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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怎么说?”他凝视着榻上的美人,问道。
“大夫说要好好养着。”塌边候着的人答道,迟疑了一会儿,又大着胆子说:“我们苏苏心心念念着您,您一定要多来看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韩信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定,总想着榻上躺着的那个人,想她是不是好点了,又想她病着都那么好看,真是要命。
等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立刻直接走人,也幸好这两天楚军都安分着,他不用来回奔波在燕赵边境。
赵王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听说他妻子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他便索性告了罪完全缺席了。
到卧房的时候天还没黑,他先是问了句“姑娘好些了吗?”,又等不及他们回答,自己径直进去了。
越苏在喝药。
穿着整齐的深衣,头发梳得服服帖帖,纵使脸色苍白了些,但更突出唇色艳红。
真好看。
他走过去,接了药碗,柔声问:“好些了吗?”
眼前的美人点头,轻轻咳了两声,答:“嗯,没那么难受了。”
一勺一勺把药喂完了,韩信竟有些遗憾药有些少,不能再喂一会儿。看她乖乖地低头,垂眉低目,肌肤幼白,实在是赏心悦目。
韩信兀自想着待会儿要不要把饭也抢过来喂了,忽然听见美人用虚弱的声音说:“将军喂了我那么久,喝杯酒吧。”
说着,她已经从旁人手里接过一个小杯子,殷殷切切地递了过来。
韩信没有饮酒的习惯,但见她递过来,也没有不接的道理,接过来仰头喝下。
酒的味道有些奇怪。
他一饮而尽,又关心了两句她的身体,见她目不转睛地仰头观察自己的脸,不由得一笑,问:“怎么了?”
美人小心地问:“将军有没有想起什么?”
“嗯?”他不明就里。
美人继续眼巴巴地看着他。
韩信忽然想起昨晚她扔在池边的玉刚卯,语气有些冷下来:“那对刚卯你还要的话,也别戴在身上了,我待会儿喊人给你寻了来。”
眼前的美人一怔,连忙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这次轮到韩信怔愣了,他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别担心,不去找别人,今晚还陪着你。”
以后也陪着你。
美人羞得轻推了他一把,拳头软绵绵的,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嗔怪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说什么?”他笑吟吟地问。
美人顿了一顿,方仰头凑在他耳边,笑着答道:“说我很喜欢将军啊……就算将军不记得了。”
她语气有些不对劲,带着失望或是别的什么负面情绪,可她笑得实在太好看了,韩信于是把心里的微末疑虑全部丢在了脑后。
第103章 宅斗失败指南
穿着青绿襦裙的婢女名字叫容乐。
越苏是当天晚上知道的。
她到底年轻; 就算中午烧得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吃了药; 也渐渐缓过来了。
只是因为充斥全身的负面情绪,整个人看着不太好; 似乎随时都要再昏过去。
韩信执意不走,喂完药又把饭给她喂了,看她还是脸色苍白,整个人恹恹的,索性把人抱在怀里; 用自己较高的体温熨帖过去; 试图哄她睡过去。
“我睡不着。”越苏从被子里冒出头来,趴在他膝盖上; 鼓着脸颊说:“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坐着的人摸她的头发; 温柔地问道。
想要你想起来。
想起我来。
沈老板真的太过分了; 说药物研究失败就失败; 一点惊喜都不给她留。
原话记得是“生效时间可能是几天、几个月; 又或者是一辈子。”
若是真的永远想不起来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要成为他的妻子; 要帮他三分天下,要把楚河汉界搅弄得一塌糊涂。
“没有。”越苏无聊地去扯他的衣角; 可是手刚露出来; 立刻就被抱着她的人捉住,塞回被子里去。
她安分了一会儿,又眼巴巴地问了一句:“信哥哥,你真的没想起什么来吗?”
韩信索性把正在翻阅的卷章往旁边一扔; 不看了,专心和她说话:“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我给你看一看?”
