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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不及多想,赶紧往前紧走两步,即将要摔倒的时候,被一个几百斤的大汉一把捞起。
李小和贺方回是好朋友,看她半张脸都是血污,脖子上也豁了口子,魂都吓飞了,一叠声叫道:“龙哥龙哥龙哥,她要死了,龙哥龙哥!”
李小是个壮汉,又穿着特大号的羽绒服,越苏在他手里像个布娃娃一样,还是个浸满了血的布娃娃。
“没呢!”越苏被他晃得快散架了,连忙出声:“我好着呢,别晃了!”
她手脚终于自由了,擦了把脸,往李小身后挪了挪,才转头去看刚才那位板寸。
他被什么东西牢牢固定在一边的墙上,痛苦地□□着。越苏又看了一眼才发现那是块废铁片,而刚才把他刀打掉的是颗木头坠子。
越苏家对门当初装修了一点点就闲置了,至今也不知道户主是谁,屋子算是毛坯房,但院子里还堆着一些废弃的建筑材料。
比如已经生锈的废铁片。
比如木匠师傅用来量准线的木头坠子,只不过那木头坠子在潮湿阴冷的毛坯房里待了那么久,早就发霉腐烂了一大半。
越苏是认识龙哥的,但是她不知道龙哥手底下还有这么厉害的人,这都能和木兰姐打一架了。
她这么想,目光一移,才看见有个穿着汉服的黑衣男子站在一边,正好也在看她。
“淮阴韩信。”他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
“韩、韩韩信?”越苏结巴了两句:“刘邦那个韩信?”
他目光冷了一冷,没答话。
越苏才想起淮阴侯韩信的死法,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谢谢你救了我。”
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你还在流血。”
李小从他随身的挎包里找出绷带,要帮她把伤口缠一缠,越苏想到他刚才摇自己的架势,生怕他把自己勒死,连忙拒绝了,自己拿着绷带捂上了。
那边龙哥几个小弟在聚众殴打板寸,越苏回过神来才觉得浑身冷得厉害,她穿着一件沾湿的单衣在寒风里站了很久,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越苏正要穿过马路回自己家去穿衣服,就听见了路边远远的警笛声。
“有人报警了?”龙哥皱着眉头问。
在道上混的人最瞧不起的就是打架输了报警的人,就相当于两个同学私底下怎么互掐都行,你要是举手告老师来,就算老师站你这边训了对方,你以后在全班同学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原本在屋子里看着人的其中一个小弟,满脸惶恐地跑过来说:“刚才担心您,一时没看紧,让那几个孙子偷偷报警了。”
龙哥瞪了他一眼,挥挥手:“算了,也不怪你,谁能想到那几个孙子骨头那么软。对了,有问出是哪边的人吗?”
小弟连连点头:“问了问了,但是那几个孙子咬死了不说,就说自己是路过一时起了邪念,棍子都打断了,怎么都不说。”
越苏在一边冷得发抖,听见他们的对话,连忙说:“龙哥龙哥,这伙人是通缉犯啊,就是前阵子入室抢劫强/奸妇女的那几个。”
龙哥:“……”
小弟:“……”
小弟:“……龙哥,我棍子都打断好几根了,没事吧?”
龙哥:“打几个畜生有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收拾收拾去录个口供,回来给发红包,李小把账结一结。”
李小点点头,立刻转过头对越苏说:“小越,既然不是帮派寻仇,我们这属于出工打架,要走账的,你现在把钱结一下吧。”
越苏:“……”
越苏:“好的,多少钱?”
李小:“因为小贺给你算家属内部价,一口价,两百。”
越苏琢磨着最好还是别给贺方回欠人情,他本身属于空降去帮派的,这么搞他可能不太好和同事相处,于是一边掏钱一边问:“原价多少啊?”
