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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苏猛地打断她:“苏佩!这是我朋友,她叫苏佩,刚买的汉服打算拍艺术照呢!”
苏小小看了她一眼,不愧是风月场合应付惯了的老手,手在唇前轻轻挡了挡,笑得媚骨天成,不反驳,也不点头。
“哦,苏佩姐姐好,我叫唐一一。”唐一一乖巧地打了个招呼,把手里的薯片递给她:“苏佩姐姐吃薯片吗?”
苏小小又看了一眼越苏,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学着唐一一的样子,捻起一块薯片放进嘴里。
她的手指纤细,像嫩生生的葱段似的,好看得紧,连带着那块薯片都增色了不少。
“那姐姐你们聊,我上去午睡了。”一一打了个哈欠,转身上楼了。
见她走了,越苏才松了口气,转身对苏小小说:“不好意思,苏……姑娘,这几天情况比较特殊,可能要麻烦你先隐瞒一下自己的身份,过后我会好好和你解释的。”
苏小小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低头答应道:“是,小小记住了。”
越苏长呼一口气,对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正要继续说话,门铃……又响了。
越苏朝苏小小打了个手势,踩着毛绒拖鞋气势汹汹地开门:“老板你有什么事情一次性……”
她忽然沉默了下来。
苏小小听见门口的动静,不动声色地往那边看了几眼。
门口站着秦之焯。
越苏往外扫一眼,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前半个小时那地方刚停过肖总的红色超跑。
她深吸一口气:“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心平气和到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的份上。
他目光有点躲闪,眼下的黑眼圈重到像是淤青,薄唇抿着,似乎很难以启齿。
越苏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秦之焯才终于开口:“我女朋友……”
只有这四个字,下文还是说不出来。
越苏点点头,做了个出色的捧哏:“你女朋友是个富家千金,我知道。”
秦之焯这才终于一鼓作气说完了,仿佛要防着她再说出什么话:“昨晚我喝醉了,迷迷糊糊和她提起之前写给你的情书,她吃醋了,让我来要回去。”
说完苦笑一下,似乎觉得很难为情,看着真是被逼着来的。
越苏揉了揉眉心:“我家里之前进来过入室抢劫的,都砸坏翻乱了,我找一找,你可能得等一下。”
秦之焯有些惊讶:“什么?入室抢劫?”
越苏随便答应道:“是啊,之前那个悬赏二十万的……”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那个悬赏二十万的汪虎集团。”
秦之焯低声问:“你没事吧?我当时不在国内。”
越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余的一句,随口敷衍了两句,心想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都好全了,现在问有什么意思。
她刚要开门让他进去,忽然手肘一拦:“不行,你能就在门口等吗?一一在家呢,她还没睡,万一碰上了,她这个周末就不过了,你不能进去。”
秦之焯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坚持,点头道:“行。”
越苏把门掩上,对等在沙发上的苏小小解释道:“我前任,他未婚妻让他来索回旧物。”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越苏真希望她能听懂,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支个招,她现在还挺尴尬挺憋屈的……毕竟苏小小是钱塘第一名妓,业务有专精。
谁知道苏小小理解起来还真一点困难都没有,微微颔首,有些惊讶地问:“索回定情信物?真不风雅。”
越苏按记忆在电视柜下翻了翻,不仅翻到他之前写给自己装订成册的一本厚厚情书,还翻到了他送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一串珍珠项链。
她自收到那一天起就一直戴在脖子上,分手时才取下来,所以已经旧了。
“是珍珠项链?”苏小小问。
“不是。”越苏扬了扬手上那个装订成册的情书本:“是一本情书。”
苏小小看了一眼,忽然又问:“他未婚妻让他来要的?”
越苏点点头,正要往门口走,忽然听见苏小小叫住她。
“等一下,”她狡黠一笑:“苏苏,我有个法子。”
越苏愣了一下,问:“什么?”
“情书后面还有空白吗?”她指着那个本子问。
越苏粗略一翻:“有的。”
“苏苏,你拿笔在最后一张空白上加几个字。”苏小小拿到本子,看了看具体结构:“还是前后对应的,会留下抹不掉的撕痕,那岂不是更好了。”
“加字?”她问:“加什么字?”
