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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快引来了充作侍卫的通政司番子,见了朱太医的异状顿时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方才还好好的,我不知道朱太医他怎么会突然像中了风……”茗儿吓得大叫起来。
几个通政司番子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任何异常,探了探朱太医的情况,不由皱了皱眉。
他们直接控制了茗儿,便一寸寸地检查起了整个房间。
这些人都是抄家搜东西的行家,还没有什么能躲过他们的眼睛。
没多久,便有人在床下发现了异常。
“床下灰尘被人动过,有人曾经趴上去的痕迹,床单被一个孔洞穿过,留下一道淡黄色痕迹,确认应是受了暗算。没有挣扎迹象,如此该是在床/上出事。灰尘上印出此人的身形,六尺三寸高,身形瘦,腰间系令牌,灰尘上留下一块令牌痕迹。”
为首的男子冷酷地检查了一遍,拿了张薄纸对着灰尘,灯光一照,能仔细辨别清楚令牌的模样。
他瞳孔微缩,半晌看了看手下,沉声道:“你们在这守着,我回宫去。”
男子用了巧法儿把那令牌的痕迹复制到了纸上,一溜烟从窗户钻出去,离开了红袖楼。
齐王好整以暇地招来美人相陪,听着美人儿弹琴歌唱。
他嘴角愉快地上扬,神情状似愉悦地欣赏歌舞,美人唱歌,歌女伴舞,云鬟雾鬓,绿袖飘飘,凝脂皓腕,纤纤弱质。
窗外传来隔壁唱戏的声音。
“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齐王跟着轻哼起来,显然心情颇为愉快。
芳泽唱完一曲,浅笑嫣然地一步一生莲走到齐王面前,奉了杯酒:“王爷似是很高兴呢。”
齐王笑道,“哦?你能猜到本王为何高兴么?”
芳泽眸光一转,“芳泽可猜不出来王爷的心思。”
齐王不置可否,自饮一杯。
耳听得楼外乱纷纷,他却是不在意。
二弟啊二弟,不要以为躲在了江南就想置身事外。
兄弟情深,怎么也得带上你。
齐王笑得如沐春风,眼神却很是清冷。
通政司的番子很快回了皇宫。
建武帝还没歇息,直接招了他到御书房见驾。
等到建武帝拿到那张载着罪证的纸时,表情难看起来。
“朱太医被人暗算中风了。呵呵……”
建武帝表情讥诮,看着面前的纸,“是洛王府的侍卫令牌?你认为是谁做的?”
“属下不知。进出红袖楼的人较多,今晚齐王殿下也在红袖楼。”
建武帝拿着这张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下去吧,把朱太医送回去,再仔细查!”
他十分不高兴,不高兴有人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捋虎须。
他已经做出这样的态度了,这些个儿子们,胆子也太大了!
他们当自己这个老子不存在了吗?
居然敢在青楼里对付了朱太医,是想从那老儿手里得到情报吗?
