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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又一次杀错人么?”
“爱人的父亲死得多惨,你忘了?你杀了自己女人的父母。”
“开枪下去就是大逆不道。”
“乔知一有多痛苦你看到了么,她父母死了,被你杀的。”
“沈言池你根本不是人,杀吧,杀了乔知一就会痛苦一辈子了。”
“……”
乱七八糟的声音突然袭进他的耳朵里,沈言池握着枪不由得倒退一步,眼前出现重影。
当年那场火拼的画面在他眼前重现。
满地的血,人倒在血泊中。
一个一个的倒地。
鲜血不断冲击着他的视线。
他不能杀,他不能杀乔知一的亲人,绝不能杀。
沈言池又一次后退一步,手中的枪歪到一旁,连人都瞄不准。
有个声音在他心底拼命地叫嚣着,不能杀人,绝不能杀人,这枪开下去他会后悔一生一世,不能,绝不能……
“……”
那女人倒在地上,错愕地看着沈言池,只见他一副魂不守摄的模样,心下一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慢慢伸手摸向脚上的靴子,从里边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飞身扑过去想砍沈言池。
“砰。”
一声枪响在树林中响起。
声响震动。
树林间的树叶如雨般刷刷地落下来,掉落在地上。
沈言池猛地清醒过来,眼前恢复清明,低眸朝地上望去。
一把匕首掉落在树叶间,寒芒毕显。
而穿着迷彩色作战服的女人倒在地上,一手脱臼,一手手心被打出一个窟窿,痛得她连声惨叫,“啊——啊——”
沈言池转过头,只见乔知一站在不远处,手上握着枪,枪口对准着那女人,而一双眼睛则担忧地望向他。
“BOSS!”
木之繁带着人这才从外面包抄进来,见到地上的一死一伤,呆住。
沈言池收敛住自己的情绪,朝木之繁冷冷地开口,“来四个人处理尸体,把活的带下去。”
“是!”木之繁应声,扬手,让手下过去。
“剩余的人继续搜索树林!”沈言池发号命令,还不知道究竟有几个人埋伏在树林里。
“是!”
一群人恭敬地低头应声,往外活动开来。
沈言池将枪收回,迈开腿走向乔知一,乔知一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担心地注视着他,“沈言池,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开枪?”
木之繁傻傻带人从外往里包抄,听到枪声才往里冲已经来不及。
如果不是她察觉到不对劲及时冲进来,比木之繁还快一步,那个杀手这时已经杀了沈言池。
他明明有枪在手,却不开枪。
他的身手一向比她好,反应比她敏捷,手段也够狠,为什么不开枪?因为对方是女人?
不对,沈言池从来没对女人特别留情过。
沈言池站在她面前,黑眸深邃,沉声道,“我走神了。”
“又走神?”乔知一错愕地看着他,“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你怎么能走神?”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沈言池漠然地道,语气平淡,不以为意。
“是吗?”乔知一蹙了蹙眉,随即说道,“那床可能太小了,要不换张大一点的吧。”
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难免会睡得不好,很容易精神变差。
“没事,我去给你买东西。”沈言池道。
“不要。”乔知一抓住他的袖子,紧紧抓住,“不要,让手下去买,无名组织的人看来已经追过来,你别再和大家分散开。”
他精神这么差,遇上两个人都恍神,差点被杀,要是遇上一群杀手,那怎么办。
“……”
沈言池低眸看向乔知一,盯着她眼中的担忧紧张,然后颌首。
他已经没资格再让她担心。
沈言池坐在小房子的门口,低眸看向自己的手,一张俊庞冷峻,黑眸深邃,神色复杂。
对着一个杀手,他居然下不去手。
沈言池看着自己的手,手指握拢再松开,松开再握拢,目光有些恍然。
他越来越没用了。
乔知一坐在床边,手上端着一杯热茶,是沈言池泡给她喝的,她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思索。
她在林中望得清楚,沈言池面对一个要杀自己的杀手,他却连开枪都在犹豫。
为什么?
