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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漆黑的眼中透着怒意。
见到沈言池,乔知一完全呆住,站都站不稳,人往后仰了仰。
郁远城连忙扶了她一把。
沈言池的眼中立刻浮出妒忌,步伐变得更快,“把手给我放开!”
下一秒,沈言池便握拳朝郁远城城脸上挥过去,郁远城这三年也没少练过,见状立刻闪开,抬起手要接招。
“别打了。”乔知一伸手攥住沈言池的衣袖,声音沙哑,“沈言池,别打。”
别再制造任何状况。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
“乔知一!你可真能给我惊喜!”
沈言池硬生生地收回手,歇斯底里地低吼出来,转头狠狠地瞪向她,视线仔细落在她脸上的时候,他的目光滞了下。
乔知一穿着婚纱是美丽的,但一张脸上完全没有什么气色,嘴唇的口红很淡,有些地方已经没了,露出没有血色的唇色。
她像病人多过像新娘。
“你搞什么?!”沈言池一把攥住她的手,黑眸死死地瞪着她,“你怎么成这样了?!”
才一天而已。
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伤口的痛让乔知一忍得辛苦,她看向沈言池的脸,嘴唇微张,沙哑无力地道,“沈言池,你能先走吗?晚点我和你解释,好不好?”
“不好!”
沈言池吼道,瞪着她的脸,伸手摸上她的脸,竟然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他的语气更加震怒,“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敢给我和哮喘结婚?”
还敢赶他走?
她是不是想折磨死他?!
“沈言池……”乔知一极力忍着痛苦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伤口的疼痛一遍一遍折磨着她。
“不用问她了,是我逼他们结婚的。”
王妈坐在一旁,冷冰冰地说道。
沈言池转过眸,看向王妈,目光阴沉,领口微开,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一身漆黑的衬衫显得他整个人削瘦。
王妈冷冷地打量着他,冷笑一声,“这才是沈言池应该有的样子,对吧?沈乔。”
一身的狂傲邪气。
这才是真正的沈言池,沈家的少爷,黑社会的首脑。
她居然一直都没看出来。
沈言池低头看向自己的装束,黑眸深了深,冷声道,“你就是因为我是沈言池,所以逼她嫁给这死哮喘?”
他是沈言池,那又如何?
“……”
郁远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明白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到头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做一个旁观者。
而神父早已经被突然进来的大批人马吓到了,缩在角落里。
乔知一看了一眼王妈的面无表情,然后攥住沈言池的衣袖,有些焦虑地道,“你能不能先走?王妈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我晚点去找你好吗?拜托……”
她在哀求他。
沈言池低眸瞪着她,她用她一脸病容在哀求他,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肩上,只见她腰间处的婚纱映出一点红色。
沈言池的瞳孔猛地缩紧,“你的伤又恶化了?”
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她把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当一回事?
“沈言池。”王妈坐在那里,声音冷漠地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让她哀求这个,哀求那个,我来和你谈。”
闻言,乔知一惊呆,王妈和沈言池能谈什么?不能谈。
她下意识地挡在沈言池面前,“不要,王妈……我们好好说行吗?”
“……”
王妈冷着脸,没有出声。
沈言池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乔知一,她站在那里,仿佛是想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替他扛下一切似的。
他一张脸冷峻下来,轮廓线条绷住,薄唇抿紧,眸光幽深。
蓦地,沈言池抬起手,一掌劈向乔知一的后颈,力度不大不小。
郁远城愣住,抬起脚想上前,乔知一已经被瞬间劈昏过去,柔软瘦小的身体倒向沈言池。
沈言池伸手搂住乔知一,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黑眸盯着她的脸,眼底深处有着心疼。
“……”
王妈看过去,眼中有着一抹愕然,但没说什么。
沈言池一把将乔知一横抱起来走向教堂外面,冷冷地扬声,“木之繁!”
“是,BOSS!”
