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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姐咳了两声,刚要回答,被越苏抢先了:“用我的名字吧,她没医保。”
护士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了过来。
其实是因为木兰姐还没身份证,越苏怕后续有什么要用到身份证的地方,干脆现在就直接用自己的名字。
过了会儿医生通知做胸透,越苏给沈静松打电话让他赶紧去把身份证的事情办一下。
沈老板特别委屈:“现在公司账上有点周转不开,上海租商铺每天每平八块钱呢,水电和物业也都要钱,公司的流水裹不住啊……我来回都坐公交呢,就差打摩的了。”
越苏揉了揉跳动的眉心,觉得自己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我不管,钱的事情可以缓一缓,身份证必须马上有。”
沈老板继续委屈:“那我还得回几十年前一趟,不能这么白回去,要不然给你再带个人来?否则我们账上抹不平的。”
越苏:“老板,说句实话,你到底是靠什么盈利的?”
沈老板沉默了三秒,飞快地说了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待会儿把人送来。”然后挂了电话。
越苏再打过去发现他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在违法的边缘左右穿梭,就差打完一整套太极操了。
她打完电话回来,肖总已经在胸透室外边站着了,他左手手腕上包着纱布,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伤药味。
“你好,我叫肖渊。”他朝越苏点了点头,视线往里移去:“你朋友怎么样?”
“她就是太累了。”越苏觉得自己今天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瞎扯,但是她没有办法:“工作太累了,她老板是个混蛋,压榨员工很厉害。”
能不厉害吗,帮他打完江山还要进宫侍寝,加班也不是这么个加法啊。
肖渊若有所思。
那边木兰姐出来了,看着脸色不太好,咳嗽得更厉害了,医生拿着化验单让先去做雾化。
越苏扶着木兰姐去了,没想到肖富二代也跟着来了,义正言辞:“毕竟是为了救我。”
等越苏陪花木兰进了雾化室,肖富二代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走之前依依不舍地多看了好几眼。
花将军则有点紧张,她第一次接触到现代医疗,又新奇又不太敢信任,小心地坐在了软椅上,偷偷瞄旁边过来做雾化哭闹得惨兮兮的小朋友。
越苏看见她戴着雾化面罩那副忧心忡忡、放心不下的样子,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用女生宿舍夜谈的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木兰姐,我觉得,刚才那个肖总好像挺喜欢你的。”
木兰姐瞪大眼睛,注意力瞬间从雾化仪器上转移过来了,只是脸上罩着雾化面罩没法说话。
“别害羞。”越苏不带恶意地笑,打趣道:“他喜欢就让他喜欢呗,我们木兰姐那么好看他当然喜欢啦,你怎么样都行,我们这不忌讳这个,你今天也看见路有上很多情侣……情侣就是还没有成婚,但是互相喜欢在一起的男女。”
木兰姐眼睛里有几十年固有的道德婚恋观被碾碎的尘埃。
越苏毕竟是个业余写手,还有多年的宿舍夜谈经验,坐在木兰姐身边小嘴趴趴的,绘声绘色地讲听过的段子……讲了会儿,旁边一直在哭的小姑娘都不哭了,聚精会神地听她讲八卦。
讲完武媚娘和李家父子的恩怨情仇之后,她发现沈静松发来了消息:
【沈静松:身份证和新客户都放在你家邻居那了,注意查收】
【沈静松:对了,新客户是个皇帝哦】
越苏:“……”
她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说服自己维持冷静。
越苏从陪坐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看见肖渊打完电话正往里走,她低头叮嘱花木兰:“木兰姐,我有事得离开一会儿,你这雾化还有几十分钟,你能一个人待会儿吗?”
