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生自是认得慕容薇的,见月姑一个劲给他使眼色,当然是直呼冤枉:“姑娘,小子怎认得字,小子大字不识一个啊,他们非说我昨晚乘夜偷走了砚台,小子冤枉啊,小子哪里进的屋去?”
慕容观恼道:“你个狗东西,不识字你不会偷了出去卖?我这可是个好砚台,值不少钱呢。”
慕容婉儿也是一脸的清嘲:“可不是,谁还真当你个小厮要写书作画不成?怎么这会子看着有些眼熟呢,哎呀,你不是水生么,姐姐,她不是你奶娘的儿子么?”
慕容薇却是没回答她的话,只认真捧着那砚台,忽然嘴里发出一阵惊叹声:“二哥,今个我可算是长了见识了。二哥你这砚台是不是最极品的砚台啊,听说只有皇宫里有个这种砚台呢。
慕容观被她说得莫名其妙,“我这砚台虽说不错,还没那么好,哪能跟宫里的比。妹妹没见过,可不要乱说。”嘴角带着丝讥讽,好似嘲笑她没见识。
慕容薇也不恼,倒是一脸吃惊的样子,带了丝疑惑:“二哥可是确定?我还以为这是那上等的砚台,天阴不淡,天热不干,要不然这过去一晚上了,里面这墨汁还新鲜着呢。那这倒怪了,你说这个小厮也不识文断字的,既是拿去要卖,还磨着墨干什么?莫不是有那识文断字的胆大偷了二哥的砚台,见败露了,便嫁祸给这小厮么?”
慕容婉儿和慕容观兄妹二人顿时脸色全变,没想到就个小小疏漏就被她揪了出来。
挠心挠肝
今早慕容婉儿来找慕容观时,他正磨墨作画呢,便随手拿了砚台去嫁祸了水生,哪里知道这丫头那么眼尖,就注意到了这点。他那砚台再怎么好,一晚上墨也干了,哪里还能新鲜着呢?偏偏先前说是那小厮夜里偷的,还说有人看到了,那这怎么圆不过去了。早知道他就换个砚台了!
慕容观心中懊恼,见自家妹子急赤白脸地嚷道:“那可未必,谁知道他会不会自己磨墨!”
他一听顿时心中叫糟,他比慕容婉儿聪明,这会儿已经发现情势不利,不打算继续下去,打算就此顺着慕容薇给的台阶下了,圆了此事,没想到妹子偏生要闹,待会岂不是自找没脸。
果然,她这话一说,慕容薇面上就带了丝嘲讽,眼中的神情更是有几分鄙夷,“是吗,怎的没一并把墨块偷了呢?刚刚没在他屋里搜到墨块,也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神仙手段,竟能不用墨块磨墨,而且这墨汁还调配得这般好,刚好合适画画呢。高,实在是高啊。该报到工部去,让他献上去,好给朝廷增光啊。”
周围围着的那一群各院的奴婢们个个这会子都拿异样的眼神看着慕容婉儿和慕容观,谁心里都亮着呢,你说一个大字不识的小厮哪有本事调配画画的墨汁,而且,他又没墨,这事分明是有人冤枉呢。
这会子大家看慕容薇的眼神可就全变了,谁都看得出此事是冲着她来的,没想到这位过去不显山露水的三姑娘竟然这般厉害,几句话的功夫,一下子把处境来了个逆转。
慕容婉儿一脸灰败,气得挠心挠肝的疼,这死蹄子太狡猾了,一下子她就着了她的道了。
慕容观也是闹得没脸,见仆人们异样的目光,正着恼呢,便看到大公子慕容甫和一位锦衣公子路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道:“对,多亏三妹提醒,否则哥哥真是冤枉了好人。定是有那识文断字的偷了砚台,见事迹败露嫁祸给水生的。来人,快把水生抬下去好好治,再赏五两银子给他。”
慕容婉儿瞪大眼睛,正要说话,慕容观却狠狠扯住她衣袖,示意她不要开口。
“怎么回事,一群人都挤在这干什么?”一道略显严厉的声音顿时吓了她一跳,抬眼看到慕容甫,连忙噤声了。
周围一群围观奴婢们行了礼,顿时做鸟兽散撒欢逃了。
慕容薇这还是回到府里后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哥,只见他约十八九岁模样,与父亲生得有七分相似,剑眉星目,温文儒雅的样子,只一双黑眸十分严厉,透着迫人的威严,让人看了便心生惧意。
听说这位大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娶的是安郡王的女儿。
慕容观最怕这位大哥,此刻伏低做小,低着头道:“没什么,只是在惩罚下人。”
