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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在哭,在祈祷,媒体每隔一个小时就有新闻传出来,死亡的气息浓烈而可怖。
那时候庄建宁和邢岚住在南京,他们结婚后就搬到了那里,邢岚是美院出身,画风古怪,被主流排斥,上学到一半就肄业了,跟着别人画墙画,每天赚的钱不够养活自己,家里一直催她找个正经工作——父母都觉得画画是个不务正业的事,后来若不是先锋画家庄建宁看中她,收她做学徒,她可能早就放弃这个靠天赋吃饭的行业了。
庄建宁是个好师傅,但不是个好丈夫,那时候他生病了,起初还去看医生,后来莫名其妙就不去医院了,只是每天看新闻,精神越来越差。邢岚照顾她,但是阻止不了病情的恶化,他疼起来的时候浑身冒冷汗,人迅速消瘦下来,好一点的时候会抚摸邢岚,仔仔细细,从上到下,但总是到一半就停下来,得了狂躁症似的摔东西,带着某种厌恶的情绪,那是邢岚见过庄建宁最可怕的时候。
邢岚劝他去医院,他不去,叫来私人医生,也被他骂走,他像是得了绝症的病人,抗拒一切的东西。
他提出离婚的那天,当天的报纸头条是景奕贤从医院连夜转移疑似过世!
后来邢岚才知道,当时庄建宁大概万念俱灰了吧!
邢岚当时并不知道,她只是很愤怒,骂他打他咬他踢他,极尽疯女人的丑态,可是无法自控,爱到最后,有时候总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庄建宁一直没说话,晨光中他的脸色是病态的白,眼神是空洞的,没什么焦距,他看起来状态很差,邢岚后来都不忍心和他吵。
两个人领离婚证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只出了民政局的时候,庄建宁给了她的一个拥抱,用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是我欠你的。”就那一句话,邢岚几乎都要原谅她了,但她没说话,回家之后就沉默地收拾行李,离开的时候把门摔的震天响,她临走的时候还在幻想着他会追出来,可是她扯着行李在门口等了近半个小时,什么都没等来,哭着离开了。
庄建宁把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她,一张薄薄的□□,后来她去查余额,四万,并不多,但几乎是他所有的积蓄了,他这个人古怪的很,名气虽然大,但其实赚不来什么钱!邢岚曾经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要开一间公司,给他们古怪的画风找一个合适的载体,他难得地表露了兴趣,但最终,什么都还没开始,已经结束了。
人总是矛盾的,过了这么久,邢岚有时候会分不清到底自己愤怒多一点,还是执念多一点,究竟是怎样,已经分不清了。
她想要的安全感,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试着去恨庄建宁,可发现自己做不到。
……
回过神来,就听见伊丽丝无所谓地耸肩说,“那就离婚啊!反正你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当初你嫁给他的时候,本来就一无所有,不是吗?”
邢岚愣了片刻,然后听见伊丽丝愉悦的笑声,“看吧,你还是不愿意,那就怪不得别人了。要想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邢岚最终笑了一下,笑这一切多荒唐,“是,怪不得旁人。”
自己选的路,没资格抱怨。
外面有人敲门,“夫人,幻影传媒的景总到了。”
邢岚披了外套,下楼去。
约在酒店的包厢,邢岚坐下来的时候,侍者领着景博轩走了进来,他身后只跟着一个安安。
邢岚的瞳孔缩了一下,起身,跟景博轩握手,“景总,久仰大名!”
“幸会!”景博轩的唇角挂着一丝微笑,只是那笑称不上友善,邢岚并不在意,优雅地坐下来,“今天我们不聊工作,只叙旧。”
“叙旧?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旧好叙的。”景博轩的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何必绕弯子,我们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邢女士,我想你一直都搞错了一件事,对不起你的人早就过世,而活着的人,没有一个需要对你感到抱歉!所以您不觉得自己三观很奇怪吗?”
邢岚的目光投过来,那里面有很复杂的感情,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问了句,“是吗?”然后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景总,我不知道您想说什么!”