“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和肖渊说一声,他会帮你的。”越苏语速飞快:“我必须赶快回去一趟。”
花木兰戴着雾化面罩点点头,花将军一直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越苏也不想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医院里,只是她的这位邻居……实在有点让人放心不下。
邻居叫贺方回,其实……蛮惨的。
越苏早就认识他了,她很小的时候,父母闹离婚,谁也不想要她,最后还是外婆把她捡了回去,外婆隔壁就住着他们家。贺方回从小就笨笨呆呆的,但当时他们家还算得上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是前几年,贺家妈妈得了重病,他们家积蓄都花光了,房子也卖了,有一天贺家爸爸忽然就不见了,大家都说他是跑了。总之不久贺家妈妈就病死了。
当时越苏的外婆也在生病,她忙得团团转,根本没空去注意别人家的事情。
后来听说贺方回借了龙哥的高利贷去给妈妈做手术,可是手术还是失败了,他没钱还,就被龙哥拉去做小弟了。确实,别的不说,他高大壮实,又特别听话,是个做小弟的好人选。
贺方回大约是个出色的小弟,没多久龙哥就把买他家的房子给他住了,说是他的小弟哪能流落街头呢,你的就是我的,给你的房子还算是我的。
这位可爱的不良少年今年二十四岁了还去奇奇宝贝屋买衣服,纹身纹自己妈妈的名字,听龙哥的话打了耳洞却带着小熊软糖的耳钉,出去打群架还自己带盒饭,给自己家猫取名叫虎子。
越苏不敢想象现在贺家发生了什么。
她匆匆赶回家,老远就听见贺家那只橘猫凶狠的喵喵叫。
靠近了才看见有个少年从贺家的楼梯上一跳一跳地跑了下来,他身后那只名叫虎子的大猫龇牙咧嘴地冲他比划着爪子,整只猫都炸毛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穿着龙袍。
第5章 少年天子
虎子是只超重的橘猫,越苏亲眼见过它刚被贺方回捡回来时那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但是不到半年,它就义无反顾地遵循橘猫血脉里的召唤,变成了“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倒炕”中最胖的那个。
虽然贺方回依旧觉得他家虎子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天使。
即使他抱着虎子过来蹭饭时,虎子经常因为腿短又胖爬不上桌子。
虎子拖着沉重身躯追杀的那位少年,像每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一样不愿意好好走路,跳下楼梯之后飞快地跑到越苏这边来。
男孩子穿着一身黑色常服,越苏不太了解汉服,不知道具体穿的是什么,只能看见他行动之间,衣摆上的金线龙纹栩栩如生,仿佛真龙在黑雾之间翻腾。
这一身得多少钱啊……
他快跑到的时候,被高出一点的路沿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跤。
越苏往前一步去接,把他扶起来:“虎子脾气超大的,你别去招惹它就好。怎么样,有被它挠吗?”
男孩子心有余悸地回头去看追杀他的大橘猫,只可惜虎子看了看十几阶楼梯,就直接带着自己肚子上软软的肉回房间躺着去了……
他有点瘦弱,半束着发,披在肩上的发梢末尾微微起卷,看着很俏皮,从外表看,他去世的时候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
也就是说,这是位早早夭折的少年天子。
“没有。”他站稳了,不好意思地看越苏:“沈仙人让我在这等您的,我看猫很可爱,就去摸了摸猫……”
“没事。”越苏看着他这一身无比招摇的龙袍,有点头疼,转身上楼梯去开自己家的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衎。”他答道。
“啊?”越苏愣住了:“刘砍?哪个衎字?”
刘衎解释道:“衎衎然若专直而在雄者,刘衎。”
他说完自己的名字,从袖子里抽出两张身份证递给了越苏:“沈仙人让我转交给您的。”
越苏作为一个没有文化的兼职写手还是不知道是哪个字,她接过身份证,尴尬地笑了两声:“好的,你进来换件衣服,然后和我出去一趟行吗?”
小皇帝乖巧地点点头,学着越苏把鞋子脱下来,把穿着白色布袜的脚踩进越苏拿给他的拖鞋里,黑色的龙袍随着他的动作在地上拖来拖去。
越苏记得家里还有几套表弟小时候穿的衣服,在衣柜里翻了出来。她从平板上搜了一个小男孩穿衣全流程视频,给他看了一遍,然后连人带衣服塞进卧室让他换衣服。
她站在门外琢磨刘衎到底是谁。
刘衎开门出来,他穿着件套头厚毛衣,刚才半束起来的头发现在全部散下来了,长相清秀,是妈妈辈最喜欢的那种“很乖”的长相。
男孩子应该是看出来她没懂自己是谁,又贴心地解释了一句:“我父亲是中山孝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