慕容薇早低着头躲在后面,她刚刚看到有外客在,怎也不方便见面。
患得患失
慕容甫也是见到两个妹妹在,不好多呆,便道:“既结束了,便好好读书吧。”
说罢带了身旁那锦衣公子离开,自然会有人跟他汇报这里的情形。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那锦衣公子十六七年纪,天水蓝的织锦掐丝袍,腰束玉带,佩着玉,乌发用玉冠束起,飞眉横鬓,眼锁黑玉,正是少年风流俊俏,好似早晨八点的太阳,朝气蓬勃。
此刻他倒是好奇地回看了眼,正见到慕容薇抬起头来,一双慑人的黑眸宛如月影般骤然投射在他平静的心湖上,荡起一阵涟漪。
他顿时凝了眼,一时心中一震,见她转过头去,顿时有些失望。
想停步看,又觉得不妥,只得向前走去,却是忽然有些神不守舍。
慕容甫也是正问自己的贴身小厮司墨,这小子早打听到了情形,此刻笑着说:“公子刚刚来晚了,可是没看到一出好戏呢。”
这小子惯是聪明机灵,这会子绘声绘色地把方才的事给叙述了一遍,还把他们的对话都给复述了,模仿得惟妙惟肖的,逗得慕容甫也是笑了好几回,指着他笑骂:“你小子还真适合去说书呢。”
只是笑着又想起方才之事,分明是老二为难三妹呢,不由皱眉,自己家后院这点子事,他平日是不关注的,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对于母亲的做法也很是不以为然,自己是嫡长子,谁又能跟自己争抢家业?别说那周姨娘没儿子,就算有儿子又能如何,谁也越不过自己。
没想到那个从没注意过的三妹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聪慧了,很是有些惊奇。
只是这毕竟是自己家的事,终究不方便在外人面前多予置评,只立刻转了话题:“安然,你不是说要看我那幅古画么?”
萧安然却有些神不守舍,他当然也从方才的事听出了许多讯息,但别人的家事他自然不会当面说什么,人家兄妹再闹,那也是人家的事。那女子真个冰雪聪明,一场风波反被她占了上风去。
忽然他想起什么,心头一惊:“姐夫,方才那位穿绿衣的是不是就是三小姐?那不是——先前外面都传她落水自尽了……”
他心中有些极度失落,那个女子是喜(…提供下载)欢风郁的吗?竟为了他自尽?他心里否认,目光便带了些自己也说不清的急切看向慕容甫,想从他那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好安抚自己七上八下的心。
慕容甫蹙眉:“是三妹没错,但这话怎说的,没得毁了三妹的名节。父亲都说了,三妹只是自己不小心坠入水中,恰被风郁救了的,也不知道怎被那些人乱传一气,风郁自己都已使人传消息澄清了,安然不要相信那些谣言。你看今日的事也知道她不可能是那样的女子。”
慕容甫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自己也知道当日的事是怎么回事,但这话他不会提,自己这做兄长的怎能娶败坏妹妹的名声呢?
而且三妹都变了个人似的,想是再不会行那有损名节之事的。
萧安然得了他的否定,顿时整个心像绷紧的皮球陡然松了下来,“对,是安然无状了,三小姐是大家闺秀,那些子小人真是可恶,怎可如此败坏女子的名声?”
大姐
他自己心内其实也不相信呢,那样一双眼睛,如此清澈,仿佛能直接看到他心扉一样,怎可能随意轻生,外面的流言竟说她胆小懦弱,结巴,还笑她傻,他刚刚看到的却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女子,若非自己亲见,定被那流言误了去。
反正,反正她定不会像传言一样喜(…提供下载)欢风郁的,风郁可是她姐夫呢。
萧安然像得到了救赎似的,整个人顿时又生机勃勃起来,却又想到那些流言,很是气愤,那个女子合该是众人称颂的,怎能受如此侮辱,回去定要使了法子消弭那些流言才是。
而慕容薇这边厢只抬眼看了过去,根本没注意到秦安然如何,连忙着人扶水生回去休息,月姑感激地跟她道了谢,跟着照顾儿子去了。
慕容薇笑着看向慕容观说:“二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