨,待会你帮我叫几个菜,今晚你们在我这跟我热闹一下。卫婷儿连忙又站了起来,一把拉起温馨,笑着说道,叫什么菜啊,今晚就交给我和温馨,我们去买菜。林虹诧异地看着她,什么时候这个丫头变得这么懂事了。当即便乐呵呵地笑道,好啊,反正你们都结婚了。厨艺自然也都学会了。那我们就当盘地主,尝尝你们的手艺。
文长青也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他也要跟着去,给她们当苦力。
见他们三个人,拿起菜篮子都走出了屋子,重新关上了门。余香便再也忍不住,眼泪嗖嗖地掉了下来。“老师,您!”林虹连忙抓过她的手,拍了拍,轻声安慰道,没事,人都有患病的时候。老师又不是神,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何大海也赶紧问道,老师,你这病医生怎么说啊!可千万不能复发啊!
林虹转过头,嘴角微微地笑了笑,“这病啊,怎么说呢,复发的可能还是有的。一方面靠药物调养,一方面还是得看心情。你们来了,我这心情自然便好了。今后啊,我这里啊,你们还得多来啊!”
“那可一定要注意了,少熬夜啊!工作上的事情,能少做的,就少做点。”
林虹听了他这话,心里一阵暖意。这家伙别看大大咧咧的是个粗狂的人,但这些年接触下来,她还是挺佩服余香看人准。“大海,我的事情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倒是你,我可听说你这个新乡贤当得有些不称职啊!”
何大海苦笑地点了点头。他这个新乡贤,的确当得有些洒脱。“你啊,老话说,走一程,送一程。鲜家嘴的村干部都还年轻,你的经验丰富,得多帮衬点才行。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的家乡,你应该多出点力。”
“余香,你呢也得多劝劝他。虽然我也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凡是我们都应该讲大局,往前看。一时的纠葛,无足轻重。”
余香瞅了瞅何大海,见他一脸的窘迫,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方才对林虹点了点头。林虹见气氛有些凝重,连忙转过了话题。“余香啊,这些年不错,没有让老师失望。现在政策好,机遇也不错,你们得抓住机遇,好好干!”
“现在正处在社会的转型期,各种矛盾也层出不穷,也是考验你们的时候。”
三人摆谈了一阵子,氛围很快轻松了下来。等卫婷儿他们回来,林虹看着他们在厨房里忙活,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家的感觉。
栀子花开过夏天,开到了秋天。林虹的病反反复复,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落叶秋黄,梓县再次拉响了猪瘟防控战。
鲜家嘴和李太沟村的不少村干部和年轻劳力也都被抽调出来。余香对这场猪瘟发出了死命令绝不能让一头病猪流入梓县!
村头村尾和重要交通干道,又都设置了消毒站和检查站。
熬更守夜的日子,自然是不好受。但这事关生猪产业的生死,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伴随着猪瘟战的再次打响,林县、梓县及其周边的生猪价格再次上涨。凭着何大海之前,存栏的母猪的繁育能力,大批量的生猪被投放到市场平抑物价。小散乱养殖户被再次整合,与示范片的规模性企业签订了代养协议,一场瘟疫再次改变了梓县的生猪产业格局,一举终结了一户一猪的历史。
在何大海和姚婷的支持下,鲜家嘴集团前期投入到股市,购买的猪业公司的股票从4块多钱,一路逆势上扬涨到了12块,根据潇月月的分析,预计这股牛市还将涨到30块左右。这让何大山和驼子李着实高兴了一番。而驼子李原本已经崩盘的bt币,也出现了上涨的架势。行情渐长,驼子李很快进行了大批量抛售,不但收回了成本,还狠狠地赚了一笔。挣到了钱,他在姚七月面前也多了底气。但自个的私房钱,她还是藏着捏着,生怕被她知晓。
。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现在是好人了?