“随便,加句情话。”苏小小体贴地问:“苏苏不想写关于他的情话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想?”
越苏看着她一脸纯洁善良,好像刚刚从莲花台上踱步下来,眉目间都是菩萨的慈悲,不禁心里微微一颤。
秦之焯没等多久,就看见自己前女友开门出来,神色如常,扔给他一本线装本,还顺手附带了一串半旧的珍珠项链。
“本来都忘记了的,”她说:“抢劫犯硬给翻出来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一并还你了,也算物归原主。”
秦之焯想她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连心情不好强撑的那个样子都不带变的。
虽说如此,但他心中又何尝没有丝丝窃喜,觉得她为他心情波动的这一瞬间如同什么了不得的功勋一般。
他接过来,越苏忽然想起了什么,叮嘱道:“对了,那本子后边我原本写过一句话,你既然是要给她看,还是撕了好。”
说完就关门进去了。
秦之焯愣了愣,借着冬日午后稀薄的阳光翻开那个陈旧的线装本,旧日爱语如云烟掠过,有淡淡的薄荷味浮上来,好像他们曾经共有过的隐秘旧事。
最后一页。
“在这些冰冷的事物中,我仍然爱你。在这些冰冷事物中,我最爱你。”
“或许你一生中,我最爱你也说不定。”
他猛地抬起头,他离那扇紧闭的门还不太远,但是他眨了眨眼,就觉得这短短的距离中生出了河流,建造出铁轨、大厦和晚归的钟声,忽然万物复苏,又归于寂静。
门里苏小小还对着手机啧啧称奇:“这真是神器,天下万事尽在囊中……苏苏,你刚才找情话的地方在哪儿啊?”
“浏览器。”越苏演示给她看:“你看,就在这儿,我怕他看出来,还特意找了两句不一样的。前一句来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后一句是张幼仪写给徐志摩的……不用想了,你都不认识。”
苏小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笑起来真是好看,娇憨可爱,让人对她生不起气来,只想好好爱护她。
“哼,谁让他上门来给我们苏苏脸色看,我就给他们使个绊子嘛。”苏小小给她解释道:“你那句话写在那儿,他要是不撕,她未婚妻就会当场和他吵起来;他要是撕了,哼哼,恐怕她下半辈子都要猜测到底撕的是什么。”
越苏呆了几秒,彻底心服口服:“小小你真厉害!”
苏小小摆了摆手,头上斜插的那一枝萱草凤钗头晃了晃:“现在叫我苏佩,不是还要瞒着你妹妹嘛。”
真是个风月场里使惯手段的妖精。
越苏带着她到客厅后边的卧室换衣服,苏小小不愧是千古闻名的歌伎,和木兰姐那一身伤疤不一样,皮肤又白又嫩,稍微一碰就有痕迹,痕迹又留不久,惹得人心里没来由的慌。
她不知道小小的入幕之宾怎么想,反正她半途没熬住,心慌意乱地出来喝凉水,满脑子都是苏小小纤细曼妙的腰肢和媚意纵横的眼眸。
“苏苏?”
“啊!什么事?”越苏灌了半杯水下去,正兀自出着神,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连忙应道。
“我叫你几声了,你完全没听见。”刘衎担心地看着她:“你要是精神不好,去后面睡会儿吧。”
“没有没有。”越苏连忙摆手:“小衎啊,我们家来了个大美人,太漂亮了……”
“很漂亮吗?”刘衎好奇地问:“是谁啊?”
“你不认识,比你晚了上千年呢。”越苏说。
恰好苏小小推门出来了,看见刘衎,刚要行个礼,又想起刚才遇见一一的经历,没敢轻举妄动,看向越苏。
越苏连忙介绍道:“这是汉平帝刘衎。”
苏小小不愧被历代大家称为才女,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想起了这位声名不显的幼帝,款款行了个礼。
小皇帝也礼貌地给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拿着零食接着坐一边打游戏去了。
越苏:“……”
喂!这位朋友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大个美人你看不见吗!你打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