越苏心想他又不会医科,有些迷茫地“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是我莽撞了……”抱着她的人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越苏恍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上瞬间烧了起来,扭过头去,闷闷地说:“没有。”
她昨晚乘着酒意,只想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哪有不推倒的道理,却不曾想被吃得死死的那个人会是自己,怀抱着她的人还年轻到不太明白克制,起初可叫她吃了些苦头。
好在酒精把痛意都稀释掉了,现在回忆起来也没有多痛,只记得恍恍惚惚中极致的欢愉,还有一切结束后,温柔擦拭她脸上泪水的细绢。
……年轻的信哥真的好吃到爆。
或许令人开心的是,明明是初见,他依旧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自己。
越苏颇有些自得,只是现在不方便表现出来,昨晚上乘着酒意,连“只准喜欢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现在完全清醒过来了,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又想起自己昨晚上拉着人不让走,刚刚结束又勾着人要再来一次,好在他还有理智,不然今天真是起不来床。
越苏兀自害羞脸红,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韩信见她闷闷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然后直接不说话了,顿时觉得不妙,想着自己举止莽撞,果然惹人不高兴了。
又想起她昨晚上明明是……明明是初次与人亲近,又被弄得一塌糊涂,还忍着羞怯想要继续满足他……
他还抱着人去吹夜风,让她白白病了那么一场,当真是不该。
“既然喜欢玉器,送你玉器好不好?”韩信问。
他不曾注意过自己库房里有什么,只知道是没有女儿家的首饰的。因为汉王也知道他没有家室,不会送些没用的东西来。
“都行啊。”越苏无可无不可,不过提到这茬,她又想起自己为了睡信哥,编瞎话扔在池边的那对刚卯,问道:“那对刚卯有取回来吗?”
见他脸色不太好,又连忙说:“信哥哥,你不喜欢,我就不戴在身上了,但毕竟是……毕竟是人家送的,要好好收起来。”
抱着她的人才说:“叫容乐去拿了,应该取回来了。”
越苏才知道白天那个青绿襦裙的婢女叫容乐。
她点点头,忽然抬起头,撑起身子,直接在他唇上吻了吻,也不拉远距离,双手捧着他的脸,情真意切地说:“信哥哥,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我喜欢你好久了。”
“……从上辈子就开始喜欢你。”
“我一直喜欢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让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就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我也一直喜欢你、一直相信你。”她靠近他,低声诉说着,听着是满满的诚意,一点假话都没有。
“要是以前就见过你就好了,我身上有一些钱,都可以给你……信哥哥你就不用吃那些苦头了,信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她话说到后面有些语无伦次,看着要哭了:“我一直想回家,但是信哥哥你在这里,就可以忍受了……信哥哥……”
话说到最后,只剩下一声一声的“信哥哥”,杜鹃啼血,也只是这样的声音了。
容乐拿着玉刚卯进去的时候,还挺懵的。
她心思活泛,早就旁敲侧击把这对刚卯的来历打听清楚了,甚至大致推断出当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开玩笑,宅斗的时候,消息灵通是很重要的,甚至某些时候可以出奇制胜、一举翻盘。
是故人之物啊……
按照惯例,聪明的姑娘会把这种故人之物早作销毁,划清界限。也有不舍得的人会珍藏起来,但这么做是一大祸患,一旦被争宠的妾室知道了,迟早爆出来把姑娘炸得粉身碎骨。
容乐进去的时候还在想,待会儿要好好劝劝姑娘,绝对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将军……
然后她看见姑娘坐在榻上,将军在给她穿鞋子。
容乐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
见有人进来,姑娘伸手拦了拦,声音软软的,说:“信哥哥,我自己穿吧。”
将军把她的手拨到一边去:“你没力气,坐着别乱动。”
“放到匣子里去吧。”将军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好像刚才那个半跪在地上给姑娘家穿鞋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给我看看。”姑娘穿好了鞋子,三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