是因为她父母的事让他犯怵了吗?
她想,他对她父母的死比她想象中的还介意,她很怕,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沈言池只不过是跟她伪装平静,伪装正常。
“BOSS!”
木之繁从外面一路跑过来走到沈言池的面前,朝他低头报告,“已经拷问了那女人,她是被一个叫和的人派来的,只有两人过来,目的是要先摸清楚BOSS您在哪里。”
和。
又是一个字为名的上级。
乔知一蹙了蹙眉,这个无名组织究竟和沈言池有什么深仇大恨?
沈言池坐在门口盯着自己的手,蓦地站起来,冷冷地开口,“马上离开这里。”
“是。”
木之繁点头,立刻退了下去。
沈言池转过身看向乔知一,她立刻从床边站起来,微笑着看向他,“你说去哪我就去哪。”
“……”
沈言池深深地看着她,她的笑容映在她眼里如此刺眼。
她总是在委屈自己迎合讨好他。
一天不到,一行人便从海边撤离,乔知一本是想和沈言池多建造一点在海边的回忆,但眼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们继续呆下去。
接着的几天,乔知一几乎没能和沈言池怎么亲密。
无名组织的人不断追击他们,几天下来,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应付一波一波的杀手,手下死的死、伤的伤。
九天后——
“他妈/的!这无名组织哪来那么多人,成串成串的出来!我靠!杀不干净么?!他们是鬼吗?”
沈言池包下一处干净简单的民楼,手下们轮班守卫。
木之繁在客厅里里走来走去,烦躁地直抓头发。
沈言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黑眸凛冽,眸中透着睿智,薄唇抿紧。
几个手受伤的手下躺在里边房间休养,痛得连连哀叫。
乔知一给手下们包扎好伤口,从房间里出来,不解地道,“这点我也觉得奇怪,在港城时也仅有一次人多的伏击,剩余几乎都是找阻击手想阻击,为什么这一次连续多天都会有那么多人来追杀?”
这一点很奇怪。
权势滔天如沈言池,那大部分势力也是在法国,在国内的组织一散,到了这里他人手和武器都不可能那么多。
可无名组织哪能这么快派出这么多人,而且武器很多,在国内运武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别说那么多。
“这只能说明一点。”
沈言池冷冷地开口,目光越发阴沉。
“什么?”
乔知一和木之繁同时看向他。
沈言池坐在那里,修长的双腿交叠,抬起一双眼阴鸷地看向他们,薄唇微掀,一字一字开口,“我们到无名组织的老巢了。”
这回是正中枪口上。
闻言,乔知一目光滞了滞,“你说A市的海口是无名组织的老巢?”
这怎么可能。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了,为什么他们能源源不断地派出大批杀手。”沈言池嗓音阴沉,薄唇紧抿。
乔知一往深里想,然后便认定他的答案。
的确如此。
如果海口不是无名组织的老巢,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杀手一批一批地紧追不舍,这里是老巢的话……
“那赶紧走吧,离开海口,回法国去!”
乔知一走到沈言池面前焦急地说道。
在那里,他能安全。
他这样踩在敌人的地盘上,发生什么事都不一定。
门窗紧闭,窗帘全部拉起,客厅里的光线较暗,沈言池坐在沙发上,一张脸的轮廓紧绷,抬眸看了乔知一一眼,冷声道,“木之繁,你下去。”
“是,boss。”
木之繁恭敬地低头,退出门外,将门关上。
乔知一看向紧闭上门,然后又看向沈言池,“你想和我说什么?”
“知一,今天是第几天了?”
沈言池抬眸深深地凝望向她,面无表情,嗓音淡漠。
乔知一的心狠狠一沉,身侧的手攥紧,说道,“反正还没到十天,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还不到十天。
还差几个小时呢。
说着,她逃也似地想离开。
沈言池冷漠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送你回去,我再回法国。”
乔知一站定脚步,苦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吗,让我回去,你回法国,你不怕我被无名组织盯上吗?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