木之繁冲出去,上前打开车门。
沈言池抱乔知一进去,小心翼翼扶她在车上坐好,乔知一已经昏迷过去,歪着头靠在车座上,不醒人事。
沈言池弯腰进去,薄唇在她的额上浅吻一记,嗓音低沉,“好好睡一觉。”
接下来的事不用她了。
沈言池凝视着乔知一的脸,黑眸深邃,很久,他才站直身体,将车门关上,冷声吩咐,“带她去医院治疗,把人通通带过去保护。”
“什么?”木之繁震惊。
“让你去就去!”沈言池瞪着他。
木之繁站在那里,惊诧地看着沈言池,“不行,BOSS,我难以从命。”
怎么能把人通通带走。
那不是将BOSS置至最危险的地方。
沈言池从腰间拔出枪就对准木之繁的额头,黑眸透着可怕的阴戾,咬着牙道,“让你去就去!我女人有个万一我就毙了你,听到没有?!”
“……”
木之繁站在那里,头被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看着沈言池无奈地叹了口气,“是,BOSS……”
沈言池这才将枪放下。
木之繁开车门,冲旁边的手下吼道,“都跟我来!”
“是,木哥。”
一群人纷纷上车。
长长的车队在夜色下绝尘而去。
沈言池将枪收回,冷着脸转过身,只见王妈站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下,白发下一张苍老的脸没有表情地看着他,“跟我来。”
“……”
沈言池的目光微凛,跟着王妈往旁边走去。
她走进教堂旁边的一处房子,推开门,伸手摁亮上面的灯。
灯光照亮整个屋子。
这是个厨房。
沈言池放眼望去,厨房干净,中间的长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家常菜,颜色做得鲜洁漂亮,还飘散着热气。
“坐吧。”王妈在长桌上坐下来。
沈言池在她左手边坐下来,黑眸直视王妈,对满桌的菜没有胃口,单刀直入,“您现在可以说了,乔知一在瞒我什么?”
如果说之前他还认为乔知一偶尔表现出来的心事重重是因为计较黑与白,那么现在,他不可能再这么想。
乔知一有事瞒着他,从头到尾都瞒着!瞒到甚至不惜和郁远城结婚!
今天,他就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吃饭吧,边吃边说。”王妈冷淡地说道,“这是我和你最后一起吃的饭,从今往后,我们就互不相识。”
所有的陈年旧账都该算算清楚。
闻言,沈言池的脸色在灯光下变得难看,“您就这么看不上我?”
他自认在王妈面前表现得够好了,也已经付出他所能付出的。
“吃饭吧。”
王妈只道,一双浑浊的眼紧紧地盯着他的饭。
“好。”
沈言池咬了咬牙,冷着脸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菜放到唇边,刚到张嘴,鼻尖闻到一丝异样。
他用力地闻了下,双眼立刻抹上一层阴沉,脸冷下来,“王妈,就因为我是个黑道上的人,你就要我死?”
他的话落,王妈手中的筷子“砰”一声落在桌上,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
“王妈。”
沈言池还是恭敬的称呼她,声音阴郁,“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给我下毒的人多不胜数,只要有一点气味,我都闻得出来。”
“……”
王妈错愕地看着他。
她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办法,在法国她不能拿沈言池怎么样,开枪也不一定瞄准,她才想到这样来解决。
没想到,他连尝都不尝就察觉到她下了毒。
王妈顿时泄气地耷拉下肩,一张脸上有着痛苦和绝望,“果然,我一个老太婆还是成不了事。”
乔知一那丫头不肯报仇,她却是没有能力报仇。
“老鼠药么?”
沈言池冷冷地问道,将筷子搁到桌上,目光阴沉地看向王妈苍老的脸,“王妈,您照顾了这辈子我最珍视的两个女人,我把您当成我的亲人一样对待是理所应当。可就算我是道上的人,您有必要杀我么?”
就这么恨他?
恨到非杀不可?
“亲人,呵。”王妈嘲弄地笑一声,看向沈言池的脸,“沈家的少爷,我可不敢当,我也没那个福气。”
她哪敢做他的亲人。
“您究竟想说什么?”沈言池问道,眉头拧紧。
“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了,呵呵。”王妈苦笑一声,看着他没动的筷子