“竟然邢女士这么不坦诚,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景博轩起身,果断利落地拉着安安走了。
邢岚没有出声挽留,也没有追出去,她有些愣怔,大脑一片空白,她看见景博轩牵着安安的手,也看见安安把手抽出来却抱住了他的胳膊,小声地说着什么,然后景博轩宠溺地揉着她的脑袋。
这画面有些刺眼!
伊丽丝的眉头深皱,终于忍不住似的开口,“,我就搞不明白了,来这边你就没干过正事,上次见那个小姑娘,说了一大段无关紧要的废话,这次也是,全是无关紧要的废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想看一看!”看一看那些故人,看一看十多年前的那场闹剧后续是怎样在发展,和她料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除了她,每个人都幸福的刺眼。邢岚的声音有些低,伊丽丝没听明白,问了句,“什么?”
邢岚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安安出了酒店的门,然后才觉得那股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意消散了点儿,抱着景博轩的胳膊蹭来蹭去,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哼唧了半天才说,“我饿了!”刚刚在包厢,已经摆了冷盘,可是谁也没吃一口,气氛有些诡异。
叙旧?鬼才信。可安安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于是景总带着媳妇儿回了公司,去了公司食堂。
于是一群因为没看到总裁和太太纷纷吃完饭就走了的人,又一窝蜂涌了回来,装模作样地近距离围观。
彼时安安正被支配着去买饭,隔着七八米的距离问低头看手机的景总,“你要吃什么?”
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景总随口胡扯,“不要肉,最近肉吃多了,身子虚!”
“吃肉为什么会虚?”安安表示不懂这个逻辑。
“……”景总抬眼深深看了眼媳妇儿,终于舍得站起身,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餐盘,趴在她耳边儿低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再探讨这个问题比较好!”他扫视了一下周围人,“大家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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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决定和景博轩绝交到下班,当众调戏她就算了;还一本正经地骗她;“吃肉会虚是因为缺乏锻炼,以后我们要多运动!”
安安当时吃着饭;认真地思考了下;“要不明天我们晨跑吧!”以前就听说上班族大多身体有些毛病,因为幻影这两年扩张的很厉害;景博轩这个董事长兼ceo当得并不轻松,安安也觉得多运动身体好。
景博轩笑得意味深长,“只要你起得来!”
“可以的。”安安哼了他一声,“我又不赖床。”
然后两个人就安安静静吃饭了;食堂有专门为高层开放的区域;在西区和二楼;避免因为用餐时间差异造成的拥挤和时间耽搁,环境更好一点;而且有配备服务生;但是因为普通员工区也没多少人;两个人就直接坐在东区大厅用餐了;周围都是人;大概也有人听见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公司内部论坛的灌水区下午的时候讨论的火热,有人开了楼,画简笔连环小漫画。
标题是:一匹孤傲的狼和一只蠢萌兔子领证结婚后画风是这样的!
主楼是个九宫格,主角是一条像大狗狗一样两只前腿直立坐卧的大灰狼,一张面瘫脸,戴着领花,目视前方,边上一只矮矮圆圆的兔子,仰着脸看它!
兔子说:“我饿了。”
狼回答:“走,去吃饭!”
兔子:“可是吃什么?”
狼:“随便,不吃肉!”
兔子:“为什么?”
狼:“最近吃太多了,身子虚!”
兔子一脸懵逼,“可是吃肉不是会壮的吗,为什么会虚?”
狼低头看了兔子一眼,抬爪拍拍它的脑袋,“这问题太深奥,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兔子乖乖地“哦”了一声,不死心又问他,“到底是为什么嘛?”
狼把兔子驼在脖子上,边走边说:“因为缺乏锻炼,以后我们要多运动!”
兔子抓着狼脖子上的毛,“可是我又不虚!……啊,要不我们明天晨跑吧!”
狼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好啊,只要你起得来!”
兔子哼了声,“谁像你似的,我又不赖床!”
狼说:“其实做早操也可以,效果一样!”
兔子歪着头问,“像广播操那样吗?”
狼说:“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