建武帝哼了一声,“朱太医……女色害人啊……”
这件事很难说是谁做的。
可齐王出现在红袖楼,他出现在那里,如果朱太医出了事,他就会被怀疑。
他不会不知道这点,既然如此,该避之还不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如果说是洛王做的,他会做得这么不严密吗,竟然还留下个印记。
如果说是光线暗无意中留下的,是有可能。
自皇后有孕,萧明睿就主动前往江南,以示自己无争储之意。
这事让皇帝很是满意。
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对几个儿子都产生了怀疑。
这事也不一定是洛王和齐王做的,更有可能是别人想一起陷害他们。
阴谋论的皇帝越想越复杂了,把一件事想得阴谋重重,反而忽略了最大的可能。
皇帝觉得自己很孤独。
高处不胜寒,没有人能够相信。
这些个儿子们都各怀机心,想要他身下的位置。
身在皇家的孩子天性就会想争皇位,他怎么会不了解。
现在他只觉得愤怒,不管是不是洛王做的,他也决定加大对他们的监视。
他只是怀疑,却还没有证据能证明此事跟洛王有关。
“给朕加紧监视洛王府的动向,洛王到了江南都做了什么,是否有结交地方大臣之事。”
狗拿耗子
皇帝一声令下,通政司便加派了人手。
齐王除了红袖楼,回了齐王府。
高士奇拱手道:“还是王爷棋高一着。”
齐王笑了笑:“父皇最近太过关注我了。我还是明白父皇的为人的,他最不喜(…提供下载)欢人家挑战他的权威,疑心又重。”
就算皇帝不相信此事是洛王做的,却也会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对其不再那么信任。
他也不需要什么,只要他怀疑起来,对他的好弟弟多加关注那就好。
做皇帝的人都是这样疑心病重,如同疑邻盗斧,看人有问题,就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虽说他这么做有风险,可总比呆在府里被冷落好。
父皇终究是要儿子继承皇位的。
当年父皇从争位中走过来,现在应该更明白他们兄弟相争求的是什么。
是的,父皇雄才大略,但是这也是他们兄弟的悲哀。
有这样一个能力超强,精力充沛的父亲,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上位?
天家无父子,皇室无亲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夺取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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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倩放下手里的佛珠,一旁的大丫鬟玉蔻忙着给她布菜。
“姨娘多吃些好菜。哼,这些个大厨房的人一个个都是势利眼,尽都是捧高踩低的想克扣咱们的用物。这事儿就得跟王爷说说……”
张玉倩默不作声地吃着饭,“这种事说了也无用。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也不在府里。”
“就是要等王爷回来了再说。王妃这不是克扣您吗?”
“这事儿不是王妃安排的。”
张玉倩最是明白这种事儿。
那些人看王爷罚她,以为她失宠了,自然有那心里聪明会揣摩上意的落井下石。
那些上位者哪个会自己动手,只要露出点动静,自有人过来把你往死理踩。
张玉倩更是明白得很。
玉蔻不甘心地说:“难道姨娘就甘心这样下去?”
“王爷不会一直关着我的,最近我就在绣佛经,抄佛经。等王爷回来也差不多会放我出来的。”
张玉倩说道,这话是有些不确定,但是她也不认为萧明睿就会一直关着她。
只要还能见面,总是还有机会的。
这次她会小心点,再小心点,等时间长了,王爷就会忘了这些错事。
她就不信王妃能一直得王爷的宠爱。
“要不奴婢往外透个消息,等王爷回来了,让王爷能知道您的消息,看您日日思念他,一定会怜惜您,再有什么错儿也不就原谅了?”
玉蔻满眼兴奋地说。
张玉倩眼眸闪了闪,看了看眼前的玉蔻。
玉蔻的容貌算不得多美,顶多算是清秀罢了。
可是现在张玉倩身边能用得着的人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
玉蔻算是有些聪明,又有点野心的人。
“希望王爷能念着旧情……王爷是个念旧的人,我只要知错就改,他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很大方的。玉蔻,咱们王爷以后总会还有姨娘的。”
她意有所指地笑着:“玉蔻今年十七了吧?”
玉蔻眼神微动,显然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死有些激动,按下道:“是呢,奴婢十七了。”
张玉倩笑盈盈的,不说话了。
两人各怀心事。
另丫鬟小爱拿了盒熏香来,换了香炉里的香。
“这是库房才送来的吗?”
“是啊,姨娘,奴婢闻着这味道挺好闻的,给您点上。”小爱利落地点上了熏香,很快屋中便燃起了袅袅香气。
张玉倩只是觉得这香的味道怪了些,也并没有注意到别的。
吃罢了饭,扫地丫鬟进屋来打扫,结果一个不小心竟打翻了香炉。
正在一旁给张玉倩捶腿的玉蔻一见顿时板起了俏脸骂道:“你眼睛长哪儿去了?”
她上前扶起香炉,见倒了不少熏香,很是不满,低头把香装起来。
玉蔻以前也是长过见识的,认识一些东西,这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