李小:“两万。”
越苏把拿出的四百又悄悄放回去两百,满脸笑容地把钱递给了李小:“李哥,给。”
李小把钱放进钱包里,也满面笑容地回答:“那小越,下次要打架还喊我们啊。”
越苏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你们这么搞要破产的。”
她身子都要冻僵住了,一边抖一边往回走,回忆起家里满壁狼藉,叹了口气。
“你很冷?”韩信跟着她,忽然开口问道。
“是啊,天气太冷了。”越苏说,她看见警车已经停在不远处了。
“我以为仙境是不会有寒暑,我以为和人间会不一样。”他把最外面那件袍服脱了下来,要递给越苏。
“谢谢,不了。”越苏连忙摆手:“我家就在那儿呢。”而且你这衣服看起来不是一般地贵,弄脏了怎么办。
越苏给自己加了件衣服就直接被警车拉去验伤了,甚至没来得及和沈老板说句话。
警察叔叔就在她边上讨论,说这么蠢抢劫抢到黑老大脸上去的罪犯不多见了。
上一个这么蠢的是俩小偷把警察局旁边的金店抢了,据说他们为了抢劫还蹲点了两天,实施犯罪后五分钟就被抓捕归案了。
韩信和刘衎作为重要证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警察叔叔见他们梳着差不多的发型,顺嘴问了一句:“亲戚啊?”
越苏连忙点头,一不小心扯到脖子上的伤口,表情痛苦地回答:“我堂弟和我堂哥。”
“你别动了,待会去躺医院。”警察叔叔说,然后拿着信息登记表转向韩信:“你堂弟叫什么?”
韩信:“……”
刘衎连忙抢着回答:“我叫刘衎,苏苏叫越苏,堂哥叫韩信。”
小皇帝比韩信晚了两百年,一个汉初一个汉末,自然是听过大将军韩信的名字,觉得能和兵仙攀上关系十分荣幸。
警察叔叔立刻发现了盲点:“你们不同姓?”
越苏面不改色地胡扯:“他们父母都离婚了,跟妈妈姓。”
没想到警察叔叔看见他那个“衎”字,竟然认识:“诶,你和西汉的第十四位皇帝重名,这是个很少见的字。”
韩信忽然问:“西汉?西汉的开国皇帝是谁?”
“刘邦啊。”警察叔叔答道:“汉平帝刘衎就是他的后代。”
韩信:“……”
韩信冷漠地说:“他不是我堂弟,我不认识他。”
越苏奄奄一息试图岔开话题:“警察哥哥你怎么懂那么多历史啊?”
警察叔叔叹了口气:“还不是读历史系找不到工作才转行当警察的。”
好不容易到了警察局,隔壁就有个医院,越苏包扎好伤口过来做笔录,碰见刚才那个历史系警察,一脸兴奋地对越苏说:“刚才又遇上一个蠢死的罪犯,哈哈哈哈把人家小姑娘拖树林里去想干坏事,被小姑娘两拳打趴下了哈哈哈哈,人家小姑娘男朋友都没出手哈哈哈哈哈哈哈。”
越苏:“……”忽然有不详的预感。
花木兰推开了门,忽然站住,她身后跟着的肖渊肖总裁一时不察直接撞上了。
越苏:“……”
花木兰:“……”
越苏:“木兰姐,好巧啊。”
第12章 未曾一败
越苏毕业后的第一个冬天,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
她和两位将军一位皇帝一起进局子了。
“苏苏,你怎么在这儿?”花木兰一脸愕然:“你脖子怎么了?我一个小时前刚出的门啊?”
越苏:“……说来话长,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皮外伤。”
送越苏出来的历史系警察乐了:“敢情您二位还认识啊,在这轮流做笔录?行,你俩唠会磕,肖渊在吗?和我进去把笔录做一做。”
刚好韩信从询问室做完笔录出来,和花木兰打了个照面。他是不认识花木兰,但花木兰一看他衣服就知道是新人,问越苏:“这位是?”
“韩信。”越苏说,顺便给韩信介绍了一下花木兰:“信哥,这是花木兰,我表姐。”
她一说是表姐,韩信就懂了,知道和他的身份差不多,朝花木兰点点头。
花木兰刷地一下站了起来:“韩信?齐王韩信?”
可见花木兰真是很欣赏韩信了,齐王是韩信生平最高的封号,他打败项羽之后被刘邦解除兵权,降为楚王,之后再被诬谋反,贬为淮阴侯。
不过说起来,古往今来带兵打仗的将军,有谁不欣赏用兵如神、“战必胜,攻必取”的韩信呢?
虽然他最后玩脱了,死时才三十四岁。
“淮阴韩信。”他摆了摆手,没有认下这个被刘邦褫夺的封号。
“信哥信哥,”花木兰立刻跟着越苏攀关系:“我有件耿耿于怀很久的事一定要向你请教。”
“什么事?”
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