北山,与周边的大山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它远远低于四周的海拔高度,远远不及高山群峰的气派。它,虽不起眼,但却很出名,特别是在那些失去自由或者是即将失去自由的人来,北山就是一个噩梦。
它以法律的名义,隔断了人与生俱来享有的权利,也把人的七情六欲紧紧地束缚在它抬头仅见的一片狭小的天地。军事化、封闭式的管理,与外界截然不同的生存方式,有的人在等死,而有的人却在等着怎样活出去。而更多的,还有一群未知的人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又会来到这里。一切作恶的因果都在这里被禁锢,而一切悔恨与赎罪的忏悔也都被悉数交代在这里。
北山出名,是因为它是一座不显山露水的监狱。
宽阔的护城河,从上游引来的高山刺骨的雪水,奔涌澎湃的速度,连只船都无法停泊,而河堤周边围着一排排抱大的老木头做成的防撞击木挡墙,一道道尖刀一般锋利的隔离了河与身后数十丈高的条石堆砌起来的城墙。高大的墙体全围起来,有数公里长,而城墙上高高架在墙体上的超高压警戒线,如蛛网一般密布,与哨兵瞭望的哨塔,无声无息地宣誓着它的沉重和威严。
自由的大门向外开着,而自由的大门同时却向里关着。
向燕燕从省城获奖回来之后,经过多次申请,才得以批准来到这里。来之前,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戴得十分的保守。这片象征着善与恶的自由禁地,并不太喜欢衣着暴露的人。
她开在一辆大众汽车,来到木栅栏外,将车开到了旁边的停车场。停下车来,她又就着后视镜,仔细地打量了自个一番,镜子里的她,红肿着双眼,脸色却显得有些喜庆。她整了整脸色,拾掇了一下衣装,从车上走下来,关上车门,近距离地抬起来头来,看着眼前高大的建筑物,不由地怦怦直跳。
她有些慌张地来到哨岗,慌乱地掏出探视证明递给值班的哨兵。哨兵给她敬了一个礼,接过探视证明,再次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让人打开门禁系统。像过飞机安检门一般,进行了安检之后,让她把手机和提包拿出来寄放到门禁处,方才放她进去。
走过门禁系统,大约走了五六分钟才来到那扇钢结构筑立起来的青灰色大门。值班的女狱警接到哨兵的报告,缓缓地打开那扇象征着自由的大门,走到她的面前与她握了握手,低声地提示她需要注意的事项。
跟着女狱警穿过一道道铁闸门,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方才来到监区。
她来的时候,正是监区放风的时候。陆陆续续不少穿着囚衣的男女,分监区地走到了监区内的空旷地带,一个个神色木讷,望着天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见着她走进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仅有几个靠近走廊的监区,有几个年迈的犯人朝着她下意识地望了望,但很快便失去了兴趣,呆呆地看着花,看着草。来到探视区,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对面的屋子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她足足又等了五分钟,才见着他被一个年轻的男狱警带到了探视区。
他明显比过去老了,人也很清瘦,头发有些斑白,背也开始佝偻了,但目光在触及到她的瞬间,闪过一阵恼怒和憎恨,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隔着厚厚玻璃的桌子边,按照狱警的要求,安静地坐了下去。
狱警将通话用的电话,递给他。他愣了一下,不自然地笑了笑。
他是被她亲手送到这里来的。按照年头,他已经在这里被囚禁了五年。他的刑期还很长,还有足足十五年。“你过得怎么样?”
向燕燕拿起电话,泪水瞬间滚涌了出来。他一脸讥讽地冷笑,默不作声。话筒里传来,他满腹怒火的呼呼声。他的脸色铁青,目光如刀,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但他看到,远远站在向燕燕身后门边的女狱警,又很快地低下了头去。
“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也是被你逼的!”
他不说话,默默地听着。向燕燕只得自顾自地说道,我曾经也后悔过,不该对你这样残忍。
他的脸色抖动了几下,使劲地握住了拳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恨意。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别太得意,不要以为你就赢了。我还没死,便不会输。十年,二十年又怎么样,总归我还是要活着出来的。
向燕燕飞快的抹去眼角的泪水,他无情的话,让她的心更加的痛。但她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泪了,她从省城回来便已经做好了决定。她这次来是彻底与他断绝一切